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歡喜人家(22)三合一(1 / 2)

歡喜人家(22)

林雨桐等著四爺追, 可等了一個星期都不見動靜。直到周末要去上晚自習前,四爺從那邊的裝裱店裡回來了,然後把這周賺的錢遞給桐桐。

本來林雨桐也沒在意,一般接過來就直接收了。但今兒這錢到手明顯比往常要薄了點,她用手再搓了搓,“今兒的生意不好?”不是說, 這周的活會比較多嗎?那位老師傅現在隻做精品活,像是一般的小活都是那種“你放下吧,下周來取。”然後蹭蹭蹭的給開個小票,作為取貨的憑據,就把主家給打發了。這些生意收上來,等的就是四爺。上周就知道這種的貨多,可見囤著的貨有多少。四爺這周明顯都比往常早走多半個小時, 可拿回來的錢卻少了?

不對呀!

倒是沒想著四爺藏私,尋思著那邊的生意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可誰知道偏偏就是四爺藏私了, 他特坦然的又從兜裡摸出一把錢來:“不是要追你嗎?沒錢怎麼行?我把追你的錢扣出來了?”

林雨桐:…………o(╯□╰)o

攥著自己手裡的錢,突然覺得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為啥現在這感覺像是自己的老公對自己藏著心思, 私下藏了錢, 然後拿摳下來了那點私房錢在外麵養小三呢。

她伸著手, 想朝四爺要, 四爺蹭一下裝包裡了,然後歎氣:“談戀愛是個燒錢的過程, 過日子是個省錢的過程……”沒錢真不行!但你非不能省了這個燒錢的過程作一作, 還不興人家藏點私房錢了?過分了啊!

林雨桐:…………

等著我說不用追, 隻把錢拿來就行?做夢!偏不說!

去學校的路上,她拉著四爺墜在其他三人的後麵,低聲問道:“你打算拿那錢給我什麼驚喜?”

矜持點成嗎?

四爺偷偷拉她的手:“給你買糖栗子去……”

 ̄へ ̄!可小手被拉了……

噯噯噯!這是胡同裡,不太好吧!你能保證彆人看不見?

這倆私下裡暗度陳倉,然後蕭遙就覺得氣氛怪起來,她坐在桐桐的左手邊,然後桐桐是右手寫字,左手卻一直那個姿勢,朝右邊放著。

平時你寫字的姿勢也不是那樣呀。不是應該兩胳膊都在桌麵上嘛。等低頭一看,她無語的抬頭不去看,可臉卻被人家拉著的手給羞紅了。

桐桐跟四爺兩人在桌子下麵勾勾搭搭,一邊寫字還一邊大手拉小手。

林雨桐此時卻是〒▽〒,這樣的姿勢舒服嗎?一點也不!刺激嗎?真刺激!跟做賊似得,一旦有人關注這邊,就趕緊鬆開手,還得注意老姚不定從前門還是後門或是窗戶那邊就偷窺進來了,雖然也不是怕吧,但到底是難為情呀。

怪不得說這談戀愛影響學習呢,真的!就自己和四爺這樣的,都得被分走心神,更彆說其他時候了。

緊跟著桐桐覺得不對:“追我……就是我還沒跟你好……沒跟你好,你就能拉手嗎?”

哦?

也是啊!

那就鬆開手,先彆拉了。

看著被放回來的手,感覺好形式主義!

兩人不拉了,蕭遙就問:“你倆啥時候正式好上的?啥時候又分了?”

我倆沒分,“就是打算重新開始。”

沒有分手,哪裡來的重新開始。並不是很懂的蕭遙剝了一根棒棒糖打算細細去琢磨,但四爺得回去想想,這怎麼能叫人跟他重新拉手呢。

於是,四爺從李慶生那兒借走了他珍藏版的情書大全,晚上躲被窩裡看,然後看著看著,心情老好了,跟看笑話集錦似得。

第二天還跟桐桐彙報他的學習成果,就跟當年在上書房,定期給皇阿瑪彙報學習心得似得:“我就發現,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永遠’……所以,人對愛情的追求,其實是用時間來衡量深度的……對吧?”

林雨桐眨巴眨巴眼睛,大概齊吧。

見她肯定了,四爺才說:“所以說,在寫情書上,現人比不了古人。什麼愛你到永遠,可女孩往往會問一句,永遠是多遠?”他說著,就看桐桐。

還帶提問環節的?

林雨桐自然的接話:“永遠就是……山無陵天地合?”

對了嘛!古人把話都說儘了!

於是,再一周,林雨桐收到四爺裝裱好的《上邪》一首,“我也不覺得我能說出比這更高明的話來!”

就這樣?

