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的少女被對方這麼緊緊的抱著很是不適應,她試探性的動了動,卻被伊利亞束縛的更加徹底。
“彆動。”
因為少女對自己的親近的排斥伊利亞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又沒了溫度。
“……”
為什麼這麼對我,不應當啊。
我隻是一隻小貓咪呀。
可憐弱小又無助,害怕對方被自己一推開,對方的負麵情緒爆棚的又要把她給吃撐的打飽嗝的沉雪抹著眼淚,一聲都不敢吭。
意識到自己又沒控製好情緒的伊利亞有些不安看了一眼少女,擔心她會因此更加害怕自己。
於是他思索了許久,想要轉移話題調節一下此刻略顯尷尬的氛圍。
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黑發的少女以為他不會說話想著自己尋個機會讓對方鬆開自己的時候,伊利亞澀聲悶悶的開口。
“那個,昵稱什麼的……還是挺有情趣的。”
伊利亞簡單的評價了下沉雪剛才不小心說出口的綽號,頓了頓,耳根緋紅的不大確定的繼續說道。
“小雪花?”
“……”
嘔。
我打我自己。
……
好在伊利亞也隻是白日來給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騷了一把,晚上並沒有留宿在她房裡的打算,還算給她一定的自由的空間。
賽爾西亞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回來,自從前幾日她無意間嗅到了他身上另一種氣息之後他似乎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
其實他完全不用這樣做。
沉雪即使沒有嗅到那個氣息,也因為玩過遊戲所以從一開始便知道那是少年身上的魔氣。
魔王的氣息儘管被封印鎮壓著,隻是一半的魔族的血脈卻也霸道的厲害。
那是所有惡和殺戮之源,滾燙的血液翻湧,全然都是暴戾。
有時候表麵越無害,內裡越詭譎難測。
不過沉雪倒並沒有因此而疏遠賽爾西亞。
反正這魔氣早晚壓不住,他早晚會為王,她知道一切少年的後路自然不會因為這已知的事情感到畏懼。
無論他以後多麼的殘暴冷漠這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是難得的美味。
俗話說男人越壞,女人越愛。
說的就是沉雪此刻的感受了。
真他媽赤雞。
懷著這樣危險的想法手枕著腦袋閉著眼睛正打算睡覺的少女不知道覺察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往窗外的地方看去。
月光清冷,從窗外透了進來,如白紗幔一樣朦朧縹緲。
沉雪鼻子動了動,隱約嗅到了什麼,可是又被此刻突然吹來的一陣夜風給弄得散開了。
那本就淺淡的氣息一下子沒了,想要再去嗅也隻能嗅到窗外滿園花樹的清香了。
“奇怪,這氣息怎麼這麼像……”
少女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金發少年的模樣,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在羅亞王宮,對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她眼眸閃了閃,想起了在臨走之前少年紅著眼眶對自己依依不舍的模樣,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嘛,很快會見麵的。”
沉雪想起了馬上就要到歐格斯特的成人禮了,到時候她作為從精靈一族處降生神造之物自然會前去祝福少年的。
而且她聽神殿的人說,早在前幾周的時候便收到了精靈王的請柬。
所以,應該馬上就會見到了。
少女想到這裡心情不錯的勾了勾唇角,閉著眼睛慢慢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在聽到沉雪的呼吸漸漸清淺平穩的時候金發的男人從黑夜之中顯露出了身形。
他頭戴著惟帽,白絹在清冷皎潔的月色之中更加透明而輕薄。
歐格斯特悄無聲息的走近在了沉雪的床邊。
他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抬起,掀開了麵前遮擋了視線的白絹。
正當他指尖微動,想要彎腰伸手去碰觸一下熟睡著的少女的麵頰的時候。
一把長劍破風而來,直直的抵在了他的喉間。
那劍帶起的風將他的金發拂起,寒光映照在了他綠色的眼眸之中,凜冽生冷。
金發的男人抬眸,麵無表情的順著這把長劍所在的方向看去。
劍的主人有著一頭及腰的如綢緞般順滑的黑發,他眼眸瑰麗如寶石。
薄唇緊抿著,似寒刃一般。
“呐,如果還想要手的話就識趣一點收回來……”
“她是我的所有物。”
男人的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起伏,與其說是警告。
倒不如說是命令。
霸道,自信。
且偏執至極。
歐格斯特綠色的眸子眯了眯,指尖有銀白色的光亮閃著,細碎如星。
“還真是可笑啊。”
男人低聲嘲諷著對方的不自量力。
“什麼時候半魔都敢肖想著自己的主人了?”
“你配嗎?”
在兩人互相挑釁著對方的時候沉雪已經醒了。
準確的來說是在賽爾西亞出現,帶著一身魔氣回來的時候她便被驚醒了。
但是她即使醒了也不敢出聲,縮著脖子連呼吸都屏住了。
會讀點兒空氣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會打起來,畢竟那氣勢那般跋扈逼人。
黑發的少女長長的睫毛緊張不安的顫抖著,像是高頻振翅的蝴蝶一般。
她現在打算裝死,卻又害怕那兩人打起來會波及到自己。
媽的,你們要打彆在這裡打!
有本事給老子去練舞室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北河、晶、叮叮咚咚大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穩如老狗 13瓶;綻放的彼岸之花、無謂秋冬、牙牙不樂 10瓶;或夭 5瓶;婷子、KIRA、祁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