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穆開始犯愁,似乎梁小鳥這方麵的需求也“長大”了。
再接下去的時間,林穆三五不時跟賓客寒暄聊天,間隙裡吃點東西,時間很快就過去。
天空漸漸染上暮色,音樂切換的時候,林穆作為今天的壽星,上台說了幾句話。
“承蒙各位賞臉,來參加今天的宴會,我感到很榮幸……”
既然邀請了商場上的人,林穆簡單表達過自己對賓客的歡迎,話題扯回禾白娛樂的事情上:“禾白娛樂能夠走到今天,我衷心感謝每一位同伴,尤其是……”
林穆視線準確投向場下一角,唇角微勾,“郭建國,郭副總。”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郭建國,鼓起掌來。
郭建國卻被他咬字清晰的“副”字紮了一下,笑容顯得有些勉強。
林穆帶著笑意看他,“眾所周知,郭副總是禾白的合夥人,跟我父親一起建立起這家公司,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
“大家或許有些奇怪,為什麼禾白這麼多人,我單單把郭副總提出來講?”林穆頓了頓,臉上笑容不變,“因為今天在這裡,我要公布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
郭建國臉皮一抖,心頭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沒等他阻止,林穆說道:“郭副總已經申請離職,並將在今年十二月份完成工作的交接。”
底下騷亂起來,所有人看著郭建國的眼神都有些驚訝。
親手建起來的公司,眼看著資金鏈出了問題,這就準備離開?
林穆似乎看出他們在想什麼,解釋道:“諸位彆誤會,郭副總離職,隻是因為任職合同到期。說實話,總讓郭副總為公司的事情操心,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任職合同到期再續不就行了?犯得著離職?
郭建國才五十歲出頭,也沒到退休的時候,說什麼過意不去,難道不是說他老了,管不起公司了?
但以林穆跟郭建國的關係,似乎又不像是話裡有話。
難道隻是小輩對長輩表達一下關心?
林穆認真地說道:“郭副總這些年為公司做了不少的事情,我今天在這個場合說這件事,是希望大家替我祝福郭副總,家庭和樂,事業順遂。”
郭建國臉色頓時僵住。
事業順遂?難道這小子看出什麼來了?
在場賓客瞧著林穆的神情不像是在說反話,頓時鼓掌。
旁邊有人笑著嚷嚷起來,“這不對!”
林穆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失笑道:“抱歉,忘了郭副總是要離職。那就,生活順遂。”
底下人一陣笑。
郭建國一顆心頓時落回原地,隻是背後莫名有些發冷。等回過神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晚宴開始一個小時後,藝人們按照咖位大小,輪流上來跟林穆打招呼。
幾個一線後邊,一身純白西裝的駱嘉祥上前,“林總。”
梁小鳥看著那雙總帶著幾分風流意味的桃花眼,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
駱嘉祥本能地察覺到林總的丈夫不太喜歡他,但還是硬著頭皮,多說了一句:“謝謝您。”
先前蕭陽曦的商業劇男主已經落到了他的頭上,這一個月都在拍戲,明年初剛好拍完。
前些天得到消息,這次公司投拍的新戲《華爾街》,又給他留了一個配角。
父親的債務已經償清,這段時間對他來說真是天翻地覆一樣的改變,而這都多虧了林穆的幫助。
林穆瞧了眼他的神態,微微點頭,跟鼓勵其他藝人一樣,淡淡說道:“好好努力,公司會一直做你堅強的後盾。”
雖然有必要讓駱嘉祥記住自己的恩情,但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多說話,何況他身邊還有個無時不刻不在散發著醋味的梁小鳥。
真是,吃醋吃得這麼明顯,還總是否認。
直到駱嘉祥離開,梁繼的視線才從他身上收回來,酸溜溜地說道:“穿白西裝一點都不好看。”
林穆掃了眼他身上騷包的酒紅色禮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們還沒給家裡那隻黑貓起名字。”
想起那隻鑽過阿穆懷抱,又趴過阿穆大腿的黑貓,梁小鳥醋味兒更濃了,撇撇嘴角說道:“就叫小黑得了。”
……小白小黑,黑白雙煞嗎?
林穆揶揄道:“小白都有大名,它當然也得有一個。我想想……白和紅,小白是白月光,那它就叫……”
回想起小白的大名,和自己因此挨過的揍,梁小鳥頭皮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什麼?”
“朱砂痣?”
“……咳咳咳!”梁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討饒道:“彆……彆彆……不能叫這個!”
白月光朱砂痣天天在身邊轉悠,他乾過的那些蠢事還能不能翻篇兒啦?
梁小鳥試圖說服林穆,“你看,它一隻貓,天天叫它小豬,肯定也不樂意……”
林穆挑了挑眉峰,佯裝沒瞧見他的尷尬,“那,叫蚊子血?”
梁繼快讓他給玩崩潰了,哪兒還記得吃什麼小藝人的醋,小聲地說道:“彆這樣,阿穆我錯了……真的,回去我跪狗餅乾行不行?”
林穆玩夠了,笑著說道:“那你說,給它起個什麼名字?”
梁小鳥想起了某個總是轉不出來的小破站,“……綠眼睛的坑貨,就叫晉江。”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啥,那就今天40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