林雨桐正不知道該擺出啥表情的時候,卻見四爺難得的表情一整,一副我不逗你的樣子,“他們是說說,咱們是真的……便是這一輩子死了再沒有來生,咱們也知道,咱們生同衾死同穴,到了地下,便是白骨化成塵土,那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認誰也不能分開……也無法分開……”

你就是我的骨,就是我的肉,就是我活著的所有意義。

這話是認真的,她知道。所以,特彆沒出息的,她特想哭,特想抱抱他,然後月黑風高小巷子裡,抱抱怎麼了?我們還親親呢!

蕭遙發現,這兩在下麵,又開始勾小手了。

於是,蕭遙有點羨慕起桐桐了。想喝水了,金思業去幫忙倒熱水。例假期間,還能享受保溫杯紅糖水的待遇。早飯,是金思業去買,林雨桐隻要坐在餐桌邊,用衛生紙擦凳子擦桌子,然後等著早飯來。你吃蛋清我吃蛋黃,你嘗我一口稀飯,我喝你一口豆漿。午飯,兩人打飯合起來打了八種菜色,那什麼紅燒魚塊,到林雨桐碗裡的時候都是挑過刺的好嗎?菜裡麵的配料,什麼生薑啊,花椒啊辣椒啊,都被挑出來放在邊上,保證吃到嘴裡的沒一口都是沒有這種小玩意打攪的。

再看看人家打籃球的時候,外套一脫,往這邊小姑娘懷裡一塞,這個把水杯舉著,隨時等著投喂水。班裡誰都能看出兩人的不對勁!

但是老姚當做看不見,月考人家的成績沒變動,你說人家的理由呢?連跟蕭澤提都沒提。

對了,人家還沒耽擱乾活,說是連初中的中考模擬卷已經出了七八套了。其實十套就能成冊了!錢不少賺,比在校的大部分老師都賺的多,經濟獨立了,你管人家呢。

如今出卷子,當然不是以兩學生的名義,而是他和老江牽頭,又聯係了好些老教師,大家成了一個工作組。這兩小人兒,屬於工作組的。對外出版也是以工作組的名義。反正就是打響育民的牌子嘛。具體的出題人後麵又沒標‘學生’兩個字,因此,除了少數校內人,知道基本沒有。

畢竟,沒經過幾年的檢測,開始賣的也不會那麼火。可能火起來,那是真了不得的。教輔書這個市場,那是大大的。

兩人好才好呢……好了,省的鬨出利益糾紛嘛。

因此,老師跟集體眼瞎似得,誰也瞧不見。

但是老師瞧不見,學生是瞧得見的。曾華這幾天差點被閃瞎了眼睛,自家老子說,人家那姑娘的爸爸說了,孩子學習好,不叫打攪,說這麼大點年紀,不讓談戀愛。那就等等吧,等過了十八歲,上了大學了,就能談了。

這種學習成績,那將來不是青華就是京大,他甚至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考上這兩大學的體育專業,到時候好近水樓台呀。

可誰知道,有人竟然捷足先登。

哼!小白臉!

小白臉正和林雨桐組織這個周末的植樹活動呢,沒錯,植樹節了。

各個中小學,要根據具體情況,安排植樹活動。高中嘛,除了高三的,高一高二的所有年級,都要參加。

蕭澤是何等的魄力,人家竟然承諾了京市外的一個小山頭。山頭是不大,但這要種到什麼時候去?結果學校說,要開展植樹周活動。

也就是這一周,大家都得去種樹。

老師愁啊,組織學生去,那是容易的嗎?出問題了,算誰的?這麼多孩子呢,一個班包一輛大巴,現在好像也不合時宜。學生掏不起這個錢,不必給家長增加負擔……而且吧,現在上哪包這種大巴去?人家大巴出去乾一點啥不得比包車給學生更劃算。就是想包車,時間又這麼緊張,排車也排不上了。

然後蕭澤又說,“大巴也沒用……一半路都比較顛簸……”

土路嘛!

哎呦!

你還不能叫苦叫累。

怎麼組織呢?打聽了大致路程,然後製定方案。

住校生先排除,隻問走讀生,先登記,每個人能弄來幾輛自行車。隻要有一半人能各自帶來一輛自行車,那就好辦。兩個人一輛車,騎著就去了。隻當春遊,年輕嘛,有活力。一來回也有一個來小時,天蒙蒙亮就出發,挺好的。

至於那邊食宿?不用,各自背上水壺和飯,就行了。

然後鐵鍬呀,水桶呀,還有樹苗,往學校租的大卡車上扔唄。各班是各班的,都打上記號,捆成捆,彆弄混了就行。

老師們是煩的不行,但是學生們卻高興瘋了。一個比一個的積極。

家裡的自行車成了搶手的東西了,金家一輛,林家一輛,蕭家也一輛。卻有五個孩子,還是李建國把他們所裡那早被淘汰的自行車,弄出來兩輛勻著用。

林家的自行車還不錯,因為老爺子每天去買菜,還在用它,因此騎著利索。

四爺想的周全,把班裡的車子都弄來,該修理的叫師傅修理,該補胎的補胎,該給上油的上油,然後再買了兩個打氣筒,萬一路上有個故障,這氣筒就能用呀。

前一天都準備好了,第二天一早,這就出發。每個班都有自己的標識,林雨桐這邊呢,是旅遊帽和小旗子,這玩意是林東來公司弄的那種旅行團的裝備,東西質量不成,但勝在便宜,而且是要了就能拿。

