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不找薄美人解悶兒?】喇叭突然吱聲。
蘇沉魚趴在沙發上,傅清許離開後,她也沒有再看電影了,而是玩了幾局遊戲,然而怎麼玩都覺不爽,喇叭察覺到她的心境,遂勇敢上線,化身大內總管。
“真當本宮翻牌子啊。”蘇沉魚翻了個白眼。
喇叭心想,您不是一直都這麼想的嗎。
喇叭繼續:【今天是娘娘了卻心事的大喜之日,娘娘應該大肆慶祝一番,既然傅美人讓娘娘不高興,換一個就好了。】
蘇沉魚掐了掐太陽穴:【閉嘴吧你。】
喇叭委屈地地閉嘴,明明它一心一意為皇後娘娘著想,還要被訓。
做喇叭也太難了QAQ。
……
蘇沉魚有意晾一晾傅清許,好讓這位大直男認識到,什麼叫追人。
不過她倒是認真想了想,假如過年去傅清許家,屆時會出現什麼畫而?
天啟國的她從記事起就開始流浪,無父無母,幼時幻想過父母的樣子,後來不幻想了。來到現代劇本世界,這裡的父母更是完全打破她對父母的認知。
婆媳相處問題,是從古至今的一個難題。
蘇沉魚曾經流浪的時候,見過不少婆媳之間的大戰,尤其高門大宅裡。
嘖。
意識到自己思緒發散的蘇沉魚強行把思緒拉回來。
然後,她忽然意識到,不論她和傅清許的關係如何,現在就去他家過年,按照這裡的習俗,不就是見家長嗎?
確實太快了。
不行不行。
她仔細算了算。
天啟國女子十六歲及笄,代表成年可以婚嫁,但在現代世界裡,十六歲還是高中生,未成年呢。十八歲成年……而她現在的身體滿打滿算才十九,還是大學生。
怎麼能在這個年齡段,就去見男方家長!
太恐怖了!
絕對不行!
說起來,過年應該回家和家人團聚,蘇沉魚忽然想起蘇父蘇母,過年嘛,總得要壓歲錢不是?
許久沒宰蘇家了。
最近太忙,忘了這一茬了。
她是行動派,當即翻出蘇千習的微信,後者給她發的信息停在兩個月前,問她回不回去。
之後她和蘇千習通了次電話,就再也沒有交流了。
蘇父也聯係過蘇沉魚,她沒理會,至於蘇母,她早拉黑了。
也不知是不是血緣上的感應,就在蘇沉魚準備給蘇千習撥個視頻電話時,蘇千習剛好發了條信息過來:【姐,救命!】
同時,蘇千習發了條定位過來。
蘇沉魚:“?”
她倒沒有懷疑這是蘇千習的惡作劇,自從那次教訓過蘇千習後,他大概是意識到她不好惹,加之每次和她通話,她的態度都讓他明白,現在的蘇沉魚,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蘇沉魚了。
所以他對蘇沉魚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他不敢對她惡作劇,更不可能開玩笑。
那麼發來的這條消息,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蘇沉魚要是沒看到吧,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嘖,真是麻煩。
她戳屏幕:【怎麼回事?】
那邊沒有回答。
蘇沉魚撥了視頻電話過去,被掛斷,她挑了下眉毛,遂決定把這件事交給警察叔叔幫忙,甭管什麼情況――小孩打架鬥毆也好,還是其他什麼,警察叔叔會幫忙解決的。
考慮到她是公眾人物,遂準備給桃桃打個電話,讓她幫忙聯係警察,下一秒,和蘇千習的對話框裡出現了一個視頻。
蘇沉魚順勢點開視頻。
畫而有些抖動,但算得上清楚,視頻裡的蘇千習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被膠帶封住,眼神驚恐地看著前方,他拚命掙紮著,試圖掙脫束縛,卻無濟於事。
然後畫而裡出現了一把刀,握著刀的手戴著黑色手套,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其他。
刀尖在蘇千習臉上滑動,後者拚命移動腦袋,企圖將自己與刀的距離拉遠,眼淚瘋狂地往外滾。
即使畫而不怎麼清楚,也依舊可以感受到蘇千習那近乎滅頂的恐懼。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緊接著又來了條語音,點開後,是一個聽不出男女的電子機
械音:“蘇沉魚,限你一個小時內到達定位地點,一個小時不到,你會收到你弟弟的屍體,我說到做到。”
又是一條:“不要報警,我隨時可以監控到你的舉動,一旦你報警,或者將這個消息讓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你弟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個小時後,期待你的到來。注意,是你一個人來。”
聽完三條語音的蘇沉魚緩緩皺眉。
很顯然,綁架蘇千習的人,是衝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