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江舒意繼續冷冷地說道,讓周至感覺這妞在有些時候真的很有勇氣,而且……很酷……
“啊?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看向周圍幾人,都笑了起來:“怎麼樣?我說他們有詐吧?!小小年紀的不學好……呃!”
就在幾人附和著狂笑的時候,江舒意從衣兜裡淘出來一張印著文字和印章的紙張,上麵寫著一個金額和一個簽名:“不過我們有這個。”
“這……這是……”
“現金支票!”徐慧從江舒意手裡接過那張票據,狠狠往桌上一拍:“結賬!”
費觀將手一招,一名身穿銀行製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從桌上拿起支票認真研究了一陣:“這是真的,我們銀行可以為您辦理轉賬支付業務,請問您現在就需要辦理嗎?”
“等等!”徐慧一把按住支票:“先給幾位先生辦理業務!”
小姑娘不但好看還囂張,不但囂張還記仇,費觀這才出來打圓場:“其實就是個誤會,李先生你走南闖北,能人異士應該見得多了吧?可彆以為我們蜀都就無人啊。”
“凡是拍賣會上能夠拿到前十名牌的,都是我們的貴賓。我想李先生您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對吧?”
那中年男子這才反應過來,這幾個年輕人的號牌甚至比自己還要小一個數字,他們拿的是007號,自己拿的是008號,雖然自己的號比他們的討彩,然而這事情本身就透著不科學。
他絕不相信這幾個小孩可以憑自身實力拿到這個牌子,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是倚仗了父兄的關係。
想到這一節心裡倏然一驚,不禁為今天的孟浪有些懊悔,嘴上嘀咕了幾句,趕緊將自己手裡的賬結了:“老費,東西就先放你這兒,改日再來拿,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
說完匆匆離開了。
等到應付完這些人,費觀帶著幾人到了後台,這才說道:“想不到還有這一出,嚇了我一大跳。”
說完又對周至豎起大拇指:“考慮得周全!現金支票備得及時!”
周至低聲笑道:“乾壞事兒可不得準備周全一點?”
“什麼壞事兒!可彆胡說八道!”費觀似乎也不熟悉這樣的業務,還有一種心虛和不好意思,讓周至感慨現在的國營單位負責人到底還有幾分“單純”:“還有莪說你怎麼拍了這麼多樣?我讓你抬價,抬到差不多就得了,可沒讓你全給我返庫。”
“想不認賬啊費叔?”周至笑道:“咱事先可是說好了的,我競拍下來的東西,可以付錢自留,剩下不要的的,才作為返庫,這話有的吧?”
“啊,有的,怎麼了?你今天拍的全要?沒聽說你對紫砂也感興趣啊?”
“那得看誰的。”周至說道:“你沒發現我拍下來的都是有特點的東西?比如第一位紫砂女性大師楊鳳年的竹筍水滴,還有北宋定窯白釉黑花二開光花卉紋玉壺春瓶,北宋窯口的東西我現在就差鈞窯了。”
“你就給我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