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女媧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冷睨了一眼三足金烏, 當即就走。
與此同時, 她感應到未來留下的兩道訊息。
【是我暫用了你的身體。】
【遠離妖族。】
這就令人尷尬了, 原來不是東皇太一把她弄得失去意識, 而是未來的自己乾涉了時間。回到昆侖山的女媧抿了抿唇, 盯著手舞足蹈訴說“先天八卦之道”有多麼玄奧的伏羲, 內心不由產生了淡淡的嫌棄。
哥哥,你再這麼下去,我也帶不動你啊。
女媧沒有忘記妖族高層的風波, 說道:“妖族最強的陣法是周天星鬥大陣, 哥哥不是一直很感興趣嗎?”伏羲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興趣高漲地回答:“嗯,小周天星鬥大陣已經很強大了,完整版的周天星鬥大陣可能是洪荒第一的殺陣吧。”
“帝俊賜下大周天星辰幡的條件, 是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
“……”
大羅金仙後期的伏羲臉色漲紅,感到羞愧。
自己再不努力, 恐怕連妖聖的頭銜都保不住了,何況是參加周天星鬥大陣!
“明白了嗎?”女媧微笑,伏羲乖乖地轉身去修煉, 把創造先天八卦之道的事情放在第二目標去了。在調/教兄長方麵, 女媧的手段還是值得稱讚。
沒有了伏羲在場後, 女媧拿出妖族往年給的療傷靈藥服下。
她調息後喃道。
“遠離妖族……這可難辦了。”
僅憑未來的一句話,無法動搖女媧的道心,她選擇妖族是因為兄長興致勃勃地加入了, 後來自己兄妹二人又得到了妖族的許多好處。
女媧自認問心無愧,小事可幫,大事待定,但脫離妖族就未免太坑了。
“如果東皇太一死了,我就脫離妖族。”女媧給了一個圓滿的解決方案,隻要東皇太一活著,她就是妖族的妖聖,“以東皇的為人,我誤會他這種事情都不與我置氣,想必同在妖族,我與東皇太一之間不會有很大的矛盾。”
畢竟,她最開始就是被東皇太一“邀請”入妖族的,類似經曆的妖聖有好幾位,未來的自己到底是哪裡覺得,她可以強行脫離得了妖族?
媧皇宮,聖人女媧看著過去的自己深思後放棄,再度抑鬱。
——不看了,全是黑曆史!
東皇太一來到昆侖山,又再度離去,昆侖宮裡某人咬碎了牙,拿青萍劍在地上紮出一個三足金烏的圖案,試圖用這種方法詛咒人。而後,東皇太一沒有再去找其他道友,直接回太古天庭修養了一段時間。
東君黏在父皇身邊:“父皇,您是不是累了?”
“不是。”東皇太一不會誇大自己的戰績,誠實地說道,“有一位大能者很強,我用儘全部的力量才抵禦了對方的一擊。”
東君木楞地說道:“哪位啊?”
“女媧。”東皇太一摸著裝嫩的紅衣少年腦袋,笑著告訴他。
“我認識,她是妖聖之一,伏羲的妹妹。”東君飛快地接話,“但是她的實力沒有那麼強啊,最多是大羅金仙圓滿境界。”
“我說的是未來的女媧。”東皇太一還覺得骨頭有點疼。
“未來?”東君仰頭,滿臉的仰慕和信任,“父皇肯定比她更強!”
東皇太一沒有揉過癮,大笑一下,把兒子攬入懷裡,在大三足金烏的力量籠罩之下,紅衣少年驚呼一聲就化作了本體,被自己父皇揉著摸羽毛。東君的本體與帝俊之子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彆,在東皇太一看來,羽毛更柔軟輕盈,體型也較為修長,三隻腳藏在厚厚的羽毛裡可以縮得讓人看不見。
“小東君,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彆小瞧那些人。”
“啾?”
“噗——聽說你是通天和我養大的,果然和通天一樣很可愛啊,若是浮黎的話,你的性格恐怕會內斂一點。”
“啾啾!”父皇是這麼評價通天的?
“你可能不知道,通天與我認識的時候也是少年的模樣,和你差不多高,臉比你還嫩,我沒有說錯,他長得過於秀氣了,你身上倒是有了一些三足金烏的陽剛氣質,不至於外出的時候被誤認為沒長大的幼崽。”
東皇太一的力量越強,過去未來的界限就越模糊,所以他看待東君的目光溫和極了,珍惜著與孩子相處的時光。
昔年,他就是這麼寵愛著侄子們,抱在懷裡,訴說著長輩的故事。
“所以啊,不是我討厭通天,我們是朋友,他在我心中保持著少年的率性,什麼都敢和我聊,我沒有想過他會喜歡上我,尤其是這麼多年之後……”
“他變了,浮黎也變了,隻有我留在了過去。”
“我不喜歡被人耍,誰都不可以,不過沒有關係,我得到了重新開始的機會,管他們是什麼心思,我會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看透他們。”
“一如過去那樣……”
東皇太一懷裡的小金烏已經成年了,但仍然如孩子一樣乖巧。
它腦袋靠在父皇的胸膛上,感受著血脈的聯係,泛起困意,忽然知道許多小動物為什麼喜歡冬眠了,因為這真的太溫暖太舒服了。
【父皇,您沒有變真是太好了。】
東君打盹。
直到它睡著了,東皇太一才停下說話聲,愉快地看著自己毛茸茸一團的孩子。
他心道:這就是養孩子的感覺啊,和侄子不一樣呢。
東皇太一抬頭看向兄長的方向,對視著帝俊較為深色的金瞳,示意對方放心。帝俊見回來的東皇太一沒有任何問題,輕哼一聲,對弟弟這些年冷落東君的行為不再計較,說道:“東君是一個好孩子,好兄長,對他上一點心吧。”
“會的。”東皇太一用神念回答後,抱著東君的本體閉目修煉。
父子之間的關係再度回到了極好的程度。
一眨眼,東皇太一挑戰諸位大能者,又回太古天庭閉關的事情過去了百年。百年後,洪荒東部,腳程有點兒慢的接引和準提才剛踏入新地方,就預感黴運照頭。
“這是怎麼了。”接引苦哈哈。
“其實我感覺很奇怪啊。”準提摸著腦袋,“即使東皇陛下來找我們兩人論道,這也是一件好事,怎麼我們非要躲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