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燈光都已經熄滅,隻有身後的研究所燈火通明,映出對麵模糊的輪廓。
他突然想起一個安靜的地方,不是感官上的安靜,而是沒有信息素的味道。
琴酒朝著記憶中的地方走去,也懶得去在意身後跟著的人。
直到穿過許多彎彎繞繞的小路,終於來到那片已經接近荒廢的地方,才停住腳步,身後的人也終於出聲,“還以為你是想要甩掉我,畢竟我現在真的很像跟蹤狂。”
回應他的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夜色中,琴酒的背部緊貼著牆壁,艱難地抬頭,帶著不自知的引誘,“你會做吧?”
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況,沸騰的血液在身體中奔流,從心臟到大腦,再到每一個部位,都在說著很糟糕。
“......會”
光線昏暗,赤井秀一看不清琴酒臉上的表情,他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讓琴酒產生了誤解,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但著無疑是一種暗示。
一個omega對alpha的暗示。
赤井秀一的目光閃爍,剛要上前,就被琴酒捏住肩膀,壓在了牆壁上。
他能夠聽見琴酒發出的喘息,裡麵帶著細微的聲音,可能連琴酒本人都沒能察覺到這一點,不然對方肯定會咬緊牙關,因此他也並不說破。
薄荷煙味在鼻尖迸發,黑麥威士忌的味道也不甘寂寞,縈繞在兩人身邊,緊緊糾纏。
他們清醒,理智,卻又在這一刻被最原始的欲|望驅使。
“去床上?”
剛才來的路上,赤井秀一就留意過,這裡應該是組織裡培訓組員的地方,還是從小養在組織裡的那種,說不定琴酒就曾經在這裡待過,如今已然荒廢,但裡麵的用具還在。
儘管布滿了灰塵,但總比在地上好受。
“不需要。”
琴酒原本以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但就在剛才,他突然有了一種平時所看的動物世界裡,獸類配種的感覺。
當然也隻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會冷靜下來,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比如和合適的人進行紓解。
赤井秀一並沒有出聲反駁,他一邊安撫,一邊帶著琴酒往廢棄房屋中走去,這裡還有些廢棄的家具,琴酒走得有些踉蹌,卻不願意依靠身旁這人。
將外套扔在矮床上,鋪滿了大半張單人床,借著細碎的月光,勉強能看清屋內的物品。
琴酒一把將赤井秀一向後推倒,而後傾身靠近對方,銀色的長發頓時傾瀉而下。
赤井秀一這才發現,這人的頭發幾乎要被冷汗浸濕,而今長發散落,潮濕感瞬間貼緊了兩人的皮膚。
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到最大,在這狹小、布滿灰塵的房間裡,他們憑借本能摸索著對方。
細細碎碎的溫潤感落在琴酒每一寸皮膚上,赤井秀一讓出了主動權,卻不肯在這些方麵退讓半步,一寸寸蠶食、侵占,讓每一縷薄荷煙都要染上黑麥威士忌的氣息。
這讓琴酒忍不住後仰,但在同時用餘光看著赤井秀一的動作,哪怕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會讓自己完全失去理智。
瘋狂在冷靜的邊緣遊走,歡愉在理智的弦上試探,被兩人高升體溫灼乾的發絲糾纏在一起,癢得難耐。
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誰也不肯先服輸。
窗外的星光碎湖,日月星辰都曾倒映湖中,他們麵對麵,彼此對視,給予對方折磨,又給予對方安撫。
他們絕口不提“標記”二字,卻在此刻融為一體。
【作者有話說】
推推遊戲衍生的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