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這個點是深夜,接近於零點,可以說還差七天,也可以說還差八天。
他甚至可以報出相距的天數,小時,分鐘,秒數,但這樣不合適,無論是哪種意義上來說,都並不合適。
甚至可能會讓琴酒生出逾越的感覺,諸伏景光是見過諸星大撩撥琴酒的場景的。
哪怕看不出琴酒有多生氣,但諸伏景光並不會因此而輕易嘗試,哪怕是試探,他也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這是他與諸星大最大的不同。
“我上午接到了boss的郵件,得到了代號。”
諸伏景光在看見郵件的那一刻,幾乎升起了一絲自己已經接近組織核心的錯覺,但很快那封郵件在確認自己打開了之後,便自行銷毀掉,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記住郵箱地址。
或許,哪怕記住了也沒用。
他在與其他成員接觸的時候得知,這個郵箱隻是用來下發代號的。
每一個代號成員在獲得代號的時候,都曾經收到過boss發來的郵件,但對於普通代號成員來說,從生到死,或許也隻有這麼一次收到boss郵件的機會。
他仍然需要按捺住自己,等待時機。
“仍然隸屬於行動組。”
諸伏景光看著琴酒,他的眼神終於出現了變化,是深邃,也是真誠,或者說,還帶著一絲忠誠的意味?
好似對著琴酒訴說,“我將永遠歸屬於你”。
這種由眼睛傳達出來的情緒,遠遠比嘴上的訴說更加動人。
赤井秀一摸上自己的心口,默默感慨了一聲,“這招數,輸了啊 。”很顯然,他就是屬於那種嘴上訴說的人。
他的眼睛,並不會撒謊,哪怕其中帶著對琴酒的追逐,但也夾雜著其他的東西。
不像安室透,哪怕夾雜著毒藥,也能隱藏在蜂蜜般的甜蜜眼神中;也不像綠川光,看似冷漠隻對一人忠誠,卻完美地掩藏了內心深處的不可明言。
但是,琴酒可並不是會因此動搖的人。
他隻會疑惑“我並沒有收到你的歸屬郵件。”然後摸出手機發郵件請示boss。
怎麼說呢?
這的確是琴酒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是boss的意思。”
諸伏景光的麵上雖然也帶著一絲疑惑,但卻好似想起了什麼,從衣兜裡掏出手機,解鎖後交給了琴酒。
“貝爾摩德轉達的意思,boss希望由我自己告訴你這個消息。”
boss可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
但聽見貝爾摩德的名字,卻讓琴酒的眉頭一皺,他並沒有伸手接過手機,隻是低頭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上麵是貝爾摩德發來的郵件,大致意思與諸伏景光方才所說的一樣。
他輕嗤了一聲“無聊的把戲。”
琴酒原本以為貝爾摩德已經回去了,沒想到竟然還逗留在boss處,如果說組織裡還有誰能夠影響boss做出的決定,那就隻有貝爾摩德了。
難怪自己沒有收到boss發來的郵件,一切都是貝爾摩德搞的鬼。
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會為了這一點小事,而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去見boss,就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boss的郵件還沒有回複,琴酒繼續給貝爾摩德也發送了一封,這人的回複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