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大爆炸(1 / 2)

婚姻這種東西在西弗勒斯·斯內普本人心裡地位一直十分微妙。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見過了太多不幸的的婚姻————比如他的親生父母。

一般童年在某些方麵經曆不幸, 留下陰影之後, 這個人會在這一件事上產生兩種可能的心理極端。一種是對這件事無儘的恐懼和逃避;另一種是對它病態的癡迷和執著。

這兩種恰恰斯內普本人現在都有一些。

他一麵渴望能有正常的婚姻生活,有愛他同時他愛的人, 能和他一起攜手共度一生, 他發誓他會儘己所能地對對方好,維護他們的婚姻, 絕對不重蹈他父母婚姻的覆轍,絕對做一個和他爹那個人渣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他會用親身行動來證明伴侶跟著他將會有多幸福。

一方麵他又深刻恐懼著婚姻,這是西瑞爾送他戒指時他才後知後覺發現的。他送過西瑞爾各種樣的的飾品, 唯獨少了戒指。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刻意為之,但是事實如此。他不是沒有擔當的人,他隻是…...從心裡有些不確定。現在的一切都那麼美好,他怕此刻他的擁有都是鏡花水月, 怕突然有天美好的愛情猝然褪色,隻剩下回不去的曾經和一地雞毛————亦如他的父母。

這不是他自己的不自信,而是他自己的父母用自己的經曆,給他的心靈強製留下的有關“婚姻”的烙印。擦不掉、洗不去、抹不平。

但是現在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需要他提供一個這樣的承諾, 需要他給他這樣的安全感。

那麼上麵所糾結的一切都變得不值一提了。

活了三十一年的男巫隻有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那就是他的小巨怪西瑞爾, 斯內普願意為了西瑞爾進行任何的嘗試, 包括婚姻。

……

回到斯內普深沉地對小巨怪說他給他的父親寫了封信的場景。

“抱歉?”西瑞爾虛弱地問。

“我已經給你的父親寫了一封信, 我們近期會進行一次正式的拜訪。正在和他商量時間。”

斯內普語氣還算溫和地逐字逐句又解釋了一遍。

西瑞爾一把捏住了身邊男人的手掌, 磕磕巴巴地問:

“你在信裡都說了?”

斯內普高高地起一邊眉毛, 似乎在研究西瑞爾這種緊張吧唧的樣子是因為什麼。

西瑞爾自己也發現,現在的他貌似有點激動了。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爪爪。

“我隻是怕他老人家突然提著外公的刀從壁爐裡殺出來……”

斯內普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難得小巨怪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他們即將麵對的“腥風血雨”。

“不用擔心,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商量見麵的時間,畢竟這種事情還是當麵說比較好。”

白狐少年又往上坐了坐,調整了一個姿勢,重新捉回斯內普的手,一邊摩挲著男巫的手指,一邊思考即將到來的會麵。

“西弗勒斯,等我們見麵了,你不要說話。其實我媽還好…...我就是有點擔心我老爸……不過沒事,我上去就和他先說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無法自拔……強迫了你……然後,唔?”

斯內普收回了捏住對方毛耳朵的手指,輕柔的用指側蹭了蹭白狐耳背上的白毛毛。

“你現在好好把身體恢複過來,這些不需要你去考慮。”

西瑞爾傻呆呆地捂住了敏感的耳朵,呐呐地點點頭。

…...

大好的周六,西瑞爾和斯內普在床上度過了整個上午,就連中午的午餐白狐少年都是在床邊的小桌上解決的————真的是絕無僅有的待遇。要知道,在今天中午以前,斯內普教授不允許在臥室內吃任何東西。

下午,西瑞爾以躺累了為由換上了毛茸茸的高領毛衣和線圈加絨的運動長褲,腿上蓋著小毯子,換了地方(床變沙發)坐著拆信。

皮沙發前麵的茶幾上堆著整整兩大摞信箋,花花綠綠的什麼材質都有————這是麗塔 ·斯基特女士的連載文第二篇出來之後就附帶的“粉絲效應”。

感情豐富的讀者們看過西弗勒斯和西瑞爾的故事,被深深地感動,偶爾寄一兩封信表達對斯內普學術成就的欽佩外加美好的問候與祝願。一開始斯內普收到這種信是直接扔在一邊不管的,直到有一天西瑞爾發現了牆角裝“垃圾信”的紙箱。

西瑞爾總是對於拆這種莫名其妙的信報以濃烈的興趣,甚至樂此不疲。於是斯內普每隔幾天就將收到的信整體檢查一遍,看有沒有夾帶“違禁物品”或是“咒語”的單獨挑出來銷毀,剩下的都丟在一邊隨西瑞爾心情拆閱。

男孩的白尾巴耷拉在沙發扶手上,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扶手上放著一條皮草裝飾,兩隻尖尖的耳朵乖順的立在頭頂,寬鬆的米色毛衣恰到好處地遮住了他小半個下巴,手指有一半縮在袖子裡,另一半伸在外麵捏著信。

麗塔的連載文已經寫到了第四章————“西瑞爾參加“五校聯盟”比賽遇險,斯內普教授隻身相救”的地方,最近收到的信的畫風也變得特彆“粉紅”。

“噗,西弗勒斯,這裡有一位32歲的女士在和你表白,說如果你不答應她的求愛也沒有關係,但是她隻接受你和小西瑞爾在一起。”

白色的狐狸尾巴在扶手上左右擺了擺,看起來變成了掃沙發的“狐毛撣子”。

斯內普手裡的羽毛筆頓了頓,頭也沒抬地繼續書寫,假裝沒有聽到少年得意的笑聲。

“這裡有個男人說想成為我的師弟,問你能不能再收一個魔藥學徒…...emmmm真想回複一封:不能。”

西瑞爾換了一個姿勢,從毛毯下露出一截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腳趾,將手裡的“學徒申請函”扔回了沙發下麵的箱子,從桌子上又摸過來一封,順便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個橘子。

將信拆開放在腿上,西瑞爾剝著橘子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