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演員(1 / 2)

司渺可不信司青山能變好, 他連自己生病的女兒都能送人,根本稱不上人, 更不可能生出人的良知。

但他沒跟母親這麼說,隻是又交代了一遍,讓司母一定把錢藏好彆被司青山發現。

除此之外他沒告訴家裡自己的住址。不是他不把家人放心上,這麼做一是為了規避掉司青山這個麻煩, 二是他不清楚家附近有沒有狗仔, 不想家人被狗仔騷擾。

司母答應了,看他出門眼睛有點發紅,司渺回身抱了母親一下。他知道,因為擅做主張把治病錢給哥哥結婚這件事,母親一直覺得對不住他。

他心裡早已經過了那個坎了,一個是自己哥哥,一個是自己媽媽, 還能怎麼樣。

和司母告彆之後, 他直接去了周嘉言那兒。他和司母說晚上有事不是推辭,是真的有事。

周嘉言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 撩起眼皮盯著他的臉端詳了一會兒:“哇, 小司,你昨晚吃什麼大補的東西了嗎?”

“沒有啊,”司渺莫名其妙,“就吃了一盤蝦。”

周嘉言“嘖”了一聲,“快告訴我哪買的, 我也要吃,都趕上十全大補丸了。”

“十全大補丸?”司渺摸摸臉,被周嘉言說的怕怕的,“我怎麼了?”

周嘉言:“眼含春情,滿麵春光,春色撩人,春......”

司渺被他這幾個“春”字說的臉發脹,惱羞成怒地跳起來捂周嘉言嘴。周嘉言躲來躲去,兩人隔著桌子 battle了五分鐘。

最後周嘉言受不了:“我說什麼了,你反應這麼大?!”

司渺:“......”

人家好像真沒說啥。

司渺坐下來,裝作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的亞子,問:“那邊幾點落地?”

周嘉言也坐下來,打哈欠道:“四點多落地,五點多能到這兒吧。”

司渺:“不吃飯?”

“不吃,”周嘉言又打了個哈欠,“歪國女強人就是這麼拚。”

周嘉言最近一直在談一個輕奢品牌的代言,該品牌的箱包在華國中年消費群體中受眾非常廣。今年品牌方想在青年群體中打開突破口,特意設計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理想國”係列,正在尋求最合適的代言人。

本來他們屬意一位流量小花,但試裝照發過去之後感覺不對,給否了。前前後後又試了幾個,都不是很滿意。一直到司渺這兒,他們終於對外形滿意了,開始糾結司渺的咖位不太行,怕起不到帶貨效應。

作為一個不走流量路線的男星,司渺的帶貨能力確實一般,公司也沒刻意把他往時尚那邊塑造,給配的造型師都是中規中矩不出格的。

周嘉言知道司渺這個弱點,咬著牙和反複品牌方交涉了很久,終於對方態度鬆動,決定帶導演過來親眼看看。

司渺被他帶的都要打哈欠了,眼淚汪汪:“你覺得我能行麼......你昨晚沒睡好啊言哥,怎麼困成這樣。”

“試試吧,他們既然來了就說明被選中的概率很大,要不不至於折騰這一趟。”

周嘉言沒回答他另一個問題,而是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之後去化妝,化完正好他們也該到了。”

“好。”對於周嘉言的安排,司渺從不發表其他意見。

在這二十分鐘裡,他們沒乾等著。周嘉言把選的幾套校區房找出來,給司渺看了一遍。

司渺都挺中意的,但......“價格還能讓麼,”他看著那一串數字有點眼暈,“校區房居然這麼貴?”

周嘉言道:“能便宜,但也便宜不了多少了,這是剛需。你那兒不夠?”

“夠,”他其實是惦記著把車錢給季東東,“那先買著吧,要這套,順便幫我找個裝修公司,把微微房間裝的可愛點。”

“行......哎,你這分分鐘幾百萬就沒了。”

“可不,”司渺扶額,“快幫我再談幾個戲。”

說到這兒,周嘉言沉默了,沒接茬。

周嘉言其實不想太密集的給司渺接戲,一是他現在已經有點要累垮的趨勢,如果再這麼繼續乾下去,彆的不說,身體出問題是一定的。

他們之間不是單純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還有好兄弟這一層,周嘉言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兄弟累壞。

而且還有一點,周嘉言遲疑片刻,斟酌著說:“小司,昨天我和Alex碰了下頭,都覺得咱們應該停下來想一想。你已經接了三個男三了,如果下部戲不升番位,你可能永遠都是男三了,懂嗎?”

這一年司渺接了四部電影,該在大熒幕上刷的臉已經刷了,曝光度足夠,現在想的不應該是繼續刷臉,而是該怎麼往前走一步。

如果再繼續接男三,會給業內一種“他的能力不足以勝任更重要的角色”的感覺。就像很多金牌配角永遠隻能做配角一樣,不一定是演技或者外貌不行,而是對於他,業內的固化思維就是配角,人家找配角第一個就想到他。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不缺戲演,壞事是演藝生涯這條路基本走到頭,沒什麼大建樹了。

這些司渺怎麼能不懂,他點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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