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7)(1 / 2)

是夜,皇後寢宮內燃燒著一對雕工精良的龍鳳燭,雖然沒有再次拜堂,但是隻有王卉珺知道自今夜過後有什麼東西不再一樣。

桌旁,雲景離手執一個巴掌大的銀製酒壺,給兩個杯子中都斟滿酒,兩個杯中酒色清亮,微微泛著能醉人花香。

王卉珺離得近了,還未喝人就已經微醺,臉上好似湧上一層紅霞,看上去美不勝收。

兩杯酒,王卉珺和雲景離一人一杯,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交杯酒。

王卉珺細長的胳膊自雲景離的胳膊中挽過,酒杯剛沾上紅唇就好似已經感受到了它入腹時的火辣。

這不是王卉珺第一喝交杯酒,但是第一次是怎麼喝的,她已經全沒了記憶,現在留在她腦海中的隻剩下雲景離這張俊美的容顏。

雲景離說,這是他的名字,他的臉,原先那個帝王的存在一切都被抹去了。

她不懂這是什麼改天換地的手段,隻知道雲景離從今往後是她的夫君。

清酒入唇,還不等王卉珺把酒咽下,就被雲景離一把攬到了他的懷裡,並俯身把她口中的那口酒給勾過去。

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王卉珺感到心慌,明明沒有喝酒,可是她的臉上和心上怎麼突然變得火燒火燎的?

“是不是怕了?”雲景離問王卉珺,唇齒間還殘留著一絲幽香,混合著酒味,足以奪取人的理智。

王卉珺的小手緊拽著雲景離身前的衣服,臉上泛紅,眼眸如水飄忽,唇瓣通紅瀲灩,強自鎮定道,“本宮才不怕呢。”

她堂堂皇後豈會怕一個洞房?

雲景離沒有拆穿她的外強中乾,畢竟他們兩個頂多半斤八兩。

桌上的龍鳳紅燭一直燃燒到天亮才堪堪燃燒殆儘。

帳內,雲景離仔細打量著王卉珺的容顏,好似昨天真的累到了她,讓她睡夢中都在皺著眉頭,雲景離下意識的幫她撫平。

到了點,雲景離吩咐宮人好好照看好皇後就去上朝。

雲景離前腳剛走沒多久王卉珺就睜開眼睛起身讓人伺候著梳洗,兩個有了年紀的嬤嬤看到她身上密集的紅痕,互相對視一眼,道,“娘娘,可要找兩個宮人給你身上按按?”

渾身都很酸痛的王卉珺點了點頭。

整個中宮的人都對帝後才同房的事情守口如瓶,之前乾什麼,之後還乾什麼,整個宮內都波瀾不驚。

自從開了頭,雲景離來王卉珺這裡就來的勤了。

儘管他已經習慣了單身,但是都已經有老婆了,還自己一個人睡算是怎麼回事。

沒過多久,雲景離勤快的次數已經破了帝王以往留宿中宮的記錄。

王卉珺可不是把男人往外推的人,隻要雲景離敢來她就敢留人。

中宮如此頻繁的侍寢,彆說那些外人都說中宮即將好事將到,就連王卉珺也毫不意外自己什麼會有身孕。

原本半個月一次的太醫把脈更是變成了三天一次。

隻是不同於原著裡王卉珺獨自一人背負著子嗣壓力,現在的王卉珺對於子嗣的態度已經越來越坦然。

畢竟種子已經播下,長出莊稼隻是遲早的事。

兩個月後,中宮內不負眾望的傳來了好消息,王卉珺在例行診斷中終於被診斷出來了喜脈,隻是月份還淺,不宜大肆宣揚。

太後卻是需要通知的,很快太後就架起儀仗親自過來看望王卉珺,直說王卉珺是“功臣”。

反倒是雲景離這個真正的功臣被婆媳兩人給冷落到了一邊。

對此雲景離並沒有什麼不滿的,畢竟王卉珺想要生孩子也就這幾十年的光景了,等回去以後,按照他們的情況,想要孩子都要不了了。

王卉珺撫摸著依舊還平坦的小腹,突然想到雲景離這段時間的動作輕了許多,問雲景離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雲景離的確是第一個知道王卉珺身懷有孕的人,聞言點了點頭,手也撫摸上了王卉珺的肚子,眸中神色有些複雜。

“陛下可是不喜歡這孩子?”王卉珺心下不禁一沉。

“沒有不喜歡,隻是不知該怎麼對待他。”雲景離實話實說道,“我這樣說吧,我們這類人最不缺的就是壽命,妻子身為我們的伴侶可以和我們一同共享壽命,但是子嗣就不行了……”

壽命越是短暫的存在對繁衍的渴望就越強烈,可是壽命越是悠長的存在,想要繁衍的想法就越低。

當父母的壽命比自己的孩子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那絕對是一種悲哀。

有媳婦對雲景離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但是孩子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