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頭冷很一聲扔了手裡不離身的煙鬥,他出去找了一根棍子過來,照著柳有金的身上就打去。一邊打他一邊罵道:“我打死你個癟犢子玩意兒,你一走就是十八年,老子都以為你死了,辛辛苦苦幫著你把孩子拉拔大。你倒好,又悶不吭聲的回來了。啊?你回來就回來唄,兒子還活著,老子也高興。我沒想到啊,原來你是抱著這個目的回來的。我讓你蹬腿,我讓你惦記我的棺材本,我讓你吃我喝我的。我打死你個不孝順的玩意兒。”
儘管生氣,柳老頭也隻是對著柳有金招呼,至於嶽楠楠他是一下都沒動,就連那個十幾歲的孫子都不小心挨了他好幾下。這就是柳老頭,他知道嶽楠楠留著還有用,所以從不動她。
柳有金抱頭鼠竄,他哭喊著說道:“爹啊,我沒那想法啊,真的,這小子不知道打哪裡聽來的,我真沒有那意思。您聽我解釋啊?”
柳有金再跑也跑不過柳老頭的棍子,不一會兒就被揍得皮青臉腫,滿身傷。
這種事情,村裡人即使看見也不會去管的,聽柳老頭的話,就知道柳有金乾了啥。要是他家出了這麼個不孝的玩意兒也是一樣打啊。他們這個時候要是去勸了,就怕啥時候,人家也管到他家頭上。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大家都是遠遠看著順便鄙視一下柳有金,沒有一人上前。
感覺柳老頭發泄的差不多了,柳有才和衛樂正這才上前把老人家勸住。
柳老頭扔了棍子,回頭讓周蘭花給他們家收拾東西,讓他們滾蛋。
柳老頭就在那裡看著,周蘭花很老實的去收拾東西,任由嶽楠楠怎麼勸阻都沒用。
平時隻見老太太發過火打過人,誰能想到老爺子下手更狠呢,那一聲接一聲的砰砰砰,可真是棍棍到肉啊,嚇得她都直哆嗦。也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在心裡記恨她,她還是老實點吧。
柳有金被老爺子趕了出來,他這會兒身上正疼著,嘴上也流了血。他哆嗦著嘴唇說道:“先去村支書那裡開證明,我們前去鎮上過幾天再說。”他身上的傷也需要去醫院看一看,也不知道老頭子咋能下得去手,真疼死他了。
開了證明,人家直接建議柳有金先住院觀察,嶽楠楠就是趁著他睡著的功夫偷偷溜出來。
這次來柳家溝,明麵上隻有柳有才和衛樂正兩個人,實際上還有彆的同事在暗處呢。他們都在鎮上等了兩三天也沒見嫌疑人出來,更沒見她見什麼人,正焦躁呢,誰知道人就來了。
看到嶽楠楠從醫院出來,外麵的人當即分成兩派,一派去了醫院問情況,一對跟著她。
隻見嶽楠楠看似跟平常的人一樣,在街上走著,然後她來到郵局。“同誌,我打個電話。”這年頭,有電話的地方不多,醫院、郵局還有政府大院這些。醫院人多,政府大院她進不去,想來想去隻有郵局方便。
郵局工作人員點點頭也不說話,就把電話推給了她。嶽楠楠道謝之後,就播起號碼。
“喂,表哥,是我楠楠。我知道,這不是沒辦法嗎?有金他跟柳家鬨翻了,現在住院呢,我身上的錢也不知道夠不夠,你看你啥時候有空,能不能給送點來?哎哎哎,行,那我等著你。”
嶽楠楠掛上電話,笑眯眯的說道:“同誌你看多少錢?”
“五毛。”
嶽楠楠付了錢出來,其中一個人繼續跟上,另一個人就進去了,他拿出證件,問道:“剛才那個女的,往哪裡打的電話,號碼多少?”
工作人員一看人家是部隊的,當即不敢隱瞞,報了電話出來,隨後想了想他又說道:“這個號碼應該是市裡唯一一家星級賓館的。”工作人員解釋道,他們乾這行的,有個要求就是吧必須把一些重要的電話號碼記住,以免有人詢問。
作為市裡的唯一一家安裝電話的賓館,他自然記得牢。
那人道謝,並警告不許告訴彆人後,轉身離開了。
工作人員也不傻,像他這種的也屬於國家機構,自然知道一些保密條例。
知道了嶽楠楠聯係的人就在市區,幾人會麵確定嶽楠楠回了醫院,其他人繼續監視,又派了其中一人去找了衛樂正和柳有才。
最後經過商量,決定等他們會麵的時候看看情況,如果情況允許就全部抓捕,不允許在另外行辦法。他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抓幾個人,而是搞清楚他們的目標。經過這三天的相處試探,衛樂正兩人越發確定,嶽楠楠這樣的,隻是個邊緣小嘍囉,抓了她隻怕也挖不出太大的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安康,粽橫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