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上天就是看不得她過得好吧,柳四丫如是想。
誰能想到她那個據說死了快二十年的爹忽然回來了呢,還帶著後娶得媳婦和一雙兒女。四丫是第一次見這個所謂的親爹,坦白說她喜歡不起來。尤其是他爹知道她在政府大院工作的時候,開頭不是問她工作辛苦不辛苦,而是問能得多少錢,讓她把錢給他。
說實話,那一刻柳四丫是想笑的,她這個爹一天也沒有養過她,她還因為他受儘了委屈,現在他忽然出現了,不關心她也就算了,畢竟倆人沒啥感情,可上來就要錢是哪門子道理。
彆說四丫了,就是柳老頭都看不慣他,柳老頭對著彆人也許是個和藹的老頭,對著自己的兒子那不客氣多了。他聽了柳有金的話,眼睛一瞪,用煙杆敲著桌子說道:“說啥呢?四丫你養過一天沒有,張口就要錢,臉呢?你這一走就二十年,把我跟你娘扔給你幾個弟弟,我還沒跟你要養老費呢。”
柳有金聽了這話立刻說道:“爹,沒二十年也就是十九年多點,再說了我們這些年因為我這個傷花了不少錢,我們是真麼錢,不然也不會跟四丫要錢啊。”柳有金不傻,當著他爹的麵他當然不敢說老子要閨女的錢天經地義。
柳老頭冷哼一聲這個老大跟自家人算的就是清楚,他看看坐在一邊不出聲的孫女,又看看老大一家,心裡直歎氣。老大這一回來四丫的境地更尷尬了,他想了想還是先讓四丫出去住幾天,跟老大隔離開,他怕老大趁著他不注意欺負四丫。
等四丫回來的時候,柳有金已經走了,柳老頭沒告訴她真相,隻說老大看著他們過得都挺好,就跟著新媳婦走了。
四丫心思通透知道她爺爺在說謊,不過爺爺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就不問。
這天,四丫休息,正好把家裡的床單衣服拿去河邊洗。
“同誌,請問衛和正家在哪知道嗎?”
剛開始四丫沒反應,河邊洗衣服的不止她一個,她還以為對方問的是彆人呢,等對方又問了一遍,她才知道是跟她說話。衛和正家她知道,兩家是姻親,她先是給那個問路的小夥子指了路,看著對方茫然的樣子,她甩了甩衣服說道:“我這馬上就要洗完了,你要是不著急,等下我帶你過去。”
“那真是麻煩同誌了。”
柳四丫身邊隻剩下兩件衣服沒有衝洗,聽了那人的話,趕緊加快速度衝洗出來,然後拿著盆帶著他走去。要去衛家肯定是先經過自己家的,四丫讓那人在胡同口等一會兒,她放下盆就出來了。
“同誌你好,我叫何振國。”第一次跟個年輕的女孩走在街上,何振國有些尷尬,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想了想做了個自我介紹。
四丫一愣,笑著說道:“你好,我叫柳慕軍。前麵不遠就是衛大叔家了,這個點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不過他爹娘肯定在的。”似乎看出這人對她叫衛大叔奇怪,四丫趕緊解釋道,“衛大叔家跟我家是姻親,我小姑嫁給了衛大叔的弟弟。”所以,她叫叔沒毛病,總不能叫人家大爺吧。
到了衛家,四丫喊了門,看到顧雨竹出來,她說道:“顧奶奶,這位同誌是來找衛大叔的。”
把人交給顧雨竹,四丫就回去了,這件事在她看來就是個小插曲,過後就忘了。
她沒有想到很快又遇到了何振國,那天她正好跟同事去縣城買東西,誰知道竟然碰上了小偷。那小偷剛好順走了同事手裡的包,柳四丫一看當場就大喊:“抓小偷啊。”然後兩個女孩子就追了過去。
她們肯定跑不過小偷啊,等她們氣喘籲籲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何振國扭著小偷過來。何振國還記得四丫,他把手裡的包遞過去說道:“是你啊,最近這段時間小偷小摸的特彆多,你出門注意點。”
四丫笑了笑,她的同事接過包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謝謝你了同誌,這包是我的。”
何振國這才知道自己搞了個大烏龍,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走的時候四丫的同事打趣道:“那個小夥子不錯啊,追求者?”
四丫紅著臉瞪了對方一眼,說道:“彆瞎說,她跟我姑父的哥哥是同事,以前上我們村去找過人,正巧碰到過。”
作者有話要說: 四丫這一個還有一點,明天再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