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不過是想起從前,便心緒活絡起來,借小娘子的話,這叫做堵不如疏。
然而,趙允承還是選擇放任自流,仿佛腰以下那事與他無關。
他隻負責思念小娘子,思念得雙頰泛紅,眼神迷離,又有些不安。
再過幾日,是小郎君的生辰。
疼小郎君的親人們都記得哩,包括洛陽沈府,說起來,他們並不知道東京城發生的事情。
這次派管家送禮過來,也是直接送到沈府,卻是發現,沈府已經變成了秦府,這是怎麼一回事?
鐵鷹招待了管家,說主子出了門,這才將管家糊弄過去。
關於主子的這筆糊塗賬,還是讓主子去與那洛陽沈家說吧,他們做屬下的不好置喙。
趙允承聽說洛陽
沈府送禮來了,也是一陣頭疼,想了想,便讓鐵鷹把禮送到秦府。
接著是宮裡的太皇太後、秦家姐妹,弄得這幾天秦府熱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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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嫀替兒子收禮收到手軟,因為這些親人送的禮都價值不菲。
言言雖才兩歲,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翁。
往年言言過生辰都在沈府,小郎君的外公外婆,哪能感受到這樣的熱鬨。
這時看見這些禮大車大車地送來,心中又再次動搖。
不管怎麼說,這些親家人對他們,卻是實打實地好。
當初秦嫀若是嫁給旁人,也不見得有這般被人看重罷?
那攝政王瞧著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若真能一心一意的跟三娘過日子,王氏覺得也無甚不好的。
當然了,這些都還要看女兒的想法。他們家三娘,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
五月二十日這一天,秦府一大早便張燈結彩,大擺宴席,好不熱鬨。
托了小主子生辰的福,府裡當差的人都被賞了錢呢,還能吃一頓頂頂好的。
王氏欲言又止了一早上,沒忍住,與女兒說:“言言他阿爹今天會來嗎?”
秦嫀說道:“女兒也不知曉,但應該會來的吧?”依那郎君溫柔的性子,應該不會錯過兒子的生辰日。
算算日子,真正的修晏已經醒來五日了,卻一直未曾露麵。
秦嫀再看到趙允承時,臨近黃昏,對方一身白衣,手持一個手繪風箏,站在院子裡略顯緊張。
修眉俊眼,臉上似有千言萬語要表達,卻始終含而不露,與那將情緒寫在臉上的黑衣郎君,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秦嫀細細觀察便可知,自己往日錯過了許多關於他,欺騙了她隻是他的一部分,瑕不掩瑜。
如果她喜歡的是個聖人,那她肯定會失望的,因為聖人是不可能給她回應的。
能給她回應的都是凡人,既然大家都是凡人,何妨包容他些。
看見秦嫀一步步地走來,趙允承心中的緊張更甚,持風箏的手指握緊,關節微微泛白。
他叉手行了個禮,輕聲道:“小娘子。”
秦嫀撈起那彩色的飄帶:“這是郎君親手做的風箏?”
趙允承臉微紅,點頭:“言言今歲的生辰禮,此時又正是五月,乃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說到這裡,秦嫀忽然想起前幾日黑衣郎君送給言言的小木馬……她的心像是狠狠地被撞了一下,酸軟不已。
他們都很愛孩子,當然也很愛她,她不瞎。
秦嫀讚道:“這隻風箏十分漂亮,那你將它放上天可行?我帶言言出來瞧風箏。”
“行。”趙允承連忙點頭,因為親手做的風箏被誇了漂亮,他心怦怦跳,感到了久違的被小娘子疼愛的感覺:“你去罷,等你們出來,風箏便放好了。”
秦嫀朝他淺笑,頷首轉身去了。
趙允承呼吸一直屏住,待小娘子走遠,他微微憋紅的俊臉上一陣放鬆,然後嘴角泛起微笑,低頭細心地擺弄風箏。
風箏做好的時候他是試過的,能飛,然而在秦府擺弄了半天,風箏沒有一點要飛的意思。
郎君輕輕蹙眉,有些無奈,還有些窘迫。
秦嫀抱著孩子出來,發現該在天上的風箏還在郎君手裡,再看看對方臉上的囧態,她便秒懂。
“無妨,就這樣給他看看得了。”秦嫀立即善解人意地說道。
趙允承抿唇道:“之前試過是可以的。”
“燕子。”言言奶聲奶氣地指著彩色的大風箏,認出了那是燕子。
父母二人對視一眼,笑了出來,與兒子對話說:“是的,這是燕子。”
最近秦嫀在教孩子認小動物,看來成效頗佳。
趙允承與他們分離之前,他記得言言不會這麼多的,想來是小娘子的功勞。
他麵露慚愧,垂眼道:“對不住,要不你懲罰我,叫我做什麼都可,但求讓我回到你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黑姨太:答應我,努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