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然把自行車放在肉聯廠李建業同學那裡以後,兩個人坐著公交車去了火車 站。陽海鎮離市裡的火車站非常的近,+幾分鐘兩個人就到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以後,李建業買了一張去京都的火車票和一張站台票。
“現在是十點二十分,我們還有四+分鐘的時間。”季蕭然看著手表道,“我 現在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裡。”
“我也是。”李建業不舍得說道,他不想走但是又不得不走。以前每次離家他 都是迫不及待的,甚至有一種逃離的感覺。可是這次離家不同,他是真舍不得走。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睛就到了檢票的時間了。季蕭然拿著站台票和李建業一起 進去了,進去以後兩個人站在月台上都想再多呆一分鐘甚至是一秒鐘。
“上車吧,在不上車就來不及了。”季蕭然看著七號車廂的門口說道,此時已 經沒有人上車了,就剩列車員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李建業深深的看了一眼季蕭然,然後扔下手中的行李,緊緊的抱了一下季蕭然 ,,這個擁抱獸花一現,但是卻表現出了李建業濃濃的不舍之情。
“等我回來。”李建業說完撿起地上的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當李建業走到車 廂門口時,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季蕭然。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季蕭然 衝李建業微微一笑。
然後無聲的說道:“等你回來我給你生孩子。”
李建業懂唇語,讀出這句話以後,李建激動不已,這是季蕭然第一次說出給他 生孩子這幾個字,這怎麼能不讓他激動。此時,李建業恨不得下車再一次擁抱他放 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火車門就在這時關上了,也許李建業真的就下車了。
不管兩個人有多麼不舍,火車還是徐徐的開了起來。
李建業趴在火車門的窗戶上,無聲的說道:“等我回來。”然後隨著火車的開 動,視線中再也沒有了季蕭然的身影。
季蕭然沒有跟著火車跑,他就站在那裡,離彆的愁緒彌漫心尖,他依依不舍的 看著那輛載著李建業的火車越跑越遠,最後消失在季蕭然的視線中。
李建業走了,日子還得照過。李建業走後,正式進入秋收。秋收很忙,忙的季 蕭然都沒有空想李建業了。
在中秋節的前一天,季蕭然收到了李建業報平安的電報,同時在這一天,季蕭 然家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這個人就是謝振業的大哥謝振興。
“季哥,這是我大哥謝振興,在東北當兵。”謝振業給季蕭然介紹道。
“你好,我是西梧村村民季蕭然。”季蕭然笑著介紹道,他不知道謝振業為什 麼要把他大哥介紹給他,但是來者是客。
“你好。”謝振興一臉微笑的說道,伸出手和季蕭然握了握手。暗想:像,真 是太像了,要說這個人和他小爺爺沒有關係,打死他都不信。
謝振興收到謝振業的信以後,看到信上的內容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然後謝振興 反複的看著謝建業信上的那幾行讓他震驚的字。
有些事情謝振業不知道,但是他和他二弟卻清楚的很。當年他爸爸生下老三以 後,因為部隊要轉移到深山裡,他爸爸和他爹就把老三寄養在一位老鄉家裡了。
他爸爸和他爹所在的部隊轉移到深山裡以後,翻過那片山去了山的另一邊,然 後他爸爸和他爹_直跟著部隊四處打仗。直到建國以後,兩個人才去接老三。
那時他爹和他爸爸已經離婚又都重組了家庭,接回老三以後,老三就和他們的 爸爸生活在了一起了,而他和老二一直跟他爹生活在一起。
他爸爸家在京都,而他們家在省城,雖然離的不算太遠,但是他們兄弟之間也 不經常見麵。茻果
雖然不經常見麵,但是老三長什麼樣他還是知道的。老三那模樣長得既不像他 爹也不像他爸爸,而且在老三那張臉上找不到一絲像他們家人的地方。
但是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自己的孩子不是親生的,雖然老三長的不像他們 家人,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老三不是他們家的孩子。
謝振興收到謝振業的信以後,看到季蕭然的年齡和老三差不多,他的第一個念 頭就是老三可能不是他們家的孩子,而這個季蕭然很可能就是他們家的老三。
謝振興之所以會這麼想,一是因為老三長的不像他們家人,二是因為老三戴在 身上的那塊金鎖不見了。
他們謝家孩子出生,家裡的長輩都會給孩子打一塊刻著孩子生辰和姓名的金鎖 。老三出生時,因為條件不允許他爹和他爸爸沒有給他打金鎖。但是在把老三送走
時,他爹把他那塊金鎖掛在了老三的脖子上了。
而他爹和他爸爸去接老三時,老三身上並沒有那塊金鎖,據說是丟了。他爹和 他爸爸沒有深究,因為深究也沒有用。就這樣,把老三接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