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聽到自己老大慘叫,兩個青皮轉身才發現剛剛弱雞一般的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根鐵鞭一樣的東西,在抽飛老大手裡的蝴蝶刀之後,又狠狠一下戳在了老大的腋下,緊跟著又戳在了老大的胸腹之間。
這兩下也夠狠。
周至聽何大勇教育得多了,知道青皮隻要亮了家夥,那就隻能比狠。
對方狠,你就要比他還要狠,打到他喊服為止。
陰冷青年完全沒有想到周至能夠變出一根“鐵鞭”來,冷不丁裡就連挨三下。
第一下搞不好抽得骨裂,第二下直接讓他抬不起右臂,最後一下更是將他的胃部戳得痙攣。
劇痛這時才從各處傳來,身體不受控製地弓成蝦型,人也蹲了下去。
周至一把揪住青年頭頂的有些長的頭發,又是一甩棍抽到他脖頸間,頓時留下一道紅印,震懾住了意圖靠近解救老大的兩個青皮,然後直接坐到他身後的地上,伸手用甩棍卡住那青年的脖子一用力,惡狠狠地說道:“招呼他們,都特麼給老子站住!”
陰冷青年頓時臉憋得通紅,喉嚨裡邊“呃呃”出聲。
“你特麼不會用手?”周至罵道。
其實都不用陰冷青年舉手製止,對麵那兩個青皮已經不敢亂動了。
周至這幾下相當的狠,剛剛勒自己老大的脖子,也同樣是真下的狠手,完全不是之前挑唆自己來找麻煩的那人所說的,就是個靠寫文章拿稿費的囂張弱雞。
直到陰冷青年掙紮著擺了擺手,周至才將甩棍稍微鬆開了一點,喝道:“服不服?!”
“服……咳咳咳咳……服……”陰冷青年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不住地咳嗽。
“報名號!”這是夾川青皮打架的規矩,頗有袍哥特色,隻要一方道出個服字,就算“服小認黃”,架就算打出了輸贏。
“夏,夏自立……咳咳咳……”
“那倆呢?”
“張二麻……咳咳咳……楊蜂子……”
“誰讓你們來的?!”
“咳咳咳咳……”夏自立也算是有點骨氣,雖然認輸了,到底沒有出賣人。
周至也不以為意,將甩棍鬆開站了起來:“哥哥你這還替人擔當呐?卻不知彆人把你當憨包在耍。十字口遊戲攤子的何大勇,認識不?”
夏自立坐在水泥路麵上,手摸著脖子咳嗽,點了點頭。
“那是我表哥,不是說我有錢嗎?錢就是從那攤子來的,每天收成,大勇哥要給我一半。”
夏自立頓時傻了,連搓脖子的手都停止了動作。
邊上兩個青皮更是嚇得臉色青白,何大勇的名號,在夾川青皮裡邊還是叫得響的。
要是早知道這小子是何大勇的表弟,夏自立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會來撈這個外快。
“自立哥是吧?說實話,之前你們故意拿我女同學挑釁我,這點讓我看不起。”
夏自立和之前那個青皮,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不過你不露那人的消息,倒是讓我覺得可交。”周至在兩個青皮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將甩棍重新變短收入腰包:“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剛剛的無禮,換挨這三下,就算是扯平了。”
“趕緊走吧,一會兒農機廠的人來了,送到局子裡,就得定個持刀搶劫,那可是三年起步的刑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