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既特殊於博物館,又特殊於普通私宅的氛圍,對於無數學者,藏家來說,格外的具有吸引力,因此在這座集收藏、研究、會客、起居兼做生意的公寓裡,經常高朋滿座。
來賓中既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博物館
館長,也有中國和島國,半島的研究者,收藏家。既有大都會博物館、克利夫蘭美術館等這類國家級彆的收藏機構,也有像克利斯蒂安修曼和約翰.D.洛克菲勒三世這樣的大銀行家和實業家。
這些來賓,不隻是衝著安思遠的聲望和地位,更是因為其藏品所享有權威性。
比如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其中的CharlotteandJohneberGalleries中國古代藝術館,有一半藏品係從安思遠處購買的;
弗洛倫絲與赫伯特·埃爾
文的南亞及東南亞藝術館,同樣有許多重量級的藏品購自於安思遠。
安思遠勤奮,精於收藏又善於研究,且出手果斷、大方,現在已經成為古董圈子最富有的人。
他熱愛收藏,同樣熱愛用收藏為自己賺取足夠的利益,1981年的時候,銀行家修曼辭世,安思遠以一千兩百萬美元購入修曼收藏的一千六百件亞洲古代藝術品,經過挑選後他賣掉其中的半數,接著又分彆於次年和四年前,分彆在佳士得和蘇富比拍賣了剩餘部分,自己最終隻保留了幾件他最為鐘愛的中國藝術品。
林婉秋就曾經對安思遠的這筆交易進行過估價,一千兩百萬美元購入的古玩,當年就通過處理一半,收回了八百萬美元,接下來的兩次拍賣,又給他拍出了一千八百萬美元,而剩下的幾件精品,周至估價又得在一千八百萬美元左右。
等於說安思遠的一千兩百萬美元本錢,僅在第二年就賺了回來,剩下的放到了九零年第三次出手,獲利一千萬美元,就這樣還留下了幾件起碼價值一千八百萬美元的精品沒有出手。
這就是眼光。
這還隻是他眾多交易當中的一筆,不隻賺了錢,還樹立了他的亞洲藝術品鑒賞家和經銷商的世界級權威地位。
修複材料還沒有運到,周至這幾天就像老鼠掉進米缸裡一般,在幫助安思遠做一些整理工作,他親耳聽到安思遠在麵對《獨立報》記者諾曼的采訪時說道:「我或許不是最偉大的亞洲藝術品商,但一定是最富有的。」
這就又是底氣了。
和周至隻進不出不同,安思遠似乎崇尚一種「隻要擁有過就不算遺憾」的心情,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不管東西多麼的珍貴,隻要到了合適的時點,他該賣就賣,毫無留戀。
而且他還有一個特點,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或者不明白的,但是隻要具備潛在的價值,同樣會毫不猶豫出手拿下,然後捂上幾年到幾十年不等,再轉手賣出。
這些特點讓他能夠在藝術品市場上賺的盆滿缽滿,並且打造出一個自己獨力擁有,卻讓全世界各大博物館都垂涎的藝術品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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