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準備取啥名兒?”
“要不就叫荷風堂?”崔如拙說道:“正好這兒離什刹海也近,這名兒不也應景?”
“好像挺不錯。”周至鋪好紙,拿起崔如拙作畫的抓筆:“正堂迎門牆掛大畫,兩側各掛八幅初稿,當真荷風滿滿!”
“要不你先在鬆木板上寫一個?”崔如拙說道:“一會兒就先拿到門外掛起來。紙稿的我再拿去製匾。”
“乾嘛這麼著急?”周至在宣紙上一揮而就,對三個頗得黃魯直精髓的大字有點得意。
“一會兒央視要來采訪,萬一要在門口取景,連個堂名都沒有,不合適。”崔如拙的聲音裡透著一點掩飾不住的炫耀:“這事兒也和你有關係,一會兒我們一起?”
“從古到今沒這規矩。”周至搖頭,找來適合的鬆木板,又將荷風堂三個字重寫了一遍:“沒聽說過介紹畫家畫作的時候,還連帶介紹裱糊匠的,這事兒您自己個兒受累,一會兒我還得去趟北大,拜訪兩位老師兄呢。”
北大假期裡學生還不少,但是都不是讀書的那種,未名湖畔樹蔭下坐著一排的吉他手,叮叮咚咚地交流著《致愛麗絲。
隨著校園民謠的紅火起來,作為民謠重要的樂器,古典吉他就成了大學校園“音樂圈兒”人士必備的武器。
一曲《致愛麗絲彈得好的話,據說都不用再學彆的了,因為沒機會了,你會被姑娘們撲倒。
不過北大在校園民謠陣地裡隻能算弱雞,首都三大民謠誕生地,高手首先在首都理工,其次清華,北大隻能排在第三。
首都理工出吉他手,清華出詩人和歌手,北大出……女俠。
不要以為名校的學生就都是善茬,在這個白衣飄飄的年代,據某清華著名胖大詞人所言,清華男生有三寶:踢球!打架!彈琴!
不過北大對於為何理工和清華出詩人歌手吉他手卻有著充分的理由,唱歌寫詩彈吉他的目的是什麼?是讓荷爾蒙有個出路,是吸引異性的目光,是為了泡妞!
在男女比例六比一的清華,七比一的理工,他們不這麼乾怎麼凸顯自己的存在?怎麼和其餘六七個同學爭奪到女友?!
再看我們北大,男女比例一比一,這叫啥?這就叫陰陽諧調,和氣充盈,公雞來了我們學校都不需要打鳴兒了,還唱什麼破歌!
北大計算中心,冷玉龍和韋一心帶著幾名學生走了進來,見到正在與中心負責人交流的周至,笑道:“肘子可以的,投之以木瓜,抱之以瓊瑤,古君子之風,不外如是!”
周至趕緊站起身來,感激地和冷玉龍和韋一心握手:“兩位老師兄,若非你們慷慨提供的《字海字卡,我們這個工程,起碼還要一兩年時間才能著手三期,哪裡敢想如此之快!”
韋一心笑道:“我們的確也沒有預料到會這麼快,想著最多能夠將字庫搞好就不錯了,是吧師兄?”
冷玉龍也道:“是啊,萬萬沒有想到,你們把我們的《字海給搞成了數字化圖書,不是說這技術還沒有完全成熟,識彆度還不夠到可以作為掃描輸入工具,供數字圖書館所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