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藍色的眸子閃了閃,上前一步站在了沉雪的身後位置。
“正如我是因殿下而存在,殿下也因王而存在,隻有在他成為一位賢王之後您才可以獲得自由。”
“您是神明給予王,也是度量世界善惡的尺度。”
這話,是遊戲裡的原台詞。
枷鎖並非萬能,它從降生時候靈魂之中便印刻著這樣的法則。
就像阿萊莫斯這類的人受製於她,她也受製於他們。
像是本能,她有著必須矯正惡意的義務。
準確的來說,是以其為食糧。
……
這是阿萊莫斯的宮殿,即使是作為沉雪騎士的格羅也隻能和阿尤一樣在外麵守著。
少女歎了口氣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在長長的餐桌對麵阿萊莫斯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男人的身旁站著兩個貌美的侍女,一個侍女將一顆草莓溫柔的遞在了他的薄唇處。
他沒動,聽到聲響後眼眸微抬看向了從門口處走進來的沉雪。
少女也不客氣,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後徑直坐在了阿萊莫斯身邊。
她食過男人的惡意,昨夜曖昧如葡萄酒一般醉人的欲望還有如火焰一般熾熱的怒氣,都透著難以言喻的美味。
沉雪想到這裡覺得口舌乾渴,拿起阿萊莫斯手邊的葡萄酒直接喝了起來。
男人眯了眯眼睛,倒沒預料之中那般震怒。
他盯著少女看了好一會兒。
“果真和勞德那老家夥說的一樣,剛降生不久連基本的尊卑都不懂。”
他手指一動,沉雪手中那杯葡萄酒直接飛起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邊。
“這樣愚蠢還妄想束縛本王?真是癡人做夢。”
阿萊莫斯說的不隻是沉雪,連帶著神殿那一群人都一起罵了。
“你應該感到榮幸,天底下能和我一起用餐的人可是寥寥可數。”
紅發的男人勾起唇,愉悅的搖晃了下杯中殘餘的酒液。
他很記仇,對於沉雪昨夜的羞辱他決定用以牙還牙的方式一並膈應回去。
因為少女本身的體質的特殊性,他也領教過,對方的確能夠壓製住他。
在他有任何負麵情緒的時候。
所以阿萊莫斯儘量克製著自己的怒氣,用戲謔平靜的語氣挖苦著沉雪。
黑發的少女低著頭,像是因為阿萊莫斯的話委屈的要哭出來一般。
男人勾起唇,心情愉悅的湊近侍女的手想要將那顆草莓吃掉的時候,沉雪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過去。
“榮幸個屁!”
她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也迷離。
“老子是來約束你的,不是來給你當暖床的侍女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嗝!”
沉雪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眯了眯眼睛看著阿萊莫斯身旁的兩個侍女,見她們一人拿著草莓一人拿著酒樽的伺候著對方的時候,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你,還有你!過來!”
她伸手將兩個侍女的手拽著拉到了自己身邊,一臉嚴肅的對她們說這麼說道。
“如果不想被.乾死,你們嗝,離這個混蛋遠點……”
阿萊莫斯聽後臉黑的厲害,他紅色的眸子一下子淬滿了怒火,如同寶石般瑰麗好看。
“彆以為你是神造之物本王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紅發的男人一揮手,袖風便將沉雪身旁的兩個侍女揮開在了一旁生生的撞在了牆上。
他伸手毫不猶豫的捏住了沉雪的脖子,他眼眸冷冽,看著明顯喝醉了的少女。
“在我看來,殺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沉雪腦子恍惚的厲害,聽到了對方這話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反而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她的慢慢抬起,曖昧的撫摸上了男人的臉。
“說的這麼凶,可你的手好像一點兒也沒有用力啊……”
因為阿萊莫斯的怒氣沉雪嗅到了醉人的氣息,束縛住了他的動作,他沒辦法用力。
她紅著臉頰,紅唇微啟的慢慢湊近了阿萊莫斯的臉。
紅發的男人因為對方的碰觸身子僵硬的厲害,連呼吸也停滯了。
他覺得眼前的少女比他交戰過的任何強勁的對手,還要來的棘手。
“嘖,手沒力氣下麵倒是雞兒梆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