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2 / 2)

剛開始是很奇怪的,因為司渺沒用這種角度麵對過季越東。可當季越東邊做丨事邊抬眼看著他後,他心理防線就直接崩塌了。

最後一刻,他舒丨服地忍不住抓著季越東頭發,又不敢太用力,手心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指甲印。

季越東把他手拉過來,邊揉,喉丨結邊動了下。

司渺還在回丨味,聽到吞丨咽的聲音忙睜開眼睛:“......你在乾什麼?!你、你快點吐出來!”

“不,”季越東起身賴皮道,“我想嘗嘗你的味道。”

......什麼嘗不嘗味道!太變丨態了吧?!司渺整個人都在爆炸邊緣,不敢麵對他,轉身出去拿水。

一杯水拿了快十分鐘才回來,季越東漱完口之後,看了眼時間:“你繼續睡,我先回去了。”

“你也在這睡會兒再走吧,”司渺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的不行,“言哥是自己人,沒關係的。”

季越東挑挑眉:“他是自己人?”

“......這你也吃醋。”

“不讓?”

“......吃吧。”

實際上季越東能看出來,周嘉言和小朋友是單純的兄弟關係。隻是比較在意每次一出事,小朋友就要躲到周嘉言家來,搞得兩人不得不分居罷遼。

“行了,我走了,”季越東道,“明天再來看你。”

司渺“嗯”了一聲,把他送上車,回來之後又補了一覺。

因為有季越東剛才的“幫助”,這是他近期睡的最好的幾個小時。接下來的三天中,他照例每天給路遙打幾次電話詢問情況,並時不時關注下輿論的風向。

同時,這三天有不少認識的人致電或者發信息安慰他。問的最早的是秦阮和宋漾,武峰、蔣柏良、周一涵等隔天也都表達了關心。楚恬則比較有意思,無意中看到關於她的訊息時,司渺發現不知何時,她竟將他的微博取關了!

這可能就是人性吧,原本一口一個學長叫的特彆甜。現在他出事了,她立馬撇清關係,都是塑料師兄妹情。

司渺慶幸還好自己沒到牆倒眾人推的地步,除了楚恬和一直毫無動靜的張明導演,大部分朋友都站在他這邊。比較意外的是楊欽,明明不怎麼熟,還特意發了條微博挺他,應該是Alex登楊欽賬號操作的,為了利用楊欽的人氣幫他分流。

第四天,周嘉言不知接到了誰的電話,看了司渺一眼後,快步走去陽台。

司渺正在客廳看劇本,坐在沙發上聽周嘉言嚷嚷了半個小司。從陽台回來後周嘉言臉色很差勁,看著司渺欲言又止。

司渺知道他不好張嘴,主動問道:“張導?是和你商量解約的事吧。”

“嗯,”周嘉言點點頭,“你猜到了。”

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因為現在司渺形象受損,劇組想解約換演員是人之常情。身為當事人,司渺從張明對他的態度上應該能猜出來。

果然,司渺道:“我回來之後,他一直沒問我情況,我就知道被撤掉角色是早晚的事。你不用跟他吵,隨他去吧,本來這片兒我拍的就累,走了對我來說是種解脫。”

“你心態倒挺平和,”周嘉言扯過張椅子,坐到司渺對麵,“我主要是氣不過。你為這戲背了一個多月台詞,這麼離開多吃虧。”

“世界上哪有不用努力的行業......算了不說這個,片方那邊要多少違約金?”

為了防止藝人在拍攝期間出事,導致不得不換演員或給影片帶來負麵影響造成損失,片方和藝人簽的合同中明確規定禁止出負麵新聞,違背即是違約。

周嘉言眉毛蹙成一團,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百萬......”司渺鬆了口氣,“還好,我手裡的錢夠,你明天幫我打過去吧。”

三百萬違約金真不算多,估計是看在東方的麵子上沒敢要高價。周嘉言聽他這麼說了,即使意難平也沒彆的辦法,撇撇嘴伸手抓過一隻橘子慢慢剝。

快剝完的時候,橘子皮斷了,司渺抓狂:“言哥你手殘嗎?這都能斷!”

“特意斷給你們強迫症看的。”周嘉言得意地遞給司渺一半橘子,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往嘴裡塞。

最後一瓣還沒嚼完,周嘉言忽然開口:“小司,你準備好了麼。”

“用不著準備,”司渺抽張紙巾慢慢擦手,“想攀上巔峰,就要經得起低穀。沉澱一兩年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畢竟我二百多個龍套都跑過來了,對吧言哥。”

周嘉言神色複雜地看了他半晌,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司渺把紙巾扔到垃圾框,衝周嘉言道:“先不說了,坐的腰痛,我回去躺一會兒。”

“去吧。”

司渺起身回房間,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裡。這次風波即使平安度過,損失的人氣一時半會也拉不回來,可能很久都接不到戲。周嘉言所說的話,就是在問他準沒準備好先沉澱一段時間。

他的回答很豁達,但要說心裡不慌是不可能的。畢竟娛樂圈更新換代那麼快,保不齊一兩年後一代新人換舊人,他這位前二線男演員早被觀眾遺忘到腦後了。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笑了笑,打開通訊錄想找季越東聊會兒天。結果視線無意中落到了一個名字上。

——郭釗。

去年錄《演員》期間,他聽秦阮提過,郭釗在策劃一部文藝片,因為拍攝環境太苦一直沒找到男演員。

如果到現在還是沒找到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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