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白晝時候的喧鬨在夜晚時候變得靜謐起來, 時不時的夜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的聲音聽的十分清楚。
黑發的少女此刻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燥熱的厲害,力氣也比平日大了許多。
她一個翻身將阿萊莫斯給直接壓在了身下。
如若是往日的話男人一定能夠輕易的將沉雪給推開占據主導權, 然而今日兩人卻是反過來了。
阿萊莫斯還是頭一次被異性給推倒,他紅色的眸子看著少女清麗的臉上莫名泛起的緋色,如桃花般嫣紅誘人。
這本身是一副很美好的模樣, 可是對於現在被壓製的死死的,甚至不知額為何莫名抽空了氣力的阿萊莫斯來說。
他此刻慌的雅痞。
“怎麼回事?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從來都是高傲自大的男人第一次臉上有了緊張慌亂的情緒。
他想要用力將沉雪推開, 可他剛一抬起手便被對方生生扣住了手腕。
絲毫不能動彈。
“彆亂動!”
沉雪似乎比他還要慌張, 她一見對方掙紮著想要推開她聲音壓低著警告著他。
少女的手扣住他的手腕的瞬間,那炙熱的溫度從他的皮膚上如火山口的岩漿般燙灼著他。
紅發的男人抿著薄唇,臉色也沉。
“果然, 從一開始你一反常態的討好我的時候我就該知道這是你的陰謀……”
阿萊莫斯很不喜歡被這樣壓製著,他肆意妄為慣了什麼都是由著自己的意願受不得這樣的束縛。
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恢複了些氣力了之後又再一次試圖掙開沉雪的桎梏。
阿萊莫斯不僅是手在用力掙脫, 整個身體都試圖奪回主導權。
他沒有注意到沉雪因為他的掙紮時候在不經意碰觸到她的瞬間, 少女驟然一亂的呼吸。
她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麼臉憋的通紅。
“媽的你彆再動了,再動我真的忍不住了……”
這句話充滿著**的曖昧,和平日少女清冽的聲線不同,隱忍著的沙啞讓人耳根紅的厲害。
沉雪看著身下無力的男人,眼眸一閃, 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現在這麼個情況。
她因為吸食了阿萊莫斯驟然爆發的**之後而變得難以控製起來。
本身她就沒辦法拒絕吸食惡意, 再加上在之前的飽腹狀態的情況下再吸食的惡意沒有辦法進行轉化。
直白一點的來說,現在的沉雪因為吸收了阿萊莫斯的**之後由於無法轉化……
變成了一頭發情的野獸。
見人就想太陽的那種。
這也是為什麼從一開始沉雪就翻身束縛住阿萊莫斯的原因。
她現在饑渴的厲害,對方稍微一動她就受不了。
“……你怎麼了?”
再怎麼遲鈍這個時候男人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大概是, □□焚身吧。”
“……”
阿萊莫斯聽後沉默了,看著沉雪臉上如同喝了酒一般染上了緋色後半信半疑。
半晌,在少女以為對方安分下來不再亂動了的時候阿萊莫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彆開臉抿著唇低聲開口。
“其他的都好說,不過我要在上麵。”
“……”
沉雪覺得自己從一開始來這裡找阿萊莫斯避難就是個錯誤。
這哪裡是避難,簡直是來逛窯.子的。
她眼神複雜的垂眸看著身下不知什麼時候耳根紅了些許的阿萊莫斯,男人俊美的臉上少了些平日的戾氣,倒是順眼了許多。
“……嘖,艾莉你莫騷。”
“?????”
不僅是阿萊莫斯要忙過幾日的國宴的事情,神殿也要負責相應事務。
這些在之前一般都是勞德接手安排的,但是現在伊利亞回來了所以自然全權交給了他負責。
白發的少年一到夜晚便沒了白日時候的病弱之態,他紅色的眸子很冷,似乎蒙著一層薄冰,看誰都沒有溫度。
很意外的,這個時候守在他身邊的不是勞德,而是那個黑發的少年。
“賽爾西亞,把你身後那個桌子最邊上的冊子拿過來。”
伊利亞眼眸都沒有抬一下的這樣淡漠的命令著賽爾西亞。
正在整理著一旁淩亂的桌麵上的書籍的少年聽到了對方的話後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麵色如常的將那冊子拿著遞了過去。
然而他遞過去了好一會兒伊利亞都沒有伸手去接。
黑發的少年的手就這麼在半空中放著,他低垂著頭,那長發因為他這個動作順著肩膀滑落在了他的麵頰旁。
即使低著頭做著恭敬溫順的模樣也讓人沒辦法將眼前的少年和一個奴隸的身份聯想在一起。
伊利亞遲遲沒有接,賽爾西亞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動過。
他無比清楚的知道伊利亞是故意這麼做的,而他現在隻是一個低賤的奴隸自然不可能反抗對方。
白發的少年良久才將視線淡淡的落在了賽爾西亞身上,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這樣涼薄。
看你時候像是看一團空氣一般,好像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
看上去聖潔淡薄,很是符合世人對神職人員的印象。
但是賽爾西亞卻並不覺得對方有多神聖敬畏,與其說是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的超凡脫俗的與眾不同,倒不如說是冷情冷心。
“看樣子她將你□□的還算不錯。”
伊利亞原本以為對方會在被自己刻意無視後會表露出些許煩躁,不想倒還算平靜溫和。
他這話說的像是在嘲諷什麼,語氣也冷。
“不過即使她再怎麼寵你你也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他猜的沒錯。
從一開始伊利亞將他以缺人手喚來神殿幫忙的時候他就料到了對方是要來警告自己的。
警告他不要仗著少女對他的喜歡而心生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