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同在(50)三合一(1 / 2)

(小區停電, 等了一天。等不來隻能用筆記本不插電碼字, 勉強碼完,隻剩下百分之三的電量了。沒法捉蟲!我明天再捉,先趕緊更新出來。)

與你同在(50)

“不去管什麼青門赤門!去繁就簡。”

從道觀了一出來, 四爺就就這麼跟林雨桐說。這亦天門雖然之前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但從接觸過的不管是人還是鬼的哪裡, 隻要牽扯到玄學這一套, 就不可避免的牽扯到它。

這不,這邊一個黃門是不是牽扯到裡麵還沒有弄清楚,結果這又冒出來一個貌似跟煉丹有關的青門。連桐桐這個現任的白衣,對亦天門都是一知半解的, 指著去弄懂這裡麵的聯係——猴年馬月呢!

所以,不管什麼青門赤門,隻管奔著咱們的目的去就行。

回來跟幾個人開碰頭會,他也是這麼說的:“……不管什麼門派,人總有好壞。首先, 不能因為門派的原因, 對其他人保佑偏見。”說著, 就看已經回來的烏金。

烏金明白,這是說,這個偏見,不能是對跟黑門有過節的存在成見, 也不能對跟黑門有好的交往的門派心存偏袒。

“哪怕心本來就是偏的,但是乾這一行, 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儘可能的,要把心放在當中間的位置。”

四爺這話意有所指,不管是說給烏金聽的,也是說給王不易聽的。

那邊趙基石卻拍手:“就是這個道理。咱們就是另一種形式的警察……”巴拉巴拉巴拉的,當警察的時候不見得他對本職工作有多熱愛,但現在,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是個警察。

烏金直接打斷:“不是說查半入齋的監控錄像嗎?發現什麼了?”

趙基石被打斷還沒反應過來,邱毅就先舉手:“我倒是發現個有意思的事。”

他是去王不易相好的那個村子的,林雨桐就急忙問:“發現什麼?”

邱毅就說:“那村子不大,也就四十來戶人的小村子。而起村子裡多是四十往上,十四五往下這個年級段的人。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一個村滿打滿算,都不到一百個人。如今這交通條件……還不算多多好,所以,那邊過路客不多,凡是去的,都是去那個村子的。”

那這就好查多了。

王不易也點頭:“應該好查才對,村子的人住的密集,整個村子就是一條巷子,兩邊門對門開著,誰家來個親戚,都相互能知道。”

“對!”邱毅讚同的點頭:“所以,我一進村子就發現不對。”

哪裡不對!

王不易皺眉:“我也就兩個來月沒回去,哪裡不對?”

“村裡有三家的門口都貼著嶄新的紅對聯,掛著大紅的紙燈籠。”邱毅就看了王不易一眼:“你們家也貼著。”

這個你們家,是說王不易的。

王不易尷尬了一下就有些懵:“怎麼……不對啊!她兒子結婚不可能不告訴我。我跟她相好的時候她兒子才幾歲?這孩子雖然不叫我爹,但是吧……我是怕連累人家,一直叫孩子管我叫叔……再說了,就算是那娘倆哄我感情呢,可這結婚的開銷可不小,花錢這種事,她不找我能找誰?”

林雨桐點頭,這個手法有道理。

那麼這個紅對子的事,估計就不是結婚。

就聽邱毅接著道:“其實,我老家離那個村子也就幾十裡的路。村裡的一個大娘原本就是那個村子嫁出去的。我小時候在村裡長大,也聽人聊天。就說這十裡不同俗的事。那個大娘說起過,她娘家那邊講究個七月不結親……早年記得含混,但常年在火葬場工作,聽到過類似的關於七月結親的事,有些說法是說,七月不是不結親,結親必結鬼親。如今是陽曆的八月,可不正是陰曆七月。”

結鬼親?

王不易麵色大變:“你把話往清楚的說。”

邱毅的表情就更加奇怪起來:“我一進村,看見那大紅對子,就覺得奇怪。那一條巷子一眼就能看到頭,門口的情況,隻一眼就能瞧明白。之所以覺得奇怪,是覺得這結婚的日子太密集了。在農村呆過的都知道,這婚喪嫁娶,不是一家一戶的事。這定了日子,一個村子都得驚動。所以,大家頂日子的時候都是絕對不會重複的。可看那紅對子的新舊程度對比,幾乎是沒差彆。我能不奇怪!當時就想,這難不成是辦集體婚禮了?從村子的入口進去,穿過巷子,就出了村子。村子的路上,還有很多紙錢在,不遠的墳場上,插著大紅的花圈,到了跟前再看,有三個大墳堆,都是新的。然後……我便想起七月結陰親的說法。”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清楚了。那三個新墳,必然是合葬之後的墓。

王不易就急忙道:“那她家是給誰……”

“給她死了的男人。”邱毅臉上還帶著幾分感慨:“她給她死了的男人另外找了個女人婚配,然後合葬了。”

為什麼會如此,意思還不明白嗎?

