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珘隻稍微離開她的唇,頗有些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宋情水性很好。”意思是壓根不用擔心。便繼續含著她嬌嫩的唇瓣吮弄。
他許久沒有與她有過,想得狠了,連稍微沾到她,都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出乎蕭檀君意料,霍寧珘竟然沒有現身。當然,被涼亭的柱子擋著,涼亭又太遠,蕭檀君也看不到那兩人到底在做什麼,為何沒有現身。
宋情上了岸,立即有宮人請她們兩人趕緊回太皇太後宮中換衣裳。
霍靈鈞吃了一肚子的水,人也被嗆得險些背過氣去,雖然被宋情順利救上岸,卻著實吃了不少苦。而且她翻下船的那一刻就後悔了,不管宋情的泳技有多高,那種險些沒頂的感覺,卻是快要將她心臟也嚇停。
而叫她最為鬱悶的,是他哥哥居然看著她落水,從頭到尾都不出現。
霍靈鈞委屈得頓時就大哭起來,她甚至都忘記自己落水目的是什麼,隻記得哥哥竟這樣狠心。她既遭了罪,還在眾女麵前丟了臉,因為她哥哥表現得根本不在意她。
她很快又想起令自己狼狽的始作俑者是誰,離開前,霍靈鈞便狠狠剜了蕭檀君一眼。
蕭檀君心下咯噔,知道自己的日子即將不好過了,被如今越來越刁蠻的霍靈鈞記恨上,說不定還會遭到對方的刁難報複,心中也是變得惶然。
等外邊的動靜都停了,霍寧珘才站起來,道:“蒔蘭,我們回去。”
陸蒔蘭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霍寧珘要是看了宋情,那是不是得對人家大姑娘負責?
她想起宋情平時穿著裙子的樣子,那麵龐身段也是很迷人的,她心裡突然就有些不舒服,轉頭看向霍寧珘,問:“皇上方才,有沒有看到出水的宋姑娘?”她不好直接問他有沒有看到被水濕透的宋情。
陸蒔蘭還沒有意識到,她這語氣實則有些質問的味道,對著當今被萬萬人俯首以供的天子,這樣已算得上逾越。
若是換個人這樣問,霍寧珘必然不悅,他此時卻反而慢慢笑了,與陸蒔蘭那雙張得比平時圓的眼睛對視片刻,回應她的質疑道: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水裡。至於她上岸後,我就沒有往岸邊看一眼。當然什麼都沒有看到。”私下無人,他用的便是“我”,而非“朕”。
陸蒔蘭聞言,正要再問,霍寧珘已低下頭,若有所指對她道:“蒔蘭,我不想看彆的女人,隻想看你。”
陸蒔蘭被霍寧珘的話提醒,她終於發現自己方才的行為,像是在爭風吃醋般,便一路無話與他離去。
***
霍寧珘如今入住的合熹殿,是特地翻修過的。殿內的所有擺設,大到多寶架,小到一把圓凳,也全部更換過,按照霍寧珘喜好的風格,重新進行布置。方迎來這一位新的君主。
陸蒔蘭發現自己竟被帶到這裡,忙道:“太皇太後等著我回去呢。大家都回去了,就我不在,太皇太後怕是要不高興。”
霍寧珘卻是道:“你與那些女子如何一樣?蒔蘭可是要幫朕處理政務的。”
這就是不放她走的意思。
陸蒔蘭將信將疑:“皇上真的是要我幫你處理政務。”
霍寧珘果真將陸蒔蘭帶進書房,批起折子來,還真的什麼都不避諱陸蒔蘭,陸蒔蘭便在一旁受命製誥。有時候,兩人還會討論幾句。
陸蒔蘭究竟是精力差些,後麵有些瞌睡了,霍寧珘索性放下手裡的奏折,將她抱起來,走向寢間。
陸蒔蘭再次醒來時,卻不是第二天早上,而是仍在深夜。
她看著床幔上繡著的龍紋,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龍床上。這龍床,的確是寬大,陸蒔蘭仰躺在上麵,看著霍寧珘這張堪稱禍害女子的臉,又看了看他掛著水珠的赤.裸胸膛,似乎是剛沐浴過。
她腦子才慢慢清醒,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蒔蘭,乖,將腿張開些。”見她醒了,這位新帝完全沒有自作主張偷吃的尷尬,反而是理所當然對她道。
陸蒔蘭腦中輕輕嗡了嗡,因他的話羞得簡直想變成一個隱形人,偏偏他還在誘導她:“上兩次,你不是怪朕捏著你的足踝太用力,又青又痛,你自個纏在朕的腰上,就不會疼了。”
她哪裡肯,反而羞憤地將雙腿並得更緊。當然,結果還是被他捉了腳,輕易地擺成了他喜歡的姿勢。
……
陸蒔蘭經曆著激烈顛簸,玉顏含春,青絲都散落下來,衣裳鬆開,卻還掛在臂彎裡,香肩半露,雪峰晃漾。
這樣的絕世麗景,令霍寧珘完全不想自持,隻想放任自己原始的欲望,和他身為帝者天生喜好掠奪進犯的本能。
而大殿裡太過安靜,殿中清晰可聞的水澤聲與撞擊聲,還有自己不堪霍寧珘的手段而發出的啜泣低吟,皆叫陸蒔蘭羞愧不已。
到了最後,她體內儘數接受他釋放的熱流時,已經累得連抬起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藺深不免想到,娘娘那個柔弱的身子,伺候完了筆墨,花心思製誥,還要伺候新君的房事,滿足這位新帝充沛的男性精力,也是辛苦。
還好,第二日,太皇太後與太後都沒有召見陸蒔蘭,倒是讓她在龍床上昏睡補眠了大半天。
也因此,錯過了一出好戲,霍靈鈞竟將蕭檀君給她出主意的事,告訴了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哪裡見得有人這樣算計自己的孫女,來為她自己鋪路。
恰好歸順了霍寧珘的雲南彝族土司府來求取貴女,太皇太後當即就下了懿旨,將蕭檀君遠嫁雲南,讓她立即出京,再無回京的可能。
***
因內察司開始正式辦公,陸蒔蘭成日在這邊忙碌,倒是免了去太皇太後宮裡。
太皇太後的壽辰,也到來了。
眾臣都備了禮物,女眷這邊的席上,更是有貴女親自為太皇太後獻藝表演。
然而,儘管陸蒔蘭今日沒有表演,可今天的所有風頭,似乎都被她奪走。隻是因為她的衣裙。
因前朝大乾屬木,取木生火,本朝便是火德。紅色、紫色皆屬火。兩者之中,霍寧珘更偏於紫色。針工局自是按照主子喜好的格調來。
因此,除了袞冕沿用前朝數代的上玄下纁,霍寧珘這位新帝彆的衣飾基本都是白地紫紋,或是玄地紫紋,當然也有少量暗紫,正紫或是淺紫地再繡以花色的。
他今日穿的正是一身白地繡紫色團龍的常服,衣襟袖口處還點綴淡金條紋,看起來乾淨清爽,挺拔俊逸,又不失尊貴。
而陸蒔蘭出現在壽宴上時,穿的也是一身淺紫色的裙子。與霍寧珘那衣裳的配色是一個樣,白地紫色刺繡宮裙,白地三紫蕙蘭連枝的繡紋精美絕倫,而裙幅的曳地部分,正好是一片紫色鸞尾。
這顯然就是與霍寧珘那一身是相應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陸蒔蘭身上,倒是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連太皇太後,都不時打量今天明麗得過分的陸蒔蘭,又看了看其他明顯失意的小姑娘們,意識到霍寧珘似是真的打算要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