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勇哥立即答應。
周至在心底暗讚老爸可以的,簡直堪稱神助攻!
過了紅水河大橋,周至對老爸說道:“爸,我有點事兒,今天晚點回家。”
“乾嘛去?”
“我去看看方大帥。”
“哦,他的腳恢複得怎樣?”
“還行,就是我感覺他胖了,可能最近不能運動,豬蹄兒又吃得多了點。”
“去人家家裡老實點。”
“誒!”
……
……
周一早上,夾川縣人民醫院住院樓裡,出來了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年輕人。
盧廣成其實長得不錯,身高接近一米八,體型勻稱,站在住院樓外頭,哪怕頭上還裹著白紗布,也讓路過的幾撥小護士偷偷拿眼瞟。
他不認為自己是壞人,哪怕到現在,雖然挨了劉娟一石頭,他都覺得應該原諒劉娟,畢竟那是他刻骨銘心的初戀。
之前種種,隻不過是他想要為自己死去的愛情,爭取一次複活的機會。
起碼他自己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當時和劉娟分手,有著諸多的不得已,而且放手的那一天,他曾經偷偷跑到教學樓頂,偷偷看著那嬌俏的背景拖著行李,走出校園,也曾經哭得稀裡嘩啦。
哪怕是結了婚,他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忘記她,而她也同樣不會忘記自己。
畢竟兩個人,經曆過情人之間應該經曆過的一切,即便是沒有走到最後,他也覺得那是自己曾經的最美好,最高光的記憶碎片。
老婆的無法生育,給了盧廣成一個最方便直白的理由,讓他重新萌發出了一個最不切實際的夢想,而且這樣的夢想萌芽,一發就沒法收拾。
抱著希望和憧憬,他就像當年的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那般,愣頭愣腦就衝來了夾川。
然而事情並非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樣。
一開始,劉娟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明顯有著驚慌的喜悅,可是隨著話題的深入,劉娟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冷,臉色越來越僵。
然後,在自己再次那個要求,自己認為合理的要求的時候,事情徹底滑向了無可挽回的深淵。
到現在盧廣成都覺得難以理解,為什麼劉娟會覺得自己的冒犯到了她。
那些事情,以前都做過的啊?而且一開始,自己感覺兩個人還是有相互牽掛的啊?這樣的兩個人,恢複關係,難道不應該是自然而然的嗎?
正是基於這樣的想法,第二次兩人見麵,在劉娟堅決拒絕自己的時候,自己甚至認為劉娟隻是礙於顏麵而已,隻要采取點激烈的手段,她一定會如以前那樣,接受現實,原諒自己。
最終得來的,是腦袋上的一石頭。
即便如此,心依舊沒死,甚至更加瘋狂衝動。
直到那個張所長,冷笑著拿出兩個聯係電話,才如同刺骨的冰水一般,徹底澆醒了自己。
原來,愛情真的死去了。
盧廣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的眼裡是多麼的失魂落魄,倒是進門的時候,妻子隻看了他頭上的繃帶一樣,開口便問:“你這兩天上哪兒去了?!”
“不是蠻州學習嗎?”
“學習不是周五就結束了嗎?”
“是,就是蠻州自來水公司,幾個當年的老同學不讓走,非得留著吃飯,喝酒。啊對了,俞大炳可以給我作證!”
“你腦袋怎麼回事兒?”
“嗨彆提了,周五那頓老酒喝到夜裡兩點,起身才發現站不穩,直接摔了。”
“怎麼不喝死你!對了,你在夾川那邊還有關係?”
“啊?什麼?”
“昨天下午家裡可來人了,說是從夾川來的,給你送來兩簍新下市的真龍柚。”
“啊沒,沒有……這……會不會是送嶽父的,給送到我們家來了啊?”
“不是,人家特意說了是給你送過來的,唉一會兒上班給咱爸拎一籠去啊!”
“這不大好吧?下班送不一樣?”
“你到底真蠢假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