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神色不明地瞟了他一眼,“巫族祭祀,豈容他人闖入,你是想找死嗎?”
“不是姑娘帶我來的。”方禹無語地摸了摸鼻子。
“我帶你過來,可沒讓你參與,當個旁觀著不好嗎?”這話說得頗是意味深長。
方禹搞不懂她葫蘆裡倒底要賣什麼藥,見傅慧不動聲色地在扮演著巫姬的角色,便也不好將她惹毛,壞了傅慧的計劃。
唉,方禹輕歎,看來隻能見機行事了。
祭祀過後,日落西斜,夜幕降臨,下麵燃起了篝火,傅慧被一群巫族的青年男女圍著,聚在篝火前,說笑著什麼。
“嫣兒!”兩位長身玉立的白衣男子匆匆找來,為首的那位責問道,“祭典這麼大的事,你怎敢缺席,膽肥了。”
“大哥,二哥,”雪嫣從青石上站起,撒嬌道,“不是我不參加祭典,而是我在山腳的桃林,遇到了他這位迷路闖進來的公子,”雪姬指了指方禹,又道,“我怕冒然帶他下去,被巫族人發現給大家惹麻煩,所以才……沒敢下去。”
“大哥,這事可不怪我。”雪嫣扯著男子的衣袖輕搖道,“看在嫣兒這麼善良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大哥,”她二哥跟著求請道,“左右我們掩護得當,無人發現嫣兒缺席祭典,這事,我看就過了吧。”
“二弟休要慣她,現在在外我且不與你計較,”他點著雪嫣的額頭,斥道,“接下來若在犯錯,彆怪大哥不講情麵。”
“是!是!”雪嫣討饒地笑道,“僅此一次,小妹再也不敢了。”
“嗯,”男子高冷地哼了聲,抽出被雪嫣緊攥在手裡的袖子,彈了彈上麵的皺褶,看向方禹,“公子尊姓大名,又為何闖入我巫山?”
“在下趙衍(他用的是12年前,傅慧夢中,他當皇子那一世的姓名),與隨從走散,無意中追著一隻麋鹿闖進了桃花林,不想,遇到了雪姑娘,被她帶了過來。”不管自己和果果的到來,是不是他們的手筆,既然他們選擇裝糊塗,那自己何不順勢而為。
“趙公子,”男子拱手一禮,介紹道,“在下雪族少族長雪鹹,這是我二弟雪尉。”
“少族長,二公子,”方禹抱拳回禮,“我看這裡並不適合在下停留,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等一下,”雪嫣連忙叫住方禹,轉頭對雪鹹撒嬌賣癡道,“大哥,這都天黑了,巫山多設陣法,又有凶獸,放他下山,出了事,豈不是我等的罪過。”
“我們收留他一晚又如何,便是巫族的人發現了,難道還能與我們翻臉不成?”
“這……”雪鹹麵露遲疑。
“大哥,你平常不都對我們說,身為雪族人,自當愛民護民,憐憫一方嗎?”雪尉跟著勸道,“夜晚的巫山凶險萬分,哪能為點麻煩,就將方公子趕下山呢。”
愛民護民,憐憫一方!方禹聽著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他當這是什麼時代。
他們構設的這一方時空,既不是民國的亂世,又不是建國後的和平安康、言論自由,而是封建王朝啊,彆說是區區一個巫族旁支了,便是巫族族長巫曆當年,也不敢將愛民護民掛在嘴邊。
“方公子,”雪鹹仿似被弟妹說動了,“方才舍弟舍妹的話,你也聽到了,巫山上確實不亦夜間行走。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這裡有一套我們雪族的服飾,你換上隨我們下去,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親自送你下山,可好?”
“這……”方禹很是矯情地推脫了一番,方才勉強答應。
接過雪鹹從儲物袋裡拿出的衣服,方禹往後麵的林子裡走去,待嗅到一股熟悉的輕雅玫瑰香,方停下腳步。
將手裡的衣服搭在一旁的樹杆上,方禹慢條斯理地脫下身上的銀紋半袖,纖長如玉的手指搭在腰帶上,往那散發著玫瑰香的方向輕瞟了一眼,見傅慧隱在那兒,還是不動,方禹好笑地垂下眼瞼,解開腰帶褪去上青下黛的男式襦裙。
手指搭在內衣的側帶上,方禹無奈道:“果果,你要看到幾時?”
“啊,被你發現了。”傅慧遺憾地聲音在林間響起,隨之周圍的空氣微微一動,她已閃身站在了方禹麵前,“嘻嘻,方禹,你怎麼也來了?”
“我也不知道,”方禹撫了撫身上裡衣的折痕,拿起雪鹹給的長袍穿上,束上腰帶,“咱們從衛戌軍回來,我洗漱後,不放心你,去聽潮院找你。”
“見你在躺椅上睡得香甜,我又搬了張放在你身邊,哪知一迷糊,再醒來就到了這山下的桃林,遇到了雪姬的妹妹,雪嫣,被她領了過來。”
雪色長袍一穿,中間腰帶一束,直趁得月色下的方禹優雅矜貴,俊美如仙,傅慧受不住誘惑,伸手摸了摸他被束得纖細的腰肢,“方禹,你真好看。”
方禹:“……”
無奈隻是瞬間,下一刻,方禹張開手臂,不無委屈道:“行吧,我免為其難,給你抱抱,來吧,彆眼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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