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你……”
“我可以翻書。”
瞬間,易遲遲想到了後世的醫學生。
那也是看診會翻醫書的主。
要是醫書翻不到,打電話搖人。
但人醫學生搖來的都是大佬,隻要沒進入正式的治療階段,有大佬盯著都不會出問題。
藥子叔這個沒人可搖啊。
“看出問題來了咋整?”
“大病不找我,小病出不了問題。”
自有一套生存技能的藥子叔,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給她傳授經驗,完了做最後總結。
“我什麼能力大家夥都知道,對我期待不會太高。”
這就很難評。
因為心裡有數,乾脆都放棄。
俗話說不抱希望就不會有希望,小病小痛能看的看,不能看熬一熬。
熬到身體治愈,也就好了。
這事就算過去。
大病大痛更不會指望他,直接上縣醫院或者公社衛生所。
搞清楚他的流程,易遲遲抽搐著嘴角道,“庸醫誤人,叔你這個水準大隊長他們是怎麼同意你做隊醫的?”
“你當我樂意。”
藥子叔更委屈,他也怕看死人好不好。
但是,“醫生少,我雖然學藝不精,多多少少會點。”
說到這裡,他美滋滋,“正好開春我要去縣醫學做培訓,你到時候就來頂我的班。”
“赤腳醫生?”
“對滴,等我培訓完回來教你。”
“好。”
“不過——”
“咋?”
瞅了眼易遲遲,藥子叔道,“可能沒你乾活賺的公分多,但年底了會發點錢,還會發點布料油票之類的。”
易遲遲覺得這樣很好,比她乾農活強。
她笑嗬嗬道,“叔,我乾活最高紀錄一天五個公分。”
手慢,力氣小,掰玉米棒子都做不過人家。
更彆提割黃豆收小麥這些需要長時間彎腰的技術活,她是真做不來。
真讓她乾,說不定黃豆小麥沒被割斷,腿上手上的肉先被削。
“那行,等開春了我和大隊長說。”
“好嘞。”
藥子叔有周扒皮的潛質,易遲遲這個現成的勞動力在這裡,他是可著勁的用。
鹿茸切完,他又拿了炮製好的三七等藥材來,讓她該切的切,該磨粉的磨粉。
突然——
“藥子快,老根媳婦出事了!”
易遲遲看見蹲著處理藥材的藥子叔咻地一下跳了起來,閃電似的竄進屋裡拿了醫藥箱掛在身上,又身姿矯健的竄了出來。
“老根媳婦咋啦?”
“摔了,見紅了。”
老根媳婦是個孕婦,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差不多六個月左右。
藥子心裡咯噔一下,“我先走一步。”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竄出去老遠。
易遲遲顛兒顛兒跟在後麵,到了現場發現人滿為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不算濃,卻不容人忽視。
老根媳婦陳二花正躺在地上痛苦哼哼,她男人急得手足無措,圍觀村民也不敢動她,隻能乾著急。
“讓開!”
藥子叔的聲音一出,圍觀人群立刻讓出一條道說藥子來了,表情跟見到救星差不多。
王楠他們也在,臉蛋一個個紅撲撲的,這一看就是聽到消息顛兒顛兒跑來湊熱鬨的主。
藥子叔沒管眾人的議論,一個健步竄到陳二花跟前,提褲下蹲,抓了她的手腕嫻熟無比的將手指搭了上去。
脈一把,他心裡咯噔一下,完犢子了。
老根媳婦這一摔把娃摔出問題來了,有早產的跡象。
他看向急得眼睛紅紅轉圈圈的李根樹,神情嚴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