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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朝臣擁著沈念麵見皇帝時,明顯感到皇帝臉色不好看。
他們心底也知道為什麼,都有些心虛。本來武門逮人就是他們小心眼想讓沈念和皇帝之間有縫隙,又想靠著人多勢眾給沈念一個下馬威好在皇帝和百姓麵前有話說,還可以逼迫皇帝退步。
這事要是成了也就罷了,皇帝再怎麼生氣他們也隻做不知。
結果,沈念一個一個帽子扣在他們頭上,他站在最高處,把他們是一通鄙視,把自己說成全天下最忠心之輩。
關鍵沈念這往臉上貼的金子還是真金,王逸掌管禁軍,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權利。這京城裡官員最多,誰家沒個紅白之事。
這官員之間多多少少都要來回送禮,王逸也不例外。就連林蕭,王逸母親六十大壽時都讓人送過禮。
最清白的可不是沈念了。
當初其實也不是沈家不像巴上王逸,隻可惜那時沈家被景帝厭惡,京城沒幾家人願意和他們打交道。弄到現在,這倒成了沈念不沾京城事務,同其他官員沒有來往的證據。
真是讓人可悲又可笑。
齊君慕的目光一點一點落在眾多朝臣臉上,在沈念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他道:“怎麼,眾位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宮門前聊天都聊那麼久。”
一時間,殿內寂靜無聲。
最後還是林蕭打破沉默,他上前一臉羞愧道:“皇上恕罪……”
“朕知道,此事和左相無關。”齊君慕打斷他的話:“你們一群人在宮門前聊天,那就是心思坦蕩不怕被朕聽到。既然這樣,那倒不如說說聊了些什麼,怎麼最後就爭吵起來了。”
皇帝這話裡話外都在說,宮門口的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這樣他們一群輸了的人還有什麼話好說,難不成要把被沈念打腫的臉再遞上去一次。這麼丟人的事,誰願意做誰去做。
他們心裡剛有這想法,沈念作為贏家當仁不讓的站起來,而後表情生動又帶著手舞足蹈的表演,把事情原原本本回了一遍。
各人的狀態語氣都模仿的是極像。
群臣尷尬,齊君慕一言難儘的望著沈念。
對此沈念一點感覺都沒有,把該說的說完,他轉了個彎,正色道:“皇上,眾位大臣和微臣的心思是一樣的,都想抓住殺人凶手,還京城一個安穩。王大人殺人之事,這裡是證據。”
其他人在林蕭的帶領下,紛紛表示同意沈念的話。
王逸就是害群之馬,死不足惜。
齊君慕神情莫測的嗯了聲,讓夏果把證據呈上來。
這是證據確鑿的事,加上沒有人提什麼反對意見,處理起來也就順當的多。
皇帝看著證據,眼神微暗,直接下令處死王逸,其家人被貶出京,無詔不可入京。
對這樣的處置,官員們都沒有其他意見,還有些見風使舵的極力要求皇帝嚴懲。
對於這些人,齊君慕沒有搭理。
他下了旨意,留下沈念,便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林蕭臨走時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皇帝,不過齊君慕的眼神都在沈念身上,林蕭也就順著他人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齊君慕收回視線,他讓沈念先坐在一旁等待,然後打開楊驚雷送來的密信。
上次密信上說,他們已經到了青州,青州的形勢嚴峻,雪災已經來臨。
好在他們趕到的及時,有平王的麵子,周家在第一時間幫襯著,青州的災情算是暫時控製住了。
一切都在朝著自己預期的走,不知道這次信裡會說些什麼,齊君慕心裡一邊想,一邊打開信。
這次密信隻有短短幾句話,齊君慕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上麵寫著瑾親王青州遇刺。
沈念坐在一旁,一開始皇帝臉色還是帶有歡喜和期待之意的,而看了信便是盛怒。也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都氣成了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