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可能,那個人明明幾年前就被殺死了。
一個已經身隕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請問有什麼事嗎?”麵對葉巒的注視,薑允微微一笑,客氣且疏離。
葉巒心神恍惚,搖搖頭,道了聲“沒事”。
她心想,應該是自己看錯了,眼前之人和薑隕分明截然不同。
旁邊的章晟以察覺到葉巒的異樣,不著痕跡看向薑允的目光中,本能帶了幾分深思。
可惜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是薑允,自然沒人能發現破綻。
章裘三人離開後,章孟和林幼青一塊帶薑允三人去客房。
路上薑允想起什麼,問章孟道:“方才我問起掌門,章長老似有難言之隱,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章孟連忙解釋道:“薑大哥,你彆見怪,此事並非祖父不願詳說,而是因為掌門和掌門夫人閉關,正與他們的兒子有關,此人不僅強行搶婚還走火入魔,令平山派為此蒙羞……不止是祖父,平山派上下也不願提起此人,隻當他不曾存在。”
他出生時薑隕已經入魔,並不知此事的前因後果,因此提及薑隕心中滿是憤恨羞恥。
平山派不願提及薑隕,且有意封鎖與其有關的消息,其他門派為不得罪平山派,自然不會主動觸其黴頭,也因此,直到薑允進入秘境,才得知對方與平山派之間的關係。
麵對章孟的憤怒和不齒,薑允表情沒什麼變化,隻了然道了句“原來如此”。
倒是趙宿聽見這些心有不甘,反問章孟道:“此事發生時你可親眼見過?可知道詳細的前因後果?”
章孟看著眼前準備跟妹妹退婚的某人,不客氣道:“當時我還未出生,如何能親眼所見?且我雖未親眼見到,平山派卻多的是人親身經曆,更有不少前輩被魔頭打傷,至今修為還沒恢複,此事如何能有假?難不成我們還能冤枉了他?”
趙宿看了眼無動於衷的薑允,不打算就此罷休,“為何不能?親曆者多,他就不會被冤枉嗎?你沒見過他,不了解他,更沒與他接觸過,怎麼知道他做這些時沒有苦衷?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薑允漸漸察覺到不對勁,趙宿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更不可能為了個素不相識的人據理力爭。
他是已經知道自己入魔前的身份了嗎?所以這是……在幫自己打抱不平?
章孟也被激出火來,“那你憑什麼這麼說?難不成你認識他、了解他?還苦衷……你身為玉訣宗弟子,竟在這兒幫一個魔頭說話,你對得起師門嗎?”
眼見兩人越吵越凶,儼然有收不住的架勢,薑允跟林幼青連忙開口相勸,讓他們冷靜冷靜,沒必要在這兒為了不相乾的人傷了和氣。
“什麼叫不相乾的人?”趙宿盯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薑允,沒好氣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氣。”
他是在幫薑允說話,怎麼對方看起來反倒成了局外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薑允無奈,他提前來平山派,又不是為了跟章孟吵架,何況不知者無罪,章孟這麼說也沒什麼錯。
在現今一眾靈域修士眼裡,薑隕的確罪大惡極、罪無可赦。
趙宿嘴上這麼說,心裡已然冷靜下來,章孟顯然也是如此。
經此一遭,兩人看對方都更不順眼了,表麵上卻沒再爭執什麼。
很快,章孟便將他們帶到了客房。
客房位於一座小院中,打掃得十分乾淨,屋內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