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瘋了,陳清焰的吻落在身體上時,竟讓她覺得催人淚下。
簡嘉對自己身體的反應,感到無比難堪,她渴望他,這一點,沒辦法自欺欺人。
尤其那一聲聲“程程”,她要在他身體裡化掉了。
但她在回應他時,心中滿是情緒,簡嘉第一次想要離開南城,把自己放空,離陳清焰遠一點,他把她逼的太緊。
漸漸失去判斷力,每天,在想起陳清焰這個人時,她總覺得自己身處大霧彌漫裡,什麼都看不清楚。
但偏偏,陳清焰的電話又打進來。
她往被子裡又縮了兩下:“你乾嘛?”
“同意我的微信請求。”陳清焰懶懶地坐在露台,他覺得不夠,小腹裡的那團火始終不滅。
兩人纏綿的遠遠不夠,陳清焰發現她剛走,自己就想她。
“我想你,程程。”他大腦釋放出這個感覺,話語隨後跟上。
簡嘉想到他那股要吃了自己的勁頭,心裡砰砰直跳,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出去嫖.娼了?”
陳清焰皺了皺眉:“我至於嗎?”說完,意識到什麼,他笑了笑,“我為你守身如玉,以後,都是如此,我隻跟你一個人做.愛。”
簡嘉被他的直白又弄的無措:“你不要臉,你肯定受不了沒有那個!”
“嗯,我用手,你這麼純潔能聽懂我說什麼嗎?”陳清焰不動聲色撩起她,“你不在,我確實受不了。”
那頭忽然安靜下去。
“程程?”
簡嘉臉色變得蒼白,她低聲說:“你砸車那天,跟她也這樣的對嗎?”
像一根刺,從沒□□過。他在彆的女人身上也是這樣沉淪。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陳清焰眼睛卻迅速沉下去,握了握拳,他繃緊身體,第一次在簡嘉麵前感到無地自容,甚至是狼狽。
“我……”他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但都比簡嘉的臉色還要蒼白,陳清焰聲音晦暗,“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相信我,程程,我不會一錯再錯。”
沉默依舊亙在兩人中間,但都不掛電話。
“你不要再來找我好嗎?我們不要見麵。”簡嘉把頭發繞在指頭上打圈,“我要找工作。”
“這麼急嗎?不休息幾天?”陳清焰心口又跳起來,他不舍得她那麼辛苦,但他同樣不願意充當一個隻會提供錢的角色,況且,簡嘉從來沒有看重過他的錢。
簡嘉摸了摸額角,她已有新的想法,說:“等我拆了線,我不能沒有工作。”
“這幾天呢?我可以見你嗎?”陳清焰輕聲問她,兩人離的如此之近,空間上,絲毫阻礙沒有,陳清焰知道自己控製不住會去找她。
就像今晚,他完全失控,脫離自己所有的軌道,腦子裡隻有些瘋狂的意念。
去他媽的尊重。
他要活生生的人,他做不到永遠一直小心翼翼地觀望,隻要簡嘉還愛著他,他一定要重新擁有她,並獻出自己。
陳清焰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個嫉妒心極深的男人。
他沒嫉妒過任何人,不需要。優越的家庭條件、精致的皮相、拔尖的能力,他卓犖不羈,沒有人值得他嫉妒,骨子裡的清高、驕傲,讓陳清焰去羨慕嫉妒其他同性,不可能。
但陳清焰知道自己現在嫉妒沒有出現的男人,比如,可能會讓簡嘉心動,她所有的柔情都要給的人,他不會接受。
“不,你彆來找我,我知道你想乾什麼。”簡嘉忽然一陣煩躁,她全身冷卻下來,恨自己的軟弱,在他身下欲生欲死不知所以。
陳清焰聲音又壓得低沉:“程程,我也不過是個正常男人,會期盼和心愛的姑娘接吻做.愛,我沒有任何想輕薄你的意思。如果,我真如你所想,我可以找彆人。”
簡嘉草草結束對話,他說的越多,她越煩亂。
而陳清焰,沒有去睡覺,他來到書房打開台燈,準備紙筆,開始寫信。
信寫完後,陳清焰又著手翻譯國外專業文章。今年,他學術行政事務纏身,但每天,依然保持著三到五台的手術量。晚上,在不值夜班的情況下似乎也難能早睡。
東方翻起漫長而綺麗的雲海,太陽一掙而出,空氣乾燥,清晨有了很重的涼意。
103並不知道許遠和陳清焰的這些過節,所以,在器械後續跟進反饋時,科室照例交給陳清焰去交流。同時,院裡通知他準備參加表彰大會。
算一算,他連續多天沒有回軍屬區大院,即使回去,也是倒頭睡覺。
並對自己的私事,絕口不提。
這讓陳母產生了錯覺,她打來電話,在極其簡短的母子寒暄過後:
“清焰,必須回來一趟,司令親自給你介紹了個對象。”旁邊,沉沉傳來陳父一句,“他要是不回來,那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陳母握住電話,快速補充一句:“是司令的親侄女,留學生,必須回來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