高一一班,車子上插著小紅旗,頭上戴著東林旅行的小紅帽,這就走吧。

車子基本是男女搭配,偶有男|男,那也是胖瘦搭配著來。

基本合理。

林雨桐跟四爺一輛車,四爺的車後座這不是得帶著打氣筒嘛,然後大家都走了,林雨桐左右看看:“……不是……我怎麼去呀?回去再借一輛車去?”

借什麼借呀?

四爺拍了拍橫梁:“上來呀。”

啊?

坐橫梁呀!

沒看見那些小夥子,後麵帶個姑娘都了不得了,嗷嗷叫著往前衝。自己這要坐到前頭……坐到前頭怎麼著,還沒想明白呢,身體比較誠實,蹭一下就過去了,往前麵一座!

哎呦!視線就是不一樣呀!

學校規定了,不許超車,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走,學校的好幾個老師,一路騎著摩托車,不快不慢的在外側跟著呢。最多能並行兩輛車,大家老老實實的,注意交通安全最要緊。

兩人走在一班的最後,學校裡還有好些排隊等著出發的人呢,看見這一幕,口哨吹的都響徹天了。

李慶生牙疼了一瞬,然後找楚詞去了,見楚詞盯著桐桐和金思業,就嘿嘿的笑:“那什麼……那種的不用太在意的吧……他都另找新歡了,你還不得再尋另愛嘛……我……我……考慮考慮我……”

去去去!怎麼那麼煩人呢?

眼看要走了,結果人家楚詞就是不坐他的車,彆說前座了,便是後座也不肯坐。人家給班裡提供了兩輛自行車之後,她自己騎了一輛女式自行車來,自己走。

李慶生就咬牙,沒道理呀!那本情書自己不說會背了,那至少也是能融會貫通了。寫過的情書連同打過的草稿,感覺都能寫滿一個筆記本。可他金思業才看了幾天呀,他看完沒看完這都是個未知數,結果人家呢?帶著校花(?)浪的飛起,再來看看自己,自己是沒金思業長的帥呀,還是沒有他家條件好呀?自己爸媽跟他那爸媽比起來,那是全方位碾壓。不就是自己學習沒他好嘛,那他還沒我體育好呢,這麼一比,不也就扯平了嘛。

他得找機會問問,自己到底是比金思業差哪了?

跟他一樣想問問金思業的,不老少。但要論起怨念最深的,那當數曾華。咬牙切齒呀!

這小子心眼也不少,找他們班主任去了:“這麼些人,沿著一條線光有老師在外圍跟著也不行啊,我看,咱們班的男生幫著學校維持秩序好了……我們肯定行呀,放假我們自己還騎著車環城一日遊呢,有什麼不行的。”

他們這一幫,都屬於體育生。每個人都有競賽專用的自行車,騎上車,一個個的運動衫運動褲,一聲口哨,就風一樣的刮過去。

這拉開的陣線長了,林雨桐也不知道後麵的事。他隻知道四爺騎著車,帶著她往前趕了趕,趕在了自家隊伍的最後頭。落在班級最後頭的是蕭遙和吳耀輝?

吳耀輝就是每次考試都坐在桐桐後麵的那個。

這倆倒是跟彆人不一樣,蕭遙騎著車,吳耀輝坐在後座。

啥意思這是?

吳耀輝紅著臉,騎在後座上感覺比騎車的蕭遙都累。這家夥個子還挺高,腳朝兩邊叉開,怕垂下去就蹭到地了吧。腳就這麼一路翹著,手又不敢拉蕭遙的衣服蹭蕭遙的腰,感覺屁股真就坐在後座的最尾巴的地方,這是公路還算是平整,這要是到了坷垃路上了,不得跌下去呀。

蕭遙羨慕的看了桐桐一眼,“我羨慕死你了……吳耀輝不會騎自行車……”

吳耀輝也尷尬,舉著手,磕磕巴巴的,“那……那個……我家在山上,我們不騎車……”沒車可學嘛。

他的情況林雨桐作為班長也知道,屬於情況比較特殊的那種。他本也不是京市附近的人,是他跟著他媽媽改嫁到這邊的,初三之前,真就是咱山城一般的地方長大,到處都是台階,事沒有必要騎自行車的。

四爺就說:“蕭遙,你跟蕭遠換換。”

蕭遠帶著一個小個子的女生。蕭遙帶著那個女生不吃力,以蕭遠的體格帶著吳耀輝也不會吃力。

但誰知道蕭遙和在前麵不遠處的蕭遠都說了一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