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大隊長他們有特意叮囑,老爺子他們的事能不說儘量不說。
因此,易遲遲直接應下了周秋雨的話。
轉移話題道,“你們今天都乾什麼了?”
“老樣子。”
看了看天色,巫永飛道,“你們吃飯沒有?”
“沒有!”
異口同聲,一音三響。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家夥,去公社都不知道上國營飯店吃個飯。
“我做?”
“必須得。”
就他做的飯好吃,都指著他呢。
巫永飛歎氣,“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在你們眼裡的定位就是煮飯公。”
嘴上碎碎念抱怨,腿卻極為誠實的往廚房裡走。
易遲遲顛兒顛兒往屋裡跑,“我去拿米。”
她想吃大米飯。
純大米飯,不要二米撈飯,也不想吃雜糧飯。
割嗓子,吃得實在是太難受了。
當然了,光有米還不行,得拿菜。
巫永飛不白幫她做飯來著。
所以,最後的最後,她拿了之前巫永飛幫忙做的肉醬當添菜。
白琛他們一人湊了點肉,乾豆角,乾蘑菇之類的。
一大鍋亂燉,再加上配菜肉醬和主食,幾人吃了個肚皮溜圓。
吃飽喝足後時間還早,睡也睡不著,遂在堂屋裡放了個泥盆,裡麵架著柴火一邊取暖,一邊做手工活。
易遲遲拿著布條縫腰帶,紅色那塊布料需要做成長款風衣,已經做的差不多。
剩下的都是細節問題。
不出意外的話,三天時間能搞定。
然後,她就可以專心給鬱如棠搞刺繡那件衣服了。
周秋雨看著她拿著針線上下翻飛,原先滿是毛邊的布料被完美包邊,沒忍住道,“遲遲,為什麼你的針線都看不出來的?”
“隱藏起來了。”
“怎麼隱藏的?”
“我教你呀。”
“不,我不學!”
周秋雨聽見她這句話就頭皮發麻,拒絕的非常果斷。
白琛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縫製這一塊,易遲遲和他們是兩個不同的標準。
按照她的方法來,他們乾不好。
對走針的密集度要求太高,太考驗人的耐性和心靈手巧。
就不是他們能乾的活。
易遲遲黑人問號臉,“走針又不難,怎麼就不願意學了?”
“對你來說是不難,對我們來說很難。”
周秋雨沒好氣吐槽,“同樣的距離,我們五六十針就能搞定,你非得走一百多針,比縫紉機走的還密。”
就連線頭,也被她完美的隱藏。
易遲遲做的衣服看不到絲毫線頭,做工是真的好。
但他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白琛他們嗯嗯點頭表示讚同,易遲遲無言以對,這事說來其實是個習慣性問題。
在手工這塊上她做慣了精品,一貫的宗旨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容不得馬虎,也見不得敷衍。
因此,在教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按照精品做工的要求來要求周秋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