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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回過神來的楊眉轉頭,喉嚨乾澀地詢問一臉興趣盎然的傑米希:“你、你能做到嗎?”
傑米希目光灼灼,語氣淡然:“經過特殊訓練,自然能做到。”
“你的意思是,沉魚經過特殊訓練?”
傑米希沒說話了。
他看過蘇沉魚的手,細長白皙,掌心雖有繭子,但和他這種特種兵出身,後來去往各種危險叢林的單兵不一樣……她仿佛一朵室內嬌弱精致的蘭花,看起來完全不能經曆風霜雨打,實際卻是一株夾縫中的小草,不經意間帶來無數驚喜。
林宿遷知道蘇沉魚厲害,但蘇沉魚總是有方法刷新他對她的再次看法,她還是人不?
餘光暼到顧未希的表情,他心中一動,立刻問:“蘇沉魚以前就會這些?”
大概還處在震驚之中,顧未希下意識搖頭:“我不知道,她明明……”
忽然止住。
林宿遷遺憾,沒從他嘴裡聽到更有價值的信息。
假如靈芝能動的話,這會兒定然恨不得自己能縮回縫隙中,能在這種幾乎寸草不生的山縫中“活”下來,顯然經曆過不少風吹雨打才能長這麼大。
靈芝的菌蓋大概有兩個成人掌心那麼大,委屈地擠在縫隙中,露了一點點邊緣出來,就是這麼一點邊緣,被蘇沉魚眼尖地看到。
“長得不錯嘛。”一手控繩,騰出一隻手的蘇沉魚指尖在菌蓋上輕輕敲了下。
觀眾們就聽到她柔柔的聲音:“雖然采了你很不忍心,但我覺得你一個人待在這孤零零的山縫中好可憐,放心,我會讓你的人生變得更加完美,不枉來世間走一遭。”
【靈芝:神他媽不忍心,有本事你彆摘我啊。】
【蘇哥,你說話真的好欠啊。】
【蘇沉魚,哦不,魚哥,你牛批。】
【哈哈哈哈哈哈哈為靈芝默哀兩秒。】
【我他媽居然覺得蘇沉魚的茶言茶語挺好聽的???】
【裡麵說的,這種聚天地靈氣所生的寶物,通常會有靈獸看守……】
當這條彈幕被不少人複製一並發出的時候,所有觀眾集體臥槽了——
就在蘇沉魚從靴子裡拔出她那把軍刀準備霍霍靈芝時,縫隙中,靈芝身後,出現了一雙幽幽的豎瞳。
【我艸艸艸艸!!】
【啊嘞?!】
【媽的哪個烏鴉嘴!】
【尼瑪那什麼玩意兒?蛇嗎蛇嗎蛇嗎???】
【我不行了,我他媽腿軟了。】
【居然真的有東西!】
【危險!蘇哥快跑!】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在這麼高的山壁上,太危險了,觀眾真是替蘇沉魚捏了把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無人機圍著蘇沉魚打轉,讓觀眾可以看到蘇沉魚現在的表情。
她臉白了!
她怕了!
她慌了!
她出手了!
寒光一現,隻見縫隙中那對豎瞳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觀從:“……???”
跑這麼快,作為“靈獸”的尊嚴去哪了?!
【好像不是蛇,我看到有點像老鼠。】
【我看著也像老鼠。】
【老鼠的眼睛長豎瞳嗎?】
【我覺得不是老鼠,有可能是其他什麼動物。】
【不是蛇就好,我他媽見蛇就是暈。】
……
“還好還好。”蘇沉魚一邊露出慶幸表情,一邊痛下殺手,麻利地把靈芝連身帶根一並挖了出來,動作熟練得仿佛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觀眾現在也弄清楚了。
蘇沉魚嘴裡和臉上說著“怕”,但她的動作,可是從來沒體現過怕。
真正害怕的根本不是她這樣表現的好嗎!
*
京都某影棚
“傅哥,到你上戲了。”助理費柯匆匆推開化妝室的門,坐在椅子上戴著耳機看平板的傅清許大概是太專注,沒有反應。
費柯暗歎口氣,要是彆人來,傅哥隻怕都不知道。
他走近,果然看到屏幕裡是蘇沉魚,自從昨天蘇沉魚開始直播《極限求生》後,傅哥一旦下戲休息,不再解他的那些題,而是捧著平板興趣盎然地看蘇沉魚的直播。
跟在傅清許身邊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清許除了解題研究劇情之外,這麼專注一件事。
好像、好像把看直播中的蘇沉魚,當成一道超級複雜的數學題似的,每天都得看兩眼,鑽研一下才可能解出答案。
費柯其實也偷偷看了直播,畢竟傅哥對蘇沉魚這麼有興趣,萬一、萬一以後蘇沉魚和傅哥在一起,不就是他老板娘嗎,他得提前多了解了解。
結果這一看,他得出一個結論:傅哥降不住蘇沉魚。
或者說,傅哥玩不過蘇沉魚。
他覺得蘇沉魚這個人,不安分,這是一種直覺。
費柯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大概是蘇沉魚的行為,讓他產生這樣的想法。
比如,蘇沉魚明明應該和顧未希劃清界線,結果直播裡,她對顧未希態度良好,雖然可能是在演戲,但她這樣不累嗎?
她對彆的男人能演戲,麵對傅哥的時候,說不定也會演戲。
傅哥看著高冷,實際是他不善言辭,人單純得很。
所以他才覺得傅哥玩不過蘇沉魚。
最重要的是,那天傅哥和蘇沉魚出去“約會”一天,回來後經常時不時地發笑——傅清許人如其名,性格比較清淡,他當演員是因為演繹戲中的人生,對他來說,有種解謎一樣的樂趣。每部戲的角色不一樣,需要他花時間去解讀,那種解謎的過程,對他來說很有挑戰。
他十分專注於這件事,導致在其他方麵,就顯得比較慢熱,給人的感覺則清冷禁欲,不好接觸。
你能想象一個隻會因為解出謎題答案後才會高興喜悅的人,卻時不時地嘴角露出一點笑意嗎?很詭異的好不好!
尤其傅清許現在拍的是一部現代戲,居然在一場和女主角的對手戲中,笑場了!
眾所周知,傅清許拍戲時非常專業,除了早期大概有過笑場經驗,然後在得知每一次笑場,都會加重工作人員工作量後,他不再笑場。
哪怕和他搭檔的對手演員經常笑場導致ng數次,他也依舊堅持自我。
他無法要求彆人做到他這樣,但至少能夠約束自己。
為了這次笑場,傅清許請全劇組工作人員加餐以示歉意。
彆人都以為傅清許笑場,與對手女主角有關,女主角也風聞過傅清許不笑場的事跡,弄得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打破傅清許的記錄,同時還有小得意——自己居然能夠讓傅清許笑場,也是夠厲害的。
隻有費柯知道,傅哥笑場絕對不是因為對手女主角,而是蘇沉魚!
和蘇沉魚“約會”一天,她到底對傅哥做了什麼,才會讓傅哥一想起她,居然想笑?
費柯好奇得簡直百爪撓心,忍不住往陰暗方向想——蘇沉魚不會欺負他家傅哥了吧?!
……
“傅哥!”
費柯戳一下傅清許,後者扯下耳機,說:“我知道了。”
費柯:“……”
敢情您剛剛聽到了呀。
這時屏幕裡正好是蘇沉魚在山壁側身跑,費柯看到,“臥槽”一聲:“……要不是是直播,我會以為這是節目組在平地上轉著鏡頭拍出來的效果。”
要不要這麼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