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銳點頭,“我們派了五十人潛入紫庭閣,三月後,拿到了你的血樣。那血,隻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實驗數據顯示,含有微弱的自愈療效。”
“苗丫姐因傳信不實,造成五十弟子死傷過半,於族中引起了民憤,再加上盜血之事被花旬捏住了把柄,我苗家不得不退一步,廢去苗丫姐少族長的位置,同意她繼續被花旬強押在疾病研究院工作。”
說道這,苗銳也反應過來了,他目光熱切地盯著傅慧,“當年那血不是你的?”
“血液拿回,不是你做的實驗嗎?”傅慧挑眉。
“是我。”就因如此,他才時而自得,時而深自責。
自得於,自己也爬到了一步封頂的地步。
自責的是,自己將苗丫姐拉下了神壇,“我一直不願相信,總覺得花旬一定早知道我們的人要去盜取你的血樣,提前做了假。”
“想知道我的血液到底是什麼顏色的啊?”傅慧輕笑,右手的劍放在左手上,她抬起自己的右掌,好玩似地看了看。
苗銳跟著垂眸,目光落在她胖乎乎的小肉手上,恨不得盯出一個窟窿,流出血來。
下一刻,就見那手掌猛然一翻,對著他的胸口快、狠、準地擊了過來。
距離太近,苗銳避無可避,隻得運轉功法,全力抵擋。
“砰!”
兩人同時被強大的氣勁,掀飛出去,雙雙砸在石壁上,嵌進去一個深深的“大”字形。
“咳咳……”傅慧輕喘著從石壁上將自己拔下來,拄著雪鸞劍,蹣跚著朝苗銳走去,“金丹初期。”
“共生共存雙子兄弟,”傅慧將目光轉向苗薊,“你也是了。”
“金、金丹、”黑衣忍者覺得自己的耳朵不夠用,這麼一會兒就聽了諸多信息,還一個遠比一個勁爆。
他狐疑地看了眼苗家兄弟,又將目光落在拖著腿,倒拉著條胳膊還在頑強地拄著劍,緩慢往這走來的嬌嫩小女娃,深覺這兩大一小,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娘的,他是來曆練的,不是來送死的。黃色血液、黃金龍是可遇不可求,珍貴無比,可那也得有命享啊。
心下這麼般想著,黑衣忍者腳下就打起了退堂鼓。
“少主,”旁邊還活著的兩名忍者,湊到他身邊,其中一矮個小聲嘀咕道:“他們方才暴露了那麼多信息,任何一方勝了,都會殺了我們滅口吧?”
想了想他又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萬一小女娃勝了,我們落在她手裡,豈不要跟六年前,受雇於雲家的山甫前輩那般,被按一個入侵的罪名,帶累得整個國家跟著賠禮又道歉的,成了國家與家族的罪人,死後亦不得安生。”
憶起山甫一族因當年之事,從繁華走向沒落的曆程,黑衣男子打了個寒噤。
“小田,快,”他急道:“通知其他人,於北洞口集合,我們快撤。”
“少主,”另一個覺得同伴言辭間,太過誇大了,“區區一個女娃,苗家還能對付不了?還有,我們跟苗家是合作關係,他們還要求我們帶他們出國呢,哪敢對我們出手。趁此機會,我們何不來個獅子大張口,多要些好處。說不定……”
“啪!”黑衣男子一耳光扇了過去,“說不定就連眼前的黃金龍也能分一分,對不對?”
“少、少主!”男子捂著臉,不解地看向黑衣男子。
“嗬,想得倒是美,苗家真贏了,為了讓父親、讓我們忍宗跟他們緊緊綁在一起,你說,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黑衣男子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當然是殺我們滅口,然後嫁禍給花國政府。”
“如此以來,父親為了給我報仇,還不得帶著我們整個忍宗為他苗家所用。笨蛋!蠢貨!”
“小田,通知下去,我們走。”趁著苗家兄弟跟傅慧對峙,無暇他顧,黑衣男子帶著兩名手下,悄默聲地往北邊的洞口摸去,走前還不忘戀戀不舍地望了眼,正處於進階關鍵段的黃金幼龍。
小晉的情況,苗家兄弟亦看在了眼裡,“銳,傅慧交給我,你去把那黃金幼龍拿下,定下主仆契約。”真要等它進階完成,就晚了。
苗銳衝他弟點點頭,“小心點,那丫頭藏得很深,而且她還是名巫姬。”
“巫姬!”苗薊一驚,“她覺醒了巫族血脈。”雪族最初是巫族的五服旁支,不過隨著時光流轉,年代更替,他們族人身上的巫族血脈早就淡得近乎於無了,沒想到在這一代,竟出現了位巫姬。
苗薊:“這事,不知雪族那些躲藏在陰溝的殘孽,知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還不得早早就聚在她身邊,護她助她,一起為雪族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