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4)(1 / 2)

審問犯人,也是刑部負責的一個分支。

而所謂的審問過程,自然不是和犯人麵對麵坐著講什麼‘仁義禮智信’,而是酷刑加身。

酷刑花樣繁多,還得考慮到受刑人的體質,能挨什麼樣的刑訊逼供,這都是一門學問。

要不然你一上手,犯人就死了,行刑人也是需要負責的。

穆雲封一進牢房,就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除了最基本的血腥味外,還摻雜著屎尿的味道,讓人生出一股嘔吐欲。

京城的牢房並不比彆的地方的牢房多華麗。

每間牢房都被修的極為狹窄,裡麵隻有一堆乾草垛,沒床沒被褥,犯人們隻能蜷縮在乾草垛上棲身,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著。

穆雲封挑眉,問道,“這些都是犯人麼?”

“回三王爺,有些是犯人,有些則不確認,有證據的都已經上了刑,那些沒上刑的都是沒證據的。”刑部的人回道。

當然,不管是上刑還是沒上刑的都不好過,畢竟牢房可不是讓他們來享福的。

“多出動一些刑部的人,先去把那些小案子給審理了,如果抓錯了人,用錯了刑,記得給人足夠的賠償,如果沒抓錯,又撬不開嘴的,記得送到我那裡。”

什麼是小案子?並非雞毛蒜皮的案件,而是刑部尚書和刑部的人能夠審問並判決的案子。

如罪證確鑿的抄家一事,雖然牽連甚廣,卻也在刑部尚書能夠處理的範圍之內。

大案子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動輒滅人滿門的事件,而是穆雲封這個嫡皇子能夠處置的那些皇親國戚。

刑部和穆雲封都有心配合,加快了審理案子的流程,與此同時刑部的人也都派出去搜集更多的證據,全都忙碌的不停。

而就在穆雲封坐鎮刑部之際,皇宮內收到不少命婦的拜貼。

殿內,皇後正在和蘇淺洛說著話,聞言問道,“她們進宮來所為何事?”

“回稟皇後娘娘,她們好像都是為了三王爺而來。”宮人們回道。

這話牽動了皇後和蘇淺洛婆媳兩人的心,“三王爺怎麼了?”蘇淺洛焦急的問道,皇後不由看了這個兒媳一眼,心中微感滿意。

“既然這樣,就讓那些命婦們說說什麼事吧。”皇後讓蘇淺洛坐在她下首,而後召集宮外的那些命婦讓她們入宮。

還沒進皇後宮殿呢,就傳來陣陣抑製不住的嗚咽聲,“皇後娘娘,求求您讓三王爺饒過我們吧。”

“皇後娘娘,求求您讓三王爺高抬貴手,手下留情啊。”命婦們哭泣道,身上是統一的素色。

那些死了人家的命婦基本都沒來,因為沒情可求了,來的幾乎都是家人生死未卜的命婦們,最先打頭的就是皇帝的長姐,當朝的長公主。

長公主身份擺在那裡,怒氣上頭,對皇後也不再客氣,“還請皇後娘娘快去前朝請陛下過來,為我等主持公道。”

“長公主這話實在過了,哪怕您是長公主,也不能這樣頤指氣使一國之母。”蘇淺洛站出來道。

“你又是何人?”長公主冷哼道,心裡急躁的想要見到這個皇朝的真正主事人。

“她是本宮的兒媳,三王爺的王妃。不知長公主要本宮去請陛下過來所為何事?”皇後聲音沉穩的問道。

事關三王爺,她當然想問個清楚,要不然一會帝王來了,她這個一國之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樂子可就大了。

但是皇後的話落在長公主的耳朵裡,就像是一顆引火的火星子一般,徹底的燃起了心頭的怒火,皇後的身份她不能發作,三王妃一個小輩她還不能發作麼。

如果蘇淺洛是其他身份,長公主心裡可能還沒那麼介意,但是她兒子前腳就被帶去了刑部,她還沒辦法把人弄出來,坐鎮刑部的人是三王爺穆雲封,一想到自己兒子也有可能遭受到那些皮肉之苦,長公主眼睛都紅了,看向蘇淺洛的眼神宛若噬人一般。

“放肆,本公主是在和皇後娘娘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輩插嘴,來人呐,給本公主掌嘴。”長公主厲聲道。

這話讓她身後那些正在哭泣的命婦們都為之一驚,要知道這可是三王妃,而不是什麼尋常的宮人,長公主居然說出這樣落皇室麵子的話,由此可見,心裡是多麼氣急敗壞,連理智都快沒了。

“依本宮看,長公主才放肆呢。”皇後眼中蘊著怒火道,當著她的麵打她的兒媳,今天要是讓長公主成了事,她這個皇後也不用當了。

這下彆說長公主心急著找帝王了,皇後直接拉著蘇淺洛的手,腳一抬,直接就去了前朝。

皇後心知穆雲封肯定做了不少事,要不然也不會引起那麼多的命婦進宮哭訴,想到此,她狠狠的捏了一下蘇淺洛的手心,小聲道,“哭。”

蘇淺洛瞬間了然,等見了帝王後,已經淚盈於睫,皇後雖然沒有眼淚,身上卻也纏繞著傷心的情緒。

“你們這是怎麼了?”帝王召見了她們。

“陛下,剛才長公主一進宮來就吵嚷著要見您,言語間對妾不敬,三王妃隻是幫妾說了一句話,長公主就要當妾的麵掌三王妃的嘴,此事還請陛下為我們婆媳兩人做主。”皇後麵容冷肅的說道。

帝王臉色不經意間沉了下去,他自然知道長公主和那群命婦進宮是為了什麼事,也知道她們現在心情不好,隻是他沒有想到長公主居然會這麼的跋扈,不過也是,要是上梁端莊,她的下梁也不會歪成那樣啊。

長公主哪裡是想打蘇淺洛的臉,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打穆雲封的臉啊。

穆雲封是他的皇子,兒子被打臉,他這個老子臉上難道就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