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棺槨,大廳裡一片空蕩,傅慧環顧一圈,走到血槽消失的地方,彎腰扣起一塊石磚,隻聽“哢哢”一陣輕響,原是擺放棺槨的地方,石板朝兩邊退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來。
“爸、花叔叔、方禹你們下來一趟。”傅慧傳音道。
伴著一聲龍吟,小晉馱著他們,擺尾遊了過來。
來的不隻三人,還有服過偽靈丹,止了身上傷口的陸衍,以及相互攙扶著跑下來的花影、錢家明、小狼、程飛、月牙兒、宋音音、丁欣榮和任雄。
小晉長尾一垂,貼著地麵將花旬、傅栩、方禹、陸衍往地上一放,縮小身形,哧溜一下盤在了傅慧腕上,“果果,雪姬呢?”
“淨化了,”傅慧一指眼前的洞,“連這裡放的棺槨一起淨化沒了。”
小晉:“這麼厲害!”以前淨化,隻是去除人體或是物件上的汙晦,可沒有連人帶物一起消失。
傅慧:“嗯,那棺槨不但常年血液浸染,上麵還刻滿了陰魂咒,跟雪姬一樣,都屬於陰邪晦澀之物。
“這是什麼?”花旬看向洞口。
傅慧一撚指尖,搓了豆大的一粒火種投下,照亮了洞內一路往下延伸的青石台階,“不知道,精神力滲透不進,我們下去看看。”
“行,”花旬安排道:“我和你爸下去,你留在上麵,幫你陸老師、花影哥他們看看身體。”
“您的身體不要緊嗎?”傅慧可沒忘,雪姬無形的絲線拋出,花旬可是被她穿起吊在空中,血流不止。
“我剛才吞服了粒養生丸,已是無礙。”他來得匆忙,養生丸還是早前果果給的,放在儲物袋的角落裡,方才打開隻餘最後一顆,怕果果一人對付不了雪姬,找到後急忙慌地給吞下了。
傅慧點點頭,叮囑道:“下麵情況不明,您們小心點!”
花旬打頭,傅栩隨後,有傅慧投下的火種照明,兩人拾級而下,消失在了大家眼裡。
花影、程飛、小狼、陸衍都傷得不輕,傅慧挨個給號了下脈,打開儲物袋從中拿出幾塊金蓮的花瓣,“一人服用兩片,然後運轉功法將藥力吸收,回去再調養上十天半月,基本上也就好了。”
三人一狼謝過傅慧,接了花瓣吞下,各自找了個角落開始運功療傷。
過了半炷香時間,花旬傳音道:“果果,下麵是個銀庫,你讓小晉下來一趟,借用一下他的空間,收東西收了。”
“好。”傅慧拍拍腕上小晉的龍角,“去吧。”
小晉一擺尾,下了地洞。
等兩人一龍上來,傅慧照著花旬的吩囑,帶著小晉出得秘室,將能用的實驗儀器收集到一塊,讓小晉噴上一口火,稍稍從儀器上滾過,燒去上麵沾染的細菌病毒,收進空間。
一行人順著暗河走出地洞,花旬和花影親自挨個布下陣法封了洞口。
“花叔叔,‘不歸島’還用嗎?”要照傅慧的意思,還不如布下一個大陣,全封了呢。
站在山頂,花旬指著下麵鬱鬱蔥蔥的樹木靈植和動物鳥雀等,“得用的靈獸靈植雖已大都被苗家禍害了,可也有正待長成的不是。”
傅慧聳聳肩,“要長成還早呢。”
……
從‘不歸島’回來,傅慧等一眾學生又在陸戰隊的軍醫院幫了兩天忙,便到了返校日。
傅慧去住院部跟大家告彆,謝攬風遞來一張紙條。
“什麼?”傅慧伸手接過,是一組數字。
“家裡的電話號碼。”用過生機丸,又連著調養了數日,謝攬風已不若剛見那會兒嚇人,光禿禿的頭上冒出了淺黃的發茬,臉上雖然還是瘦得皮包骨,但好呆添了幾分紅潤,最主要的是眼裡有了生機。
紙條在指尖轉頭,傅慧玩味道:“報個恩,還要恩人給你打電話啊?”
“嗬嗬……”謝攬風輕笑,知道傅慧這話,是在說笑,她是軍校生,謝攬風打電話找她,勢必要轉上幾道,才能接通她,反之就容易多了,這是兩人心知肚明的事,“我身上還有果果入眼的東西?”
“有啊,”傅慧笑道,“你們謝家的船那麼有名,我想要幾艘快艇。”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謝攬風滿口答應。
“另外,”傅慧笑得更爛燦了,“我希望能見見令尊。”
謝攬風眸子閃了閃,這要求果果不提,依父親為人,也是要親自拜謝兒子的救命恩人的。
果果身邊有方禹,這道理,她不會不懂,那麼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單獨提出來,必是所求不小。
他謝家有船,有做船的技術。
船,傅慧要了,技術,就他所知,花國的造船術並不比他們家差。
除了這些,謝攬風摸了摸下巴,思忖道,他們家還有錢和在港城的人脈。
“你一人見我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