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抑製劑還沒起效吧?”男人出聲問道,嘴邊香煙明明滅滅,“在這裡待著,夜晚的東京可安全不到哪裡去。”
琴酒扯出一抹冷笑,顯然並不準備聽從這人的話。
巷口並不寬敞,男人不願意讓開,環抱雙臂站在那裡,將路擋住了大半。
琴酒正要側身走過,一股辛辣濃鬱的酒味撲鼻而來,迅速將他籠罩其中。
——是黑麥威士忌。
出於組織的特殊性,琴酒了解市麵上各大名酒,小眾酒也有涉獵,對於黑麥威士忌自然不陌生。
酒向來是燃情劑,催生滋養曖昧的溫床,更何況是酒味的信息素。
琴酒感受到自身的反應,壓抑著不自主想要變得急促的呼吸,皺起眉頭,心裡猜測,這應該是個和他適配度很高的alpha,好在抑製含片還是有點微乎其微的藥效,他摸著隨身隨帶的匕首,準備隨時讓自己清醒一下。
男人眼中也閃過一絲了然,他相當清楚自己的易感期已經過去了,現在這個情況隻可能是由對麵這個omega引發的。
這可不太妙啊,男人想到。
原本是打算順手幫助落難的omega,誰知道卻是能引發他易感期的野獸,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沒打算讓自己和這位路人先生扯上關係,更何況眼前這人說不得就是哪個組織的有名人物,希望不要對他之後的計劃造成妨礙。
不過說起來,他剛才好像聞到過一絲薄荷煙的味道…?是對麵這人的信息素嗎?
煙與酒的味道交纏在一起,縈繞在兩人的鼻尖,一時間兩人都怔楞住了,眼中不停地打量著對方,身體卻彼此防備。
對麵這人恐怕不想要也不需要他的幫助。
得出這個結論後,男人率先移開了腳步,讓出道路,琴酒飛速側身從巷口離開,遠離這片氣息糾纏的地方。
隔壁街道,伏特加已經帶著食物和煙等候在保時捷的旁邊。
琴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伏特加緊隨其後坐在了駕駛位,而後將手上的三明治和煙盒恭敬地遞給了琴酒:“大哥。”
琴酒對於吃食一向不講究,但他這時候實在沒心情吃東西。接過三明治,他看了眼外包裝後,將三明治扔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剛才的事情實在令他煩躁,琴酒抽出一根煙,用點煙器點燃,剛要叼進嘴裡,卻發現他還含著抑製藥。
將燃著的香煙夾在手指間,嗅著煙草的味道,琴酒這時候才慢慢放鬆下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體的熱度不太正常。
果然是高度適配的alpha。
他又拿出一顆含片塞進嘴裡,哪怕效果不大但也聊勝於無。
“大哥,是回安全屋嗎?”伏特加聲音裡帶著幾分擔憂。
雖然beta能接收到的信息素很微弱,信息素對他們的影響也不大,但處在密閉的汽車裡,伏特加還是感受到了自家大哥外泄的信息素,明明之前注射過抑製劑,現在卻又吃抑製藥,這讓他不得不擔憂琴酒的身體。
“去研究所。”琴酒冷漠道。
儘管他不想承認那個陌生男人信息素帶給他的影響,但身體的反應卻不能作假,連用兩顆抑製含片都沒有太大用處,琴酒隻能尋找其他辦法。
實驗室內燈火通明,大晚上被琴酒拉出來加班的研究成員們哪怕心中怨氣滿滿,但麵對琴酒的威懾,不說各個滿臉強堆出歡喜,但都收斂好了各自的表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位組織top killer用□□送去三途川。
除了宮野誌保。
宮野誌保對於琴酒大半夜把她叫醒的行為也十分不滿,儘管內心對於琴酒感到恐懼,但她還是擺起了一張臭臉。
聞到琴酒身上仍然在不斷散發的信息素味道,宮野誌保皺起了臉:“我以為發情期注射抑製劑是常識。”
“嗬。”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