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宿擔心道:“我可以走,但在走之前,我得確認下你的情況。你手太燙了,這明顯不對勁。”
薑允臉頰浮現紅暈,緊咬著牙,已然說不出話來。
見他情況如此糟糕,趙宿滿心不安,連忙道:“我去找禦醫來。”
他腳還沒邁出去,衣角先被薑允抓住。
“彆走。”他意識顯然已經不太清醒了,呢喃道:“不要走!”
趙宿見狀二話不說便坐了回來,將薑允擁在懷裡,輕聲安撫道:“好,我不走。你彆怕,有我陪著你呢。”
薑允渾身滾燙,昏昏沉沉中,隻覺身旁人摸著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便順勢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借此降低身體的溫度,之後猶覺不夠,還將臉頰貼上趙宿脖頸。
這樣似乎覺得舒服多了,他不禁發出滿足的喟歎。
可對趙宿來說,這卻是極大的折磨,他肖想薑允太久,無時無刻不想得到對方,若非擔心薑允恨自己,他早下手了。
如今心上人就在懷裡,還無比地主動熱情,他本就沒多少的理智根本經不起誘惑,頃刻間便全麵崩塌。
“你中毒了。”他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貼在薑允耳畔低語道:“我此舉雖有點趁人之危,但目的是為了救你,況且這次是你主動的,你明知我經不起撩撥,所以,可不能怪我啊。”
薑允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他渾身難受得很,像有烈焰在燃燒,又像有蟲蟻在爬來爬去,此刻滿腦袋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自己舒服點。
很顯然,眼下能讓他舒服的唯有趙宿一人。
“你彆、彆那麼多廢話。”他難耐地催促道:“快點!”
趙宿應了聲“好”,一句話沒再說過,隻專心讓薑允舒服。
身為皇子,他從小便接受過這方麵的教育,雖然沒實戰過,卻也無師自通,全程都讓薑允非常的舒服。
寢殿內,二人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轉瞬夜幕降臨,周遭寂靜無聲,隻能聽見薑允壓抑的聲音。
漸漸的,黑暗散去,一道明亮的曙光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
薑允睜開眼,隻覺渾身酸痛,骨頭像要散架了一般。
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迷茫環顧四周,在看見旁邊躺著的趙宿時,猛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昨日趙宿發現他跟董玉良一直在通信,於是以此為由逼他就範,他若不從,對方便要殺了董玉良。
如今這般情景,顯然昨晚趙宿已經得逞了。
薑允心中屈辱難受,不願多看床上滿目的狼藉一眼,尋了件外袍披上,便命人立刻送水進來。
熱水很快被送來,薑允迫不及待進入水中,想將身上趙宿留下的痕跡全都清除乾淨。
然而有的痕跡能清除,有的痕跡卻是怎麼也清不掉的。
薑允用力搓著身上趙宿留下的斑駁痕跡,委屈又難過,沒忍住低聲啜泣起來。
恰在這時,趙宿走到屏風後,輕聲喚他:“阿允。”
薑允氣急,怒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趙宿沒作聲,兀自站了會,或許是出於心虛,竟真轉身走了。
那日之後,薑允鬱鬱寡歡,提不起精神,而後便生了場大病。
養病期間,他一直沒離開過螢光殿,昏昏沉沉之時,腦海總會出現一道聲音,讓他殺了趙宿。
這道聲音低沉沙啞,滿是殺氣,和大婚那日他聽見的清亮聲音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