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聰明人,這麼多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聰明,都能考上清大北大這樣的名校。
第三階段針對的是普通體質的人,也就是說,你體質如何,對“身體增強劑”的吸收情況如何取決於他自己本身的體質。
羅興豐聽了蘇檸的解釋,心裡有些失落,原本他還以為隻要健康注射了“身體增強劑”之後都能達到第二階段測試那樣的成效,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任何研發都不是萬能的。
不過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能增強體質,讓病人恢複健康,甚至絕症病人的病情得到有效控製,這已經是很神奇的了。
“對了,第二階段測試人都回去了?”蘇檸隨口問了一句。
“回去了,前幾天就讓他們回去了。”羅興豐回了一句。
接下來,羅興豐帶著蘇檸去第三階段測試那邊看了看,詢問了一些事兒之後才讓蘇檸離開。
另一邊,傅瑾瑜已經出任務去了。
打從羅興豐那邊離開回到部隊,第二天傅瑾瑜他們小隊就接任務出發了。
——
窗外陽光明媚,隨著時間過去,冬日的暖陽讓人感覺很舒服。
“哐當!”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張嫂急匆匆跑過來,然後便看到了廚房裡的一片狼藉。
楊萍也有些手足無措,就在剛才,她本來打算把湯端到一邊,然後用保溫桶裝好去京大給蘇檸送湯的,可是剛才端湯的時候突然心口一悸,針紮一樣疼了一下,手一鬆,一鍋湯就倒在了地上。
張嫂看著楊萍傻愣愣的樣子,連忙進去廚房把楊萍拉出來,檢查了一下,看著楊萍被湯濺到燙紅的手腕,連忙幫忙處理。
幫忙上藥之後張嫂又去把廚房收拾乾淨了,做完了這些張嫂才有時間關注有些不對勁的楊萍。
“到底咋的了你這是?下回這種事你叫我一聲就行了,你看,燙著了疼吧?”張嫂有些心疼楊萍,來傅家乾活好多年,張嫂早就把楊萍當妹子看了。
“沒,沒事兒,就是,我這心口老是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事兒發生。”楊萍那隻完好的手捂著胸口的位置,繼續開口道:“張嫂,你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會的,你想多了吧,好端端能有什麼事兒,彆多想了。”張嫂安慰道。
“不,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我給傅家國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楊萍說完,快步走過去,拿起話筒撥通了傅家國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傅家國的聲音傳來:“喂,你好,我是傅家國。”
“老傅,我是楊萍,我這心裡老是不踏實,你沒事兒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兒,你彆胡思亂想。”
”不是,上次你車子出事兒那次我也是這樣,而且我這次胸口疼,比上次還嚴重。”楊萍還是不放心。
“沒事兒,我沒事,我這上班呢,有什麼事兒我回去說行不行?”
“不行,你能不能建議上兒子?你給兒子那邊去個電話也問問,我就心裡不踏實。”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那你這我掛了啊。”
還不等楊萍反應,電話已經掛斷了。
“怎麼樣,我就說沒事兒吧?”張嫂開口道。
“我心裡還是不踏實。”楊萍嘀咕一句。
“是不是太長時間待在屋子裡悶得,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可能嗎?那咱們出去走走吧。”
這邊,張嫂陪著楊萍出門散步去了,她卻不知道另一邊傅家國掛斷她的電話之後立即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樓下,一輛車等在那裡。
傅家國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兒摔了,還是旁邊司機扶了一把才沒摔著。
傅家國坐上車之後,司機立馬坐上了駕駛座,飛快開車離開了這裡。
軍區醫院——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傅家國趕到手術室門口,傅瑾瑜的上級看到傅家國,一個大老爺們忍不住紅了眼眶。
傅瑾瑜的上級名叫王大錘,和傅家國是戰友,幾十年交情了,如今傅家國的兒子在他手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簡直沒臉見傅家國了。
傅家國繃著臉,半晌才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進去多長時間了?”
“出任務,雙腿受傷,一送過來就被推進了手術室,進去已經三個小時了。”王大錘說著抬手抹了一把臉,愧疚道:“老傅,是我對不起你。”
“胡說,這不是你的錯。”傅家國板著臉回了一句。
傅家國心裡很焦急,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不是王大錘的錯,當軍人,出任務受傷這樣的事情誰說的準。
當兵,出任務受傷的古往今來不止傅瑾瑜一個人,而當初傅瑾瑜選擇了這條路,傅家國心裡也有了某些打算。
可是,當真的麵臨的時候,傅家國還是害怕了,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如果,傅瑾瑜真出事兒,楊萍那邊……
想到楊萍那一通電話,傅家國深呼吸一口氣。
不行,不能慌,傅瑾瑜一定會沒事兒的。
這臭小子打小就皮實,七歲那年摔著腿都沒吭聲自個兒單腿跑回來了。
這一次,他也一定能熬過來。
時間仿佛流淌的特彆緩慢,周圍低氣壓一直縈繞在空氣中。
終於“哢噠”一聲,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
傅家國和王大錘連忙朝著醫生看過去。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手術怎樣?”
聽著兩人一前一後開口問,醫生抬手取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抹笑容,開口回答道:“手術跟順利,一會兒送回病房去,但是得隨時注意情況。”
呼……沒事兒!
太好了!
王大錘聽見沒事兒,控製不住開始哭了,一開始隻是輕輕啜泣,到最後簡直是控製不住嚎啕大哭了。
傅家國看著王大錘這樣,頭疼的厲害。
傅家國認識王大錘這麼多年,看他哭的這模樣,想到了當初兩人剛認識那會兒,王大錘剛當兵那會就是一個愛哭包,白天訓練累了晚上就躲被窩裡哭。
但是,後來王大錘改了,男人流血不流淚。
算一算,王大錘將近二十年沒這麼哭過了。
傅家國表示,還真有些懷念。
“嗚嗚嗚,傅家國,我對不起你,如果瑾瑜真要出事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嗚嗚嗚,還好,還好,嚇死老子了!”
“你彆哭了,一大首長,待會兒讓人看見了不嫌丟人啊?”
“沒,沒人……”看見。
王大錘話還沒說完呢,手術室那兒,幾個護士推著昏迷中的傅瑾瑜出來了。
護士們可是聽見了剛才外頭嗚嗚嗚的哭聲,那聲兒簡直想聽不見都難。
其中一個護士看著王大錘紅腫的眼睛,心軟了,遂開口安慰了一句:“首長,彆哭了,放心,您兒子沒事兒。”
傅家國:……
王大錘:……
王大錘心虛抬頭,對上傅家國的視線,瞬間縮了縮脖子,瞪大眼睛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老……老傅,彆激動!
你放心,兒子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