你隻想跟人家做‘露水夫妻’,人家卻想跟你白頭到老,生同衾死同穴。

一把年紀的王不易頓時被臊的滿臉通紅,罵了一句:“這個傻老娘們。”

行了!不用問了,去過村子的外人,可疑人,必然是給村子配陰婚的那個人。

林雨桐就問邱毅:“確認過這件事嗎?”

“沒法確認,他們也知道他們乾的事是違法的,因此,有外人問的話,都很警惕。”邱毅說著,就朝王不易笑笑:“那個……當時沒法子,在村子裡啥也問不出來,我就……我就想起有人給您送假消息的事了,於是,給老嬸子也送了假口信,說是我跟您認識,您叫我接她的……跟我她肯定也不會說實話,因此上一路上我啥也沒問。就隻把人帶回來了……”

王不易蹭一下給站起來:“人帶來了?哪呢?”

林雨桐就給邱毅使眼色,邱毅也才起身:“您跟我來,嬸子正跟我爺爺在門房聊天呢。您坐著車進來直接奔著辦公室來了,沒看見吧。”

說著話,兩人一前一後的就離開了。

此時,四爺才問趙基石:“監控查了?查的怎麼樣?”

趙基石從包裡筆記本電腦,打開,插入U盤,掉出節選出來的畫麵:“給你們看一下……半人齋的生意其實算是清冷的。熟客都從側門直接去後宅,前麵那個鋪子,很少有人進。進去的九成九都會出來,可能因為這裡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比其他地方都賣的貴的原因,因此,進去的人有,但是交易的真不多。凡是沒買東西,什麼樣子進去,什麼樣子出來的這一類,排除掉的話,那麼剩下的人就不多了。可買了的,這些人我也叫他們配合調查了,每個人都有來曆,沒什麼可疑的。那麼,這一條路似乎是走不通了。之後,我又在看了兩邊商鋪的視頻,倒是叫我發現了一個人……”說著,他指著屏幕,“你們看,就是這個人……”

鏡頭上出現一個戴著白色的遮陽帽,黑色墨鏡的男人。從兩邊的店鋪出來之後,他臉的朝向,一直是半人齋。

“可惜……就是看不清臉。”趙基石撓頭:“加上藏頭露尾的樣子,我敢肯定,就是他。”

林雨桐接過來,在電腦上操作了半天,還就是沒法將這個人看清楚。

四爺突然就說:“你把你最開始排除掉的那部分人重新整理一下……”

“什麼?”趙基石以為自己聽錯了。

烏金就在旁邊涼涼的笑:“還做警察呢,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半入齋名聲在外,但若是之前沒打過交道,你不去看看,你怎麼知道裡麵是不是真的有你要的東西。所以,他可能進去踩點過了,但是買東西的,肯定不是他。花錢雇個人采購,這不是難事。因此上,你最開始排除掉的那撥人裡,就很可能有這個人。他空手進去,空手出來,偽裝的跟那些‘不想上當受騙’的人是一樣的。”

有道理!

趙基石馬上起身,也不跟烏金鬥嘴了,直接就往出走:“我馬上就去。”

他一走,三個人也起身,看看王不易的相好的去。

這位嬸子才知道原來男人還有工作單位,是乾公的。這是非常有麵子的事,因此一看見王不易,就叫當家的,臉上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林雨桐隔著窗戶往裡看,這女人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麵皮白皙。雖說也已經見老了,但是看那五官,當年肯定也是美人。

這麼長時間,兩人一直沒說到一個頻道上。女人一個勁的抱怨說:“……有單位為啥不說,還說啥就是個小夥計,你是在城裡還養著一個還是怎麼的?怕我知道呀?”

這都哪跟哪?

王不易急忙問:“你先說說家裡辦喜事的事。”

這女人就看了邱毅一眼,邱毅尷尬的將臉撇向一邊。

就聽這女人抱怨:“你這小夥子,說話咋這麼不靠譜?啥喜事呀喜事?貼個紅對聯就是辦喜事了?那過年的時候……”

“彆在這裡跟我扯。”王不易直接接過話茬:“還不說老實話,要不是人家把你帶來,你得被關在派出所。還不趕緊說,你都乾啥了?”

