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貝貝的話讓不少人都沉默了, 到底是十幾歲的孩子, 心思單純的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學校的不作為讓她們也心寒, 隻是她們做來柳貝貝的灑脫,她們的家人把她們送到這裡就是為了將來能出人頭地, 她們跟柳貝貝不同。柳貝貝家一看就是家境優渥的, 夏天有軍裝冬天有軍大衣,人家不怕轉學,她們怕啊。一時間搭理柳貝貝的人也少了, 就怕到時候被清算。
“貝貝, 你不會是真打算轉學吧?”餘小魚問道。
“這就要看學校怎麼做了,如果這次還是什麼也不做,我就給它往大了鬨, 到時候肯定就不能在一中呆了啊。”柳貝貝躺在床上,理所當然的說道。
“切, 至於嘛,不就是一瓶子蝦醬, 鬨大了看你咋收場,能耐的你。”王雲聽著柳貝貝的大話, 不屑的插嘴說道。她就是看不慣柳貝貝的樣子, 嬌滴滴的一副大家小姐做派。
柳貝貝猛地坐起來盯著王雲的方向說道:“怎麼不至於?感情丟東西的不是你。你這麼在意該不會東西是你偷的吧?”整個宿舍她隻感覺道王雲對她有惡意, 說不定這個小偷真是她。
“柳貝貝你少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我吃飽了撐的偷你那乾什麼, 當誰都稀罕你那玩意兒。”王雲正在擦腳,她聽見柳貝貝的話氣的扔下毛巾,衝著柳貝貝吼道。小偷是個什麼名聲,她能不知道,既然知道怎麼會去偷柳貝貝的東西。
“不是你,你蹦出來乾什麼,要不是你自己冒出來我會找你,閒的我。實話跟你說吧,是不是你,不是你說了算的,等明天早上就能知道了。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小偷。”柳貝貝衝著王雲翻了個白眼,難道真是她想多了,小偷不是王雲?
餘小魚聽著柳貝貝話裡有話,好奇地問道:“怎麼,貝貝,你那蝦醬上麵有記號?”
柳貝貝從箱子裡拿出雪花膏,慢悠悠的擦著,邊擦邊說道:“那倒不是,隻不過我包罐子的那個手帕上麵被我撒了藥,等到明天,誰的手上潰爛了,就是誰嘍。”說著,柳貝貝掃過宿舍眾人,試圖從她們的臉色上分析出來誰是小偷,可惜她什麼也沒看出來,柳貝貝感覺有些挫敗。她接著忽悠道:“這個還是我專門寫信跟京城裡的人要的呢。我有個嫂子是護士,讓她給拿點藥還不容易。她說啊,這是新研究出來的配方,目前除了京城彆的地方沒有,當然也沒有解藥。這個東西隻要沾上一點就奇癢無比,沾上的地方還會慢慢潰爛,最後化成白骨。”
“啊,柳貝貝你嚇死人了。世上哪有那種東西。”挨著柳貝貝睡得室友被她誇張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給了她一下。
柳貝貝收起臉上的表情,正色道:“誇不誇張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柳貝貝的話讓大家心裡疑惑,難不成真有這樣的神藥?不過大多數人是不信的,都認為柳貝貝在開玩笑。
然而,柳貝貝真的是開玩笑嗎?不全是,她空間裡的灰色珍珠就有這樣的效果。柳貝貝特意把手帕在灰色珍珠水裡泡了兩天,沾了灰色珍珠水的手帕如果被人不小心碰到,就會手癢,越抓越癢。這個是真的沒有藥可以醫治,至於會癢幾天,根據浸泡的時間決定。柳貝貝這個至少要癢上兩周。
還有郝主任那罐子蝦醬,也是摻了灰珍珠水的,吃了它就會拉肚子,渾身起紅疹看著像過敏其實並不是。哪怕吃再好的藥也沒用。
柳貝貝之所以選擇周末發作,一來是郝主任周末回家,二來也是為了等周一。學生想要見到校長很難,除了周一升國旗校長會來,其他的時候並不確定。柳貝貝想的很好,既然老師不作為,她就找校長,看看校長是什麼態度,如果校長在不管,她就轉學,讓他們後悔。柳貝貝就這這麼自信(臉大?)。
因為又有人被偷了東西,這個晚上宿舍難得安靜。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一大早柳貝貝就被人搖醒,來人使勁搖晃柳貝貝,一邊搖晃一邊哭,“柳貝貝,你快起來,我知道錯了,你快給我解藥。”
柳貝貝不耐煩的揮開抓著她的手,睜開眼。呦嗬,哪來的一雙爛手。看到這雙手,柳貝貝睡意全無,她睜開眼仔細看著抓著她的女孩。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小賤蹄子。”這人柳貝貝熟的不能在熟悉了,昨天中午一起吃蝦醬的人中就有她,名字叫做方小慧。
原本柳貝貝跟這位同學都不熟悉,隻是她的床鋪湊巧裡柳貝貝近,柳貝貝讓了幾位同學,覺得不好意思隻閃著她,就順手給了她一勺子。她沒想到啊,中午剛吃了她的,晚上轉頭又去偷她的。
柳貝貝坐起身抓住方小慧的手臂,揚聲說道:“大家快來看啊,小偷抓到了。”這個點雖然算早的,隻是也差不多到了起床的時候,柳貝貝幾嗓子,宿舍裡的人都醒了。聽見說抓住了小偷,眼神往柳貝貝那裡一看,可不是,柳貝貝抓著的那隻手血淋淋的,好幾道抓痕。此時那手的主人正一邊掙紮一邊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