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巫鹹魂體不穩道,“你不願認我呢。”
“血脈親情,豈是說不認就能不認的,大舅兀要多想,快進去吧。”
“這是養魂木?”月晞宗伸手撈過養魂木,好奇地端詳了番,確實是不可獲得的好東西,早年他不是沒找過,然而靈氣斷絕的幾百年,修真界失去的不隻是傳承,還有法器靈物。
月晞宗揚了揚手中的養神木,“雪鹹,快進來吧。”
“我……”他往傅慧身邊飄了飄,明顯有親近之意。
傅慧忙伸手捏起腕上的小晉,將他丟給方禹,小晉修的是功德,一身金光,雪舅舅這抹殘魂挨到他,立馬就能灰飛煙滅。
月晞宗見此展顏一笑,手中的養魂木一拋,飄於雪鹹身前,雪鹹附在它上麵,落於傅慧手邊的茶幾上,這樣既能養魂,又能時刻看到傅慧,聽她尋問,為她解惑。
方禹趁機坐在傅慧身旁,端起茶幾上的茶壺,悠然自得地泡起了茶。
月晞宗翻了個白眼,頗有些小兒心態地罵了句,“不要臉!”
“雪舅舅,您看月爺爺。”方禹告狀道。
雪鹹剛認了傅慧,心下正是歡喜,聽到方禹跟著傅慧叫舅舅,愛屋及烏之下,頗是護短地對月晞宗討好地笑了笑,“月伯父,喝茶,彆跟小輩計較。”
“哼!”鑒於對雪鹹多年來的愧疚,月晞宗也不願擾了他的興致。
方禹知趣地忙將斟好的茶,雙手端起,遞給月晞宗,“月爺爺,您請。”
月晞宗伸手接過,輕啜了一口,隨之一臉的古怪。
因為雪鹹,有關傅慧的消息,月晞宗一早便事無巨細地找月浩、花旬打聽了個清楚,所以書房裡,不但備了蜂蜜、花茶,廚下還陸陸繼繼地端來了剛出爐的小點心。
方禹沏的這壺茶,說是花茶,又可稱為八寶茶,以茶葉打底,放了冰糖、玫瑰、枸杞、紅棗、核桃仁、桂圓肉等物,喝起來香甜可口,還有清火、益神和活血的效用,然而月晞宗一個大男人卻是喝不慣的。
“要不,我給您重沏一壺,”方禹瞅了眼茶幾下的隔層,“這裡有帶靈氣的野茶,亦有普洱、碧螺春。”
“不用了。”月晞宗擺了擺手,招呼傅慧道,“果果,吃點心,都是你喜歡的,有玫瑰核桃糕,椰汁紅豆糕、酸奶蜂蜜冰淇淋、芝士蛋糕,來都嘗嘗。”
點心有十幾種之多,個個做得小巧精致,一塊三兩口的量,這麼以來依照傅慧的胃口,每樣都能嘗上一個。
傅慧拿起塊玫瑰核桃糕咬了口,玫瑰花香不是太濃,絨絨糯糯中帶著股清甜,為了中和玫瑰的濃香和核桃的油膩,裡麵加了茶粉,吃起來很是爽口。
一塊糕點吃完,傅慧端起方禹放在手邊的茶,喝了兩口,“大舅,您剛才說,我的生母是……嫣兒?”
雪鹹一直慈愛的看著她,聞言點了點頭,“當年我和你二舅先後出事,雪姬為了權利囚禁了你母親,並將她身邊的護衛斬殺,對外宣稱她帶著護衛外出尋找我們,被流民衝散下落不明。”
“雪姬不確定我和你二舅是生是死,一時不敢對你母親痛下殺手,便將她囚在了地牢。雪姬是家中庶女,很多族中辛秘都不知道,這也就給了你母親一個修煉的機會。”
“那地牢之下原是個靈石礦,你外公在察覺到外麵靈氣越來越稀薄,隱有斷絕之前,便於那靈石礦上設下陣法,將其封死,並在其上建起了地牢。”
“你母親當年年僅十五歲,生活在我和你二舅的翼羽之下,天真爛漫,愛玩愛鬨不愛修煉,一朝父兄儘去,又慘遭庶姐背叛,悲憤之下便按照我留下的陣法圖解,悄悄地破了陣,取了靈石偷偷地修煉了起來。”
“與之同時,雪姬大權在握,野心越發的膨脹,行事間無所顧忌,竟敢手染鮮血,以吸食血魂、吞食靈植靈物來修煉。”
“彼時花國剛解放,一切秩序正待修正、維護,於是她和雪家僅剩的幾名護衛,還有她組織的那幫散修,便成了當局要殺的那隻儆猴的雞。”
“在花旬帶領著花組成員和特戰人員圍堵剿滅他們時,你母親趁機收買了啞仆,逃了出來。”
“然而不幸的是,消息很快走漏,雪姬帶著殘部追來,你母親不是他們的對手,隻得轉回地牢,強行突破。”
“你母親根基不牢,再加上幾年來困於心魔,強衝之下,耗儘地下靈脈勉強跨進金丹,卻隻有築基後期的修為。”
“這麼一來,連一個靠吸食血魂的雪姬都對不付不了,又何況她還帶了爪牙。”
“你母親利用陣法殘篇,拖了他們一時,逃了出來,一路掩藏到了宏安縣,遇到了正在執行任務的傅栩,不知怎麼地就雙雙被人算計,陰差陽錯的有了你。”
“生下你不過兩天,雪姬便帶著人追來了,為了掩蓋你身上的氣息,慌亂之下,你母親將你丟進了車站旁邊的垃圾桶。”
雪鹹說得很詳細,一切仿佛親眼所見,可要是傅慧沒記錯的話,彼時他已經身損,隻餘殘魂寄住在月爺爺身上。
傅慧:“這些,您都是怎麼知道的?”
“你二舅告訴我的。”
“我二舅,”傅慧詫異道,“他還活著?”
這話一出口,傅慧便覺不妥,忙開口解釋道,“我沒有咒他的意思,而是……您知道我是巫姬,對血脈親緣有感應。”
“我明白,”雪鹹輕聲安慰道,“果果,你不用解釋,大舅理解你話裡的意思。”
“其實說來,你二舅與我的情況也差不多。”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