“喊啥呀?”女人瞪著眼睛,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是怕了:“喊我乾啥?我跟了你,你說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五天在家沒?守寡跟守活寡,差彆在哪。找男人,不是找錢,找的就是個知冷知熱……”

“說正事。”王不易老臉一紅:“彆扯這些有的沒的。”

女人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啥有的沒的,你不回來,我就尋思,肯定是你覺得我就稀罕你的錢,我就為了你的幾個錢養前頭那個死鬼的兒子……要不然,你說你為啥不回家,為啥不叫我到城裡找你?可我不是那樣想的,我是真心稀罕你的!我跟你說過,嫁人的時候我才十六,我爹為了一口袋糧食把我嫁過來的。過來那死鬼也不知道疼人……我是一點也不稀罕他。你又半點不知道的我的心意……我就尋思,怎麼才能叫你知道,叫你相信,我跟你之前說的都是心裡話。這不是剛好,六叔家和三伯家,都給倆孫子娶媳婦……”

“那兩家的孩子不是去年工地上出事,已經死了嗎?”王不易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去年為這個,你叫我回去了一趟,我也回去了。我知道這事呀。”

“是啊!”女人理所當然的道:“這不是倆孩子都沒娶媳婦嗎?這做大人的想到孩子在下麵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憐。一直也叫人說親,看看誰家的……但這事可遇不可求,哪有正好的。這回,就是個過路的,路過村子裡的時候打聽呢……打聽李家窪……結果村頭老張牽著牛,牛不知道咋的就把人家裝在車上的貨給撞翻了……”她尷尬起來,“當時可嚇人了……可人家是送去結親的……本來都是要報警的,但一聽這話,就算了。咱們村又剛好有人需要婚配,乾脆就直接留下來了。對方也不怕咱們去告,咱們也拿著人家的把柄,不是挺好的。剛好,我見還有屍骨,也是女人的,就花了七百塊錢,給那死鬼也說了一個人。叫他們做夫妻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王不易把一張臉憋成了茄子色,好半晌才咬牙道:“那些人到底是幾個人,都長什麼模樣……”

女人皺眉:“誰管那個去……那是晚上的事,那天都得有七八點吧,天快黑的時候的事……”

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會出現一個團夥。為什麼在王不易的相好嘴裡,這是一夥人呢?

四爺很林雨桐對視一眼,正不解了,就聽誰的手機響了。

烏金朝裡指了指,裡麵王不易已經接了電話。

那女人在邊上可能瞧見來電顯示了,就聽她說:“是不是剛子,他不老實在家,又給你打啥電話。”

剛子是她的兒子,管王不易叫叔。

這邊王不易剛結了電話,那邊就喊:“叔……叔……出事了……叔……我一個人害怕,你回來一趟唄……”

“怎麼了?”王不易臉色都變了。

那邊急切的道:“我媽給我爸找了人,埋了。那天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留了個心眼,拿你給我的那個傻瓜相機,偷著把這事都給拍下來了,主要是怕事發了,把我媽折進去。誰知道……今兒把照片洗出來……這裡麵的人除了一個人還能看見是個人模樣,剩下的人……咋在照片上都像是紙人呢?”

邱毅一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王不易指了指女人,警告他留下。然後也一邊走一邊跟缸子通話:“這事誰都不要說,你就在家呆著。把叔之前給你媽的那個小鏡子,揣在兜裡帶著。我……大概四十分鐘以後就能到家……”

幾個人,一輛車,邱毅開車,拉響了特批下來的警笛。

王不易心裡是真怕了,不停的看烏金:“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出事……你剛才一定給她看過麵相了……”

他是真怕了!

這會子急的眼淚都快下來,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摸煙的手拿著煙塞不到嘴裡:“我就知道,五弊三缺……親近的人遲早會被連累的……”

烏金這才道:“放心,她不是中年喪子的命。”

隻不過是,夫妻宮模糊一片,叫人看不分明。他腦子裡一直都在琢磨這件事,原來欺天的事,做起來好像也並不困難。

儘管烏金看相從沒出過差錯,但是王不易的緊張感並沒有消除。

四爺和林雨桐也無意安慰他,這不管是什麼相,都是千變-->>

萬化的。既然沒有一成不變的,那麼就有可能存在風險。真要是因為這個再搭上一條無辜的性命,那才真是壞事了。

一出城,警笛才關了。到了村口,車就不進了。

邱毅打頭,四爺和林雨桐緊跟其後,奔著王不易的相好家跑去。敲門,裡麵沒人應。再砸門還是沒人應,倒是隔壁的人出來看了一眼,見後麵跟著王不易,才上來說話:“怕是剛子這小子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