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妻(5)(1 / 2)

蕭瑾瑜不妨被人叫到,而且那人還是女主。

女主梅麗爾雖然是本土的國人的血脈,但是此時她除了一口流利的本土語言,無論是身上的衣著打扮,還是內在思想,都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洋人。

這是以一個自身血脈為恥辱的女生,隻見梅麗爾把自己的黑色染成了金色,並燙成卷發,身上穿著西方女士的裝束,臉上畫著西方女性的妝容,和一言一行都是國外的影子。

如果不是這個時期整容不發達,梅麗爾未必不會把臉也給換了。

見到蕭瑾瑜,梅麗爾眼睛不由一亮,雖然她崇拜國外的一切,但是以前在這個國家所培養的審美還是殘留了一些。

蕭瑾瑜的容貌無疑非常符合本土的審美,如果留一頭長發,手中再拿一把文扇,那完全就是翩翩佳公子在世。

當然,現在就算是短發也無損於蕭瑾瑜的氣質。

梅麗爾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快,宛若遇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一般。

被梅麗爾提醒,兩方陣營的人這才看到蕭瑾瑜的存在,至於蕭瑾瑜懷裡麵的許清如,則被人下意識的忽略了。

“你們雙方現在完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怎好隨意評價。”

“隻能說你們雙方說的都有道理,唯一錯的就是這些畫出現的位置和時機,這位女士,請問你們的這些作品是不是在國外很受歡迎?”蕭瑾瑜道。

梅麗爾道,“沒錯,是國人不懂得欣賞我們的作品。”

“所以我才說你們的這些作品來錯了地方,是你們親手把自己的作品帶到了它們不會受到歡迎的地方,那就彆怪彆人會抵觸它們。”蕭瑾瑜道。

“可是我們不這樣做,又該如何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這個繪畫流派?如何幫助國人打開守舊的封建思想,從而幫助他們見到更為廣闊的世界?”梅麗爾聽了蕭瑾瑜的話有些不滿道。

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更多的國人,她要幫助他們從愚昧走向文明,幫助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打破封建束縛的枷鎖,帶著他們一同奔向那個自由的國度。

國人現在連作品的一件衣服都這麼針針計較,這讓想做一番‘大事’的梅麗爾感到心中疲憊不已。

蕭瑾瑜聽了梅麗爾的話後眸光不由一冷,問道,“這位女士,你覺得中國很渺小無知麼?”

梅麗爾想說是,但是卻不敢把這句話真正說出口。

畢竟彆看這個國家已經搖搖欲墜,但是其中不乏對它還有信心的人,尤其是那些年輕人們,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們的信念會更為的堅定。

就像她這樣的香蕉人,中國越危難,心裡對它就越不屑,恨不得遠遠逃離。

梅麗爾還是有點腦子的,哪怕心裡是那樣想的,卻不會如此直白的說出口。

蕭瑾瑜也不再跟她置氣,梅麗爾隻是一個被國外文化徹底洗腦的女人,哪還能指望她回心轉意。

這個世道真正讓人絕望的也不是梅麗爾一個人,而是無數個像梅麗爾這樣被國外文化和實力摧毀了心中信念的人。

那樣的結果隻有兩個,一個是像梅麗爾這樣,徹底的轉投入強者的懷抱,徹底的忘記的自己的根,另一個則是化為灰燼,於浴火中徹底的重生。

“走吧,這個畫展真是沒有意思。”反對的一方人突然有些索然無味道,經過蕭瑾瑜的話,他們總算明白為什麼和那些人說不通了,因為他們彼此的觀念不同,國內的人接受不了國外的世界觀,國外的人想要強行扭轉國內全部人的思想,也極為的困難。

他們既然讓人撤不掉這些作品,大不了不看了。

難怪那些老先生們沒有和這些人開口理論呢,原來他們早就知道理論不出一個結果來。

那些人離開,梅麗爾心裡本該高興才對,但是恰恰相反,看到那些人乾脆利落的離去,她和自己的同伴們傻眼了。

因為那些人一走,洋畫畫展的人流量一下子少掉了大半,他們辛苦一場,留下來的人氣卻那麼的少。

想到這裡,梅麗爾不由恨恨的看了蕭瑾瑜一眼,見到蕭瑾瑜也要離開,她連忙小跑著上前,攔住了蕭瑾瑜的去路。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蕭瑾瑜懷裡一直摟著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女人把自己的臉埋到蕭瑾瑜的胸口,連路都不看,就像全心全意的相信著這個男人一樣。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梅麗爾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蕭瑾瑜的身上,皺眉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你並不抵觸我們的那些畫展,但是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說到這裡,梅麗爾心裡有些委屈,覺得自己被人欺負了。

“我不是說過了麼,你們的作品放錯了地方,就算它們都是精品,但落到不會欣賞他們的人眼中,那無疑是一種浪費,與其想著用那些東西轉變陌生人的思想,還不如用它們在本就有市場中進行深入紮根。”蕭瑾瑜道。

“你是在勸我回國麼?”梅麗爾下意識道。

“回國這個詞用的挺不錯的。”蕭瑾瑜聽後笑道,隨後不再和梅麗爾說話,直接帶著許清如繞過她,徑直離去。

梅麗爾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錯,比起這個腐朽即將沒落的國度,另一個強盛的國家對她無疑更有吸引力。

當然,如果兩國彼此之間沒有橫亙著國恨家仇,血債累累,梅麗爾的選擇自然不能說是錯的。

直到許清如被蕭瑾瑜抱起,走下台階之際,許清如這才輕呼下意識雙手下意識環住蕭瑾瑜的脖子,從蕭瑾瑜的懷裡抬起頭來。

見到他們已經出了畫展,許清如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對蕭瑾瑜小聲說道,“國外人的膽子真大。”

“他們和我們忌諱的地方很不一樣。”蕭瑾瑜道,隨後抱著許清如回到了他們的車上。

“先不急著回家,我帶夫人去步行街轉轉。”蕭瑾瑜吩咐司機道。

好在許清如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可以儘情走路。

到了步行街,各種食物的香味爭先恐後的往鼻子裡躥,蕭瑾瑜去買了一包糖炒栗子遞給許清如,讓許清如暫時先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