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也沒說什麼,而是默不吭聲的側開身子將路讓出來。
“好,不告的是孫子。”
話音未落,關明月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
易遲遲他們看向宴晚晚和寧海濤,發現這倆正麵色發青目瞪口呆看著門口。
這倆沒救了。
“做飯沒有?”
懶得搭理他們的易遲遲看向巫永飛,他搖了搖頭,“還沒呢,剛到把身上打理乾淨。”
地裡忙活了一天,身上臉上都是灰啊土的,難受。
“晚上吃什麼?”
“糙米飯,菜地裡摘幾個茄子,再來個黃瓜和蕹菜,行不行?”
蕹菜是空心菜,這玩意野,長了一茬又一茬。
天天空心菜吃得易遲遲臉都快綠了。
“雞蛋……”
“沒有,上次吃完了。”
“肉……”
“也沒有,之前農忙的時候你天天要吃做完了。”
擔心她又要一些沒有的菜,巫永飛木著臉用平靜無波的聲音念叨,“雞鴨魚肉這些都沒有,所有的菜都在菜地裡,你想吃什麼自己摘,我隻負責做。”
易遲遲想了想,“吃魚吧。”
“哪來的魚?”
“有!”
她回屋拿了魷魚乾出來,聞時他們當初寄的海貨不少。
諸如蝦貝小鮑魚這些都吃完了,唯獨還剩一些魷魚乾沒吃。
易遲遲不愛吃魷魚,但丁點葷腥都沒有的情況下,用魷魚乾湊個數也不是不行。
“做這個。”
“行。”
巫永飛也沒看是什麼,拿了油紙包往廚房走。
易遲遲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連看都不看就往廚房去,以為他會做魷魚。
遂回屋準備打水洗漱一下。
卻不想乾把東西準備好,巫永飛的聲音傳來,“老易,這是個啥呀?我不會做。”
話音未落,他拿著魷魚乾出來。
白琛他們跟看見新大陸似的湊了過來,“這玩意怎麼長得這麼醜。”
鼻子聞聞,“媽呀,好腥。”
瞬間,幾人腦子裡同時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這麼腥的玩意能吃?
會好吃?
“能吃,好不好吃這個見仁見智。”
都不怎麼擅於隱藏思緒,心裡什麼想法臉上都表現的易遲遲一眼就看透。
她平靜接話,隨後和巫永飛說了詳細做法。
聽完的巫永飛哦了聲,“那你們聊著,我去做飯。”
說著又好似想起什麼看向祁揚,“老祁,過來給我燒火。”
祁揚順手將撕裂開的褲子塞給王楠,“老王,幫我補一下褲子。”
今天不補好,明天得穿大褲衩乾活,會被嬸子們揍的。
“好。”
習慣了幫知青院補衣服做衣服的王楠爽快應下,易遲遲湊過來看了眼,發現祁揚的褲子破的非常有格調。
頓時一臉懵,“他是怎麼把褲子破成這樣的?”
“不知道,他和支書他們一組乾活,距離我們那邊有些遠。”
大東北的土地非常可怕,一望無際都是地,進了玉米地從頭看不到尾,目之所及全是玉米杆子。
想到明天還要去捉蟲,她一臉絕望,“為啥要捉蟲啊,玉米地裡又悶又熱,一點風都沒有,葉子還掃的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