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房子重新買回,他天南地北地做起了私販。
偶爾在大伯家停留,翻起爺爺留下的相冊,聽大伯講起爺爺的生平,及相冊裡的一眾好友。
他猶記得大伯說,傅爺爺死於66年的平城監獄,妻子季雲改嫁給了紅五軍的司令陳沛,於第二年生了個兒子。
季雲心偏得厲害,也糊塗得要命,竟因小兒子喜歡家裡帶他玩鬨的小保姆,便設計讓傅栩取了對方。
理由更是可笑,說是傅栩取了人家,以後就是一家人,小保姆便不會因為嫁人離開陳家,不能照顧自家小兒子。
……
從幻境中出來,傅慧舉著小了一圈的金丹,指尖劃過上麵的裂紋,枕在方禹腿上歎道:“我大概沒有母親緣,前世母親早逝,今生亦然。”
“胡說,”方禹手中的書往旁邊偏了偏,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話,把蔣蘭媽媽放在何處?”
傅慧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收了金丹,起身洗了盤前幾日在神隱山摘的野果。
“果果!”
是月浩的聲音,傅慧忙從廚房裡端著洗好的果子出來,“月伯伯,快進來吃果子。”
“月伯伯,”方禹起身給他搬椅子。
“彆忙活,”月浩製止道,“果果,有人要見你。”
傅慧一愣,扭頭看向方禹。
方禹眸子閃了閃,心下有了猜測,他收起書,關上堂屋的門,去東廂傅慧的臥房,給她取了個披肩。
洗完澡,傅慧圖方便穿了身半袖的碎花連衣裙,五月初的天,再加上日頭西斜,已有幾分涼意。
“披上,”方禹取下傅慧手裡的果盤,放進廚房,“走吧,我陪你。”
“這……”月浩麵露遲疑。
“我剛剛跟果果求婚,她已經答應了。”
方禹眉間洋溢著喜意,容不得月浩不信。
傅慧氣得瞪眼,暗自傳音道:“誰答應了?”
方禹幫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牽起她的手,“你也沒反對啊。”
傅慧甩了甩手,方禹攥得死緊,沒有甩開,“無賴!”
方禹衝她囅然一笑,炫目得傅慧閉了閉眼,嗚——太帥了有沒有。
月浩見傅慧沒有反駁,以為一對小兒女私下商量著定了婚期,長輩們信奉夫妻一體,遂月浩便也不再反對,一邊帶了兩人往外走,一邊笑著尋問道:“選的哪個好日子?”
“傅叔和我師父還在‘不歸島’,婚期要等他們回來再做商議。”他是想立馬拐了傅慧去民政局,無奈小丫頭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月浩開車載著兩人出得紫庭閣,轉向解放路,直接駛進了一座三進的四合院。
“老爺,”月浩下車,看到拱門前站著的月晞宗霍然一驚,沒想到他竟然親自迎了出來。
月晞宗衝他略點了下頭,目光殷切地看向推開車門下來的一雙小兒女。
“方禹、果果。”
雙方雖然彼此不曾見過,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無他,再過幾十年,等花旬上了歲數,續了須,兩鬢有了霜色,大概就是月晞宗現在的模樣。
而月晞宗,一來有兩人的照片,二來傅慧隨著年歲漸長,容貌長開後,除了帶了幾分英氣的長眉和挺直的翹鼻與傅栩一般無二,其餘與雪嫣像了個九層。
兩人對月晞宗躬身行禮,齊聲問好。
撫了撫體內激動的殘魂,月晞宗對傅慧招了招手,“果果來,讓月爺爺好好的看看。”
隔著幾米,傅慧便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發的慈愛暖意。
“月爺爺。”傅慧走近。
寬厚的大掌撫在傅慧頭上,月晞宗紅了眼眶,“都這麼大了,跟你母親長得真像。”
“走,”他牽起傅慧的手,帶著她穿過拱門,進了書房,“來,坐,餓不餓?想吃點什麼,我讓你月伯伯去準備。”
“不餓,”傅慧在他身旁坐下,看向門口。
方禹立在門前衝月晞宗微微一笑,“月爺爺,我剛跟果果求了婚,有關她的事,您不介意我聽一聽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