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護衛下去通知。
將窺視鏡的視角鎖在黃金幼龍身上,苗銳指尖輕顫地撫過他頭上的長角、碩大的頭顱、銅鈴般的大眼、潔白的獠牙、金色的鱗片,矯健的身軀,長長的尾巴,眼神癡迷道:“真漂亮,薊,你看它一尾巴抽下去多帶勁,力量之強世所罕見。”
“相比於這條黃金龍,”李雯雯掩去眼中的嫉恨,“我覺得果果本身才真讓人稀罕呢。”
苗銳摸著窺視鏡的手一頓,興味道:“哦,什麼說?”
“她是黃金幼龍的主人啊!”李雯雯驚歎道,“那該是何等的機緣才能讓她遇到一條黃金龍,她本身又該多優秀才能讓一條黃金龍心甘情願地認主?”
“哈哈……”苗銳撫掌讚道,\"有道理。先我還擔心黃金龍不好捉呢,哈哈哈,現在不怕了,去,請尊上親自走一趟,抓了傅慧。”
“有了她,還怕那小龍不乖乖就範。”
李雯雯:“……”
“嗯?”苗銳疑惑地看向不動的李雯雯。
“少主,”李雯雯忐忑道,“有一事,奴忘記稟報了。”
“哦,”苗銳斜晲了她一眼,神色不明道,“何事,說來聽聽。”
李雯雯心臟一陣緊縮,身子微不可見地輕顫了下,“奴聽從少主的吩咐,將您親自熬的銀魚羹給尊上送去,沒想到,他飲後,飲後便倒地不起了。”
“啪!”
苗銳一耳光扇去,打得李雯雯一個趔趄,單薄的身子晃了晃,“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李雯雯磕頭求饒道:\"少主,少主,求少主饒我一回,求少主……\"
接過苗薊遞來的帕子揩了揩手,“雖然有時候,我也不耐煩那老家夥在我麵前指指點點,囉哩囉嗦,但你要知道,不管我們如何,也論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動手腳。”
“少主,奴沒有……”
“嗬!”苗銳一聲冷笑,李雯雯當即不敢吭聲了。
“銀魚羹既是我親手熬的,藥效如何,你當我不知”素帕掂著手,苗銳托起她的下巴,“四人中,你是聰明,隻是這次顯然聰明得過了頭。”
“少主,”李雯雯抖得如風中的一朵鄒菊,“奴跟在您身邊六年了,性子如何,您還能不知?奴是真沒那膽量,在這關頭壞了您的好事。”
四目相對,苗銳見她不像在說謊,不由凝了眉,鬆開李雯雯,他幾步走到另一架窺視鏡前,指尖在上麵輕輕連點,從他離開製藥間的那刻看起,畫麵跟著李雯雯端起的銀魚羹一路向前,前麵倒沒什麼,隻在一處轉角處,李雯雯似踩到了一顆石子,身子踉蹌了下,手中的托盤傾斜,碗蓋滑開,恰在這時,洞頂上的一滴水珠落入碗中。
這一切發生在瞬間,畫麵中的李雯雯並沒發現什麼不妥,踢飛腳下的石子繼續朝尊上的房間走去了。
苗銳連看了兩遍,唯有此處可疑,他從不相信什麼巧合。
調出轉角處的畫片,前進,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窺視鏡裡。
“李援軍!”李雯雯陡然一驚,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苗銳眼中的光冷了冷,似帶冰的寒毒,“蠢貨,當然是對你起疑了,若不然剛才在看台上,跟在他身邊的東子又怎會張口點出了飄流瓶內的求救信出自你手。”
“我……”細細密密的冷汗從李雯雯額上浸出,汗水流進磕頭時留下的傷口裡,密密麻麻的刺痛越發讓李雯雯慌了神,“那我接下來怎麼辦?”她還能借勢請求果果帶她出去嗎?
“怎麼辦,”苗銳看著窺視鏡裡,林援軍攀著洞壁將一小瓶液體倒在發光的藻類上,在它的下方放上小石子,“你現在去看台,找到傅慧,揭露林援軍的罪行啊。”
李雯雯:“A區的那些人都被黃金龍收進空間了,她不相信我怎麼辦?”
“怎麼,”苗銳涼涼道,\"還要我一步步教嗎?\"
“奴,不敢。”李雯雯頭顱垂下,爬起來,倒退著走至門口中,曲膝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望著李雯雯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苗薊皺了皺眉,“你不怕她轉頭賣了你,投到傅慧手裡。”
“求之不得。”苗銳輕笑,“那傅慧若真能被她糊弄住,倒也不足為懼。”
“走吧,”苗銳轉身朝外走道,“去看看,林援軍那小子,給老家夥下了什麼毒.”
兩人慢悠悠地向尊上的房間走,對傅慧等人的大開殺戒竟是視若無睹,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