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感覺不怎麼好。
聞時渾身肌肉控製不住的緊繃,身體也跟有自我意識的做出攻守兼備的調整,易遲遲看見他這奇奇怪怪的舉動,挑眉。
“你腦袋被驢踢了?”
家裡又沒危險生物,做什麼擺出一副利於戰鬥和防守的姿態出來。
聞時,“……”
這是親媳婦。
“這不怪我,誰讓你老虎和豹子繡的跟真的一樣。”
搞得他都產生危機感了。
易遲遲瞅了瞅自己的作品,“我還沒繡完。”
“眼睛的神韻繡出來了。”
關鍵是他媳婦不知道怎麼繡的,這倆的眼睛從不同的角度能看出不同的神采。
他湊過來研究了一番,問道,“媳婦,你眼睛用金線了?”
“眼睛沒有,身上的毛發有用金絲線。”
“哪裡?”
“這裡。”
易遲遲指給他看。
然而線劈的太細,聞時差點把自己看成鬥雞眼,也沒看出來哪些地方用了金線。
“我感覺這個老值錢。”
不想承認自己眼力勁不行的聞時,沒話找話。
易遲遲沉默兩秒,“總歸寧叔不會虧待我就是。”
“那他不敢。”
手藝太好了,虧待了人跑掉吃虧的肯定不是他媳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東子的喊聲,“聞子你好了沒有?”
“媳婦我得走了。”
聽見召喚的聞時頓時歡脫如二哈般丟下一句話,竄了出去。
易遲遲扯著嗓子喊,“記得把衣服穿好,帽子圍巾手捂子這些都帶上。”
可彆凍出凍瘡了。
“知道!”
兩分鐘後,全副武裝把自己裹得隻剩一雙眼睛的聞時,跑到門口道,“媳婦,我走了,媽要是問起來你告訴她一聲。”
“好。”
易遲遲點頭,再次叮囑,“一定要注意安全。”
聞時應了聲好,就和東子他們說笑著去了山林。
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人都快凍成傻麅子。
臉也青紫了。
彼時易遲遲已經停工,正在點評指導妞妞拿過來讓她進行檢驗的作業。
“媳、媳婦,快來讓我暖一下。”
哆哆嗦嗦的聲音驟然傳來,易遲遲轉頭一看,發現他臉色不對,趕緊放下妞妞的桃花跑過去探了探他的體溫。
不熱,反倒冰冰涼。
手是涼的,臉也是涼的。
“???你把衣服手套都脫了?”
“衣服沒脫,手套帽子這些摘了,挖陷阱不方便。”
易遲遲瞪他,“說實話。”
“……好吧,我陪小九他們打了雪仗堆了雪球。”
還挺有童趣。
“那你應該發熱才對,咋會涼成這樣?”
嘴上抱怨的易遲遲,從棉褥子裡掏出一個發燙裝滿開水的罐頭瓶塞給他。
“抱著捂捂手。”
聞時哦了聲,抱著罐頭瓶看向好奇打量他的妞妞,“妞妞都長這麼大了呀。”
妞妞咧著嘴笑,還喊了聲哥哥。
易遲遲,“稱呼不對,你該喊叔叔或者姨夫才對。”
聞時可是和妞妞他爹一輩的,喊哥是明顯的降輩分。
隊長叔要是知道了,會牙花子疼。
妞妞哦了聲,從善如流改口,“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