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貝貝嫁給他五年都沒有給徐家添個孩子,家裡人早就不滿了。要不是那時候她‘戰死’的大哥忽然回來了,他說不定真被家人說動離了婚。她那個大哥可是了不得,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後娶的妻子了不得。
想到這裡,徐建國心頭火熱,如今一切都跟上輩子不一樣了,他的妻子是柳絮,不是柳貝貝了。而他也不是苦苦熬了十年才升上連長的徐建國。憑借著先知,他積極的參加任務,剛開始每次都能搶到想要的任務,還立了兩個個人三等功。
像是嘗到了甜頭,他也不去管被他搶了功勞的人這輩子會怎樣,隻一心的想要搶奪容易立功的任務,然後升職升職。他要做碾壓彆人那個,再也不要被彆人碾壓。
事情就是這麼巧,一開始事情順利的不像話,從前年開始,他看中的任務第一次被分配給了衛樂正,對方還拿了個個人二等功回來,他的心裡就不太舒服了。跟他這個靠先知得來的三等功不同,人家是憑的自身真本事,功勞還比他高。一次兩次徐建國還能說聲佩服,次數多了,徐建國開始不滿了。
好任務都給了他,自己怎麼辦?尤其是看對方輕鬆地升到副營長,接著營長。自己這個軍齡比他長的還在連長徘徊。
於是,在衛樂正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徐建國給恨上了。這才有了舉報一事。
今天被營長當中奚落,更是激起了他心裡的那股怨恨,他想要報複。
忽然,徐建國頓住腳步,他想起來上輩子發布的一個任務。算算時間也不遠了,既然衛樂正這麼喜歡搶彆人的任務,那就讓他去搶吧。還有柳有才,想著再過五年就會出現的‘大人物’,他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不如就讓他跟衛樂正做個伴吧。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衛樂正絲毫不知道有人在背後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此時他正收到未婚妻寄來的第二封信和包裹。包裹裡除了有件薄毛衣就是用小盒子裝著的,寫著止血膏的東西。柳貝貝在信中說了,這是她找村裡的赤腳大夫配的止血藥膏,知道他們訓練經常受傷,專門給他和三哥侄子用的。
看著缺了明顯一角的藥膏,衛樂正麵色如常的放進臥室的櫃子裡。
但凡是軍隊的信件不管是往外走,還是往裡來,都是要經過嚴格檢查的,一旦發現有泄密的情況存在就會被隔離審查。特彆是夾帶的物品,也是要被分析後確認沒有危險才會被放進來。所以,衛樂正才不奇怪藥膏上去了一角,不用問肯定是被拿去化驗檢查了。
拉開櫃子,看到裡麵那個小巧的瓷瓶,裡麵的他來的時候柳貝貝特意塞給他的‘人參丸’,說是關鍵時刻能保命。他把這次給的止血膏也放在了那裡。
放好後,他才拿出那件薄毛衣看了看,顏色是灰色的,想來她湊這些毛線也花了不少功夫。衛樂正想著回頭要不要問問幾個關係不錯的戰友,看看誰手裡有暫時不用的毛線票或者布票,他寄去給柳貝貝。
本來,他是想立刻換上試試的,又想到下午還有訓練,這才放進櫃子裡鎖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給柳貝貝回信。回信很簡單,就說點日常,然後囑咐柳貝貝彆不舍得花錢,照顧好自己之類的,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
衛樂正沒提徐建國刁難他的事,架不住還有柳國昌這個二愣子。柳國昌可沒他們想得那麼多,他在信中不但說了徐建國陷害衛樂正的事,還說了柳有才跟徐建國打了一架被處分了。總之,軍營裡都知道的事,被他都寫在信裡告訴了他姑。
柳國昌的想法很簡單,徐建國這個壞胚敢欺負他們柳家人,他就寫信告狀,讓她奶去找徐家老太太的麻煩。當然他也不是一點心眼也沒有,不能說的事情一點也沒透露。也沒有明著說讓他奶去找茬,他相信他姑會懂得。
柳貝貝確實看懂了,當天她回家就告訴了她媽。然後柳老太就帶著柳有銀和在家的兩個孫子找上了徐家可惜,那天柳貝貝要上班沒跟著去,隻聽侄子們回來說奶奶如何如何威風,氣的徐家老太太直跳腳。倒是四丫說了一句柳絮的狀態看著不太好,感覺老了很多,跟三十多歲似的。
四丫心軟,看到柳絮的樣子難免覺得傷感,不過她腦子還算清醒,沒有上前去說什麼,而是全程都陪著老太太。
柳貝貝聽著侄子們嘰裡呱啦的,連忙說道:“你們應該多向你二哥學習,咱們柳家人不主動欺負彆人,但誰要是敢欺負到咱們頭上,咱也不能慫。喊家長不丟人,被欺負了還無動於衷才叫人看不起呢,明白嗎?”
四丫捂著嘴笑,她說道:“小姑,你這話要是讓二伯知道了,他又該訓你了。瞧瞧你都教了些什麼。”她嘴裡的二伯也就是柳有銀了,柳有銀因為是大隊長的關係,做事情總是有顧忌,更是教導孩子們不要打架生事,跟柳貝貝講的完全不同。
柳貝貝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說道:“你二伯才不敢呢,他要敢我就找你奶告狀去。”柳貝貝一副她有大後台的樣子,逗樂了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