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要出家了?
家裡人可曾同意與否?
而且僧道戶籍好弄,但有度牒的戶籍可不是那麼好拿到手的,畢竟有度牒的僧道是免稅的,必須精通經學,並且通過相應考核才行。
我可沒有包辦的能力。”
雲棲女冠因為並不知道麵前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所以隻能先詢問究竟,並且說明度牒的難得。
若是能知難而退,興許更好。
“雲棲真人,您說的這些,我自然是都知道的,雖然我對相應經文了解不多,但我有過目不忘之能。
所以通過考核應該不算太難。”
“至於我遇到了什麼事,無非就是我是我母親唯一的孩子,我母親死後父親另娶,而我母親卻又給我留下了偌大的資產和嫁妝,我那父親和繼母都頗為覬覦,想弄死我。
吞下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
可惜我舅家已無人。
真真是無依無靠。
最後我是在我母親奶嬤嬤的幫助下,才勉為逃脫,並且還順帶著把明麵上的資產,都一把火燒了。
同時將隱藏的資產再次挪走。
出於擔心會被發覺,我母親的奶嬤嬤甚至於還帶著我,特地來到了金陵這邊,打算就此隱姓埋名。
可是路上嬤嬤操心過多。
積勞成疾,因病去世。
戶籍的事,也還沒有辦成。
我一個人又無其他親信,吃了些虧後,實在是誰也不敢相信,再加上我也確實沒有什麼婚嫁之想。
僧道戶籍還頗有便利。
所以我才在多番打聽後,設法找到您,並且特地過來求您幫忙。”
相應的故事,丁雲早在昨天就已經想好了,甚至私底下還小心打磨了番,避開了所有可能露餡的相應信息,既沒有說父母名字,也沒有說具體地點等等,總之說的那是既模糊又清晰,模糊的是自身相關身份信息,清晰的是具體的故事。
“唉,世人多貪啊!
縱使是親生血脈,也敵不過貪念之心,罷了,想來你現在應該是並無戶籍的,那你就先留在這吧。
我待會設法幫你辦個民籍。
至於入我道門,以後再說,等你哪天通過考核,我自會幫你辦。”
不知道是丁雲編的故事不算特彆罕見,還是雲棲女冠曾經經曆過或者至少聽說見過類似情況,反正她是一點都沒質疑,甚至還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並提出自己想法。
言語中既點明了丁雲身上沒有戶籍的困境,也暫時稍微推脫了一下給她辦僧道戶籍,除了辦這個有些困難外,更重要的估計還是覺得丁雲年紀小,現在隻是一時衝動。
沒有度牒的還俗還算容易,可一旦考上度牒,還俗必然很困難。
實在沒必要這麼著急。
“也好,那就多謝真人了。
正好我在賣我母親留給我的地時,最後一批糧食並沒往外賣,那也是我先前說要捐的千萬斤糧食。
反正我留著也沒太大作用。
就當入道前攢功德了。
麻煩您用來賑災救濟吧。
這些糧食還是嬤嬤來金陵之前特地運來的,就放在了金陵城外麵的山裡,我們本來是打算去那邊隱居生活,可誰知,出了這些意外。
我一人也不打算久居深山。
所以還是捐了。
這點您也莫要推辭,隻是具體的運輸之類,還得麻煩您找人來。”
雖然雲棲女冠並沒有提她先前提到的,有關於糧食的問題,但丁雲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所以,她還是特地親自提了下糧食的捐贈。
希望借此再爭取些好感。
畢竟現在隻是口頭答應,一切都還沒落實,況且一千多萬斤糧食對她而言,也就是兩塊地,半天十二個小時的產量,根本無所謂了。
要不是再多難以解釋來源。
三五千萬斤都是很容易的,再拖幾天,就是上億萬斤都沒問題。
所以她這番話說的相當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