送走眾人,傅慧四顧了下,沒有看到飛龍,“花叔叔,飛龍近來在花啟可好?”
花旬先是一怔,繼而頭疼地按了按額頭,“天天跑來挑戰花翼,打不過就躺在園子裡打滾耍賴,跟個潑皮猴似的壓壞了園子裡不少花樹,被我給丟進深山,押著閉關了。”
想了想,花旬歉然道:“當時你正在參加軍訓,我便也沒有來得及跟你提。”
“他淘得狠,平常讓他修煉,總是坐不住,”傅慧笑道:“閉關於他來說,是件好事,花叔叔何需自責。”
“對了花叔叔,”傅慧突然想到已在路上,不日就要到來的野豬寶寶,“早年我家在青山縣養過一頭小野豬……”
將事情說了一遍,傅慧請求道:“我要上學,爺爺和爸媽要工作,大家都沒有心力照顧它,等他來了,你看放在花啟可好?”
“好,我讓花翼帶他修煉。”
手上的事處理完,轉天傅慧便讓宋啟海幫她跟學校請了假,帶著滿滿一儲物袋的食物,進入花啟布了聚靈陣的修煉房,閉關。
一月後,傅慧出來,身上的巫力恢複如初。
夜裡,傅慧飄浮於觀海亭前的海麵上,凝聚巫力於手上,對準一株金蓮輸送,抽葉、開花、結子,至天明,一共收獲了五顆蓮子。
帶著五顆蓮子,傅慧進入了青霞山深處,半月後又碾轉到了神隱山,由小晉帶著,前後尋找了兩個月,方配齊了一爐造化丹。
回來後找花旬借了個丹爐,由他護法,一爐煉出了九顆丹丸,兩顆上品,三顆中品,四顆下品。
參加完國際賽,正忙於在小島上建造靈獸基地的傅栩和宋澤被急速招了回來,一同招回的還有鄭威、趙大海和趙麒。
上品丹給了傅栩、宋啟海,中品丹給了傅子羨、陸衍和蔣舅舅,下品丹給了宋澤、趙麒、鄭威和趙大海。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六年過去。
“果果,”方禹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是不是要參加研究生畢業考核了?”
傅慧剛從訓練場回來,滿頭大汗,手裡卻不忘捏著個雞腿啃。
“嗯,還有一周。”她含糊道,“陸老師說,這次考核有些特殊,我準備請兩天假,去趟神隱山接了小晉回來。”
當年陸衍連降四級,被貶為上慰,擔任他們班的指導員,通過幾年的努力,軍職沒有升,卻於兩年前擺脫了指導員的身份,當上了他們研究生的班主任。
“要帶小晉,”身在M國的方禹一愣,“此次任務,你心裡沒有把握嗎?”
一根雞腿啃完,傅慧對準寢管室裡的垃圾桶隨手一投,正中紅心,她沒有正麵回答,“因為前幾期任務完成的好,聽陸老師話裡的意思,此次考核,林校長等人給我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特殊、難度”一連兩個詞從傅慧嘴裡說出,不知為何,方禹突然不安起來,“有說任務的等級嗎?”
軍部任務最難為A級,B級次之,D級最為簡單容易。
“沒有。”咽下嘴裡的肉,傅慧接過身後宋音音遞來的水,喝了口,“任務前一切保密。”
“安了,”怕他擔心,傅慧故作輕鬆道:“不是我自大,能傷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彆逞強,”方禹叮囑道,“任務完不成,延期補考就是。”
“知道了,知道了。”傅慧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樣,六月底能畢業回來嗎?”
“這個麼,”原計劃是六月提交結業申請,然後參加考試,回國,但是現在……方禹打開計算機,點開學校網頁,啪啪一串英文敲出,鼠標一點,提交了結業申請,“還不確定。”
“哦。”
隨後兩人又就各自的生活聊了十幾分鐘,方掛了電話。
方禹坐在電腦桌前沉思了會兒,拿起電話撥給了花旬,“師父,我提交了畢業審請。”
“原因?”
“我想參加果果的畢業考核。”
花旬眼裡閃過抹厲色,良久沒有說話。
“師父!”方禹慌道:“可是國內發生了什麼事?”
“軍部得到消息,苗家在做人體實研。”
“苗,苗家?”方禹若有所思,他想到了他和傅慧的高中畢業旅行,那一年,他見到了對醫術研究近乎瘋狂的苗丫,怪異的苗銳和苗薊。
“是消息還沒有查證嗎?”
“對!”花旬抬手給自己倒杯茶,看著杯裡浮沉的茶葉,他淡淡道:“果果的任務是潛入南海,查證此事。”
“苗家不是在湘西嗎?”方禹疑惑道:“難道實驗基地建在了南海?”
“消息是林司令的孫子林援軍傳遞出來的,具體如何,查證後方知。”
“援軍!”方禹霍然一驚,“他,他沒事吧?”
“從傳來的信息看,應當還好。”
“沒有見到人,一切皆有可能。”方禹不解道,“林司令怎麼還坐得住,不該立即派人過去嗎,怎麼還要一周後,將任務派給果果?”
每年五月初十,為國防大研究生畢業考核日,這天軍部會將一個月來積壓的任務,寫在一個個紙條上,讓畢業班的學生抽簽決定執行什麼任務。
知道學生實戰不多,上麵留的一般都是可延長任務完成時間,且極簡單的小任務。
苗家此事,顯然不在國防大畢業考核的範疇內。
“嗬!”花旬冷笑了聲,“他等得起,讓他等便是,林援軍生死如何,關我們什麼事。”
不是他花旬冷血,而是這次,他真的惱了,林老頭打什麼主意,真當他不知,鐵三軍團他的人安插/不進去,便將主意打在了果果身上。
林老爺是希望在任務前,得到消息的傅栩能主動找他,來個條件交換。
“叮鈴鈴,”桌上的另一個電話響了,花旬對方禹匆匆說道,“我接個電話,先掛了。畢業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電話掛了,花旬接起另一個,“查得怎麼樣?”
“隊長,果然不出你所料,林老頭今早派了兩撥人出去,一撥人前往南海,一撥人去了湘西苗家老宅。”
“嘖,”花旬舔了下牙花子,“我還當他心性有多冷呢,原來還會不舍啊!”
“需要我們的人跟進嗎?”
“不需要,”花旬吩咐道:“按兵不動,等等看他們查證的結果如何。”
“是!”
……
宋音音隨傅慧上樓,研究生兩人一間,她們住在三樓最東,光照通風都比較好。
室內不但有浴室還有熱水器,進了屋,傅慧放下手裡的杯子,接過宋音音手裡的衣服毛巾進了浴室。
從浴室裡出來,她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一手端著洗好的衣服,宋音音伸手去接她手裡的盆,傅慧側身避開了,“我自己來晾,你快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