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總裁(2)(1 / 2)

難道原著男女主的地位真的就不可撼動麼?

褚楚不信。

上天既然讓她穿書而來, 一定不是讓她給曲安歌做配角的。

褚楚攥緊拳頭,心裡又打起精神來。

白忘川現在之所以會對曲安歌儘心儘力,無非就是為了報恩而已。

既然白忘川能因為這個原因對曲安歌另眼相待, 那她如果能夠成為白忘川的‘恩人之女’, 白忘川自然不會對她這麼冷淡。

想到這裡,褚楚眼眸一閃,隨後聯係曲父。

褚楚沒有看到, 她的舉動落在辦公室同事們的眼中,更加佐證了她的身份。

大眾對於私生女私生子這類存在自然是討厭大過喜歡了, 褚楚原本就是新人,身份在人儘皆知的情況下,辦公室的同事們都不想接近褚楚, 畢竟他們可沒忘記曲安歌這個婚生女是公司的副總裁。

有一個能乾的婚生女在上麵壓著, 他們都不覺得褚楚一個私生女能有什麼出頭之日。

因為身份暴露的原因, 褚楚自然在公司不管怎麼做也無法積累下好人緣。

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她平時的功勞也沒人敢貪下。

褚楚從曲父那裡得來了公司這些年對外的慈善資助賬單, 不同的是這部分資金走的是曲安歌母親公司股份的利息, 隻要不深入探查,完全可以把這個功勞說成安氏集團的。

副總裁辦公室內, 曲安歌趁著閒暇的功夫, 一邊喝著白忘川給她泡的咖啡, 一邊光明正大的打量著正在為她工作的白忘川。

在曲安歌毫不掩飾的注視下, 白忘川眉睫輕顫, 隻得歎息一聲,抬起頭來, 對曲安歌道, “總裁, 我的臉上難道有花麼?”

“我覺得你比花好看多了。”曲安歌笑著說道。

白忘川:“……”這話他不知該怎麼接。

曲安歌笑道,“你現在給我打著兩份工,會不會覺得我很耽誤你的時間,比如都沒時間談女朋友了……”

“不會,我現在正是需要好好打拚的時候。”白忘川道,對於感情一事並不避諱。

曲安歌聽了不由眨了眨眼,“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不僅長得漂亮,還很有錢哦。”

白忘川皺起眉來,曲安歌居然想給他做媒,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然後白忘川就聽見曲安歌道,“那個人你也認識的,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下?”

白忘川搖頭道,“抱歉,長得漂亮又有錢的女生我還真不認識。”

就連女主這會兒也隻能稱的上一句漂亮,而沒有錢。

“真的麼?”曲安歌起身走到白忘川的身邊,伸出手指挑起了白忘川的下巴。

白忘川眼眸微睜,下巴抬起,讓他視線微仰,眸色漆黑如琉璃一般的看著曲安歌。

曲安歌在心裡感慨著白忘川的漂亮,而後俯身,紅唇在白忘川眉睫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印。

白忘川眼皮下意識的合上,感受著曲安歌近在咫尺的氣息,白忘川輕薄的眼皮下微微顫動著,直到曲安歌站正自己的身體,白忘川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現在,你認識我了麼?”曲安歌食指抵著自己的唇瓣,笑著問白忘川道。

白忘川猛的睜開眼睛,琉璃般的眸子猛的閃過錯愕之色。

他還以為……

“剛才是不是以為我要把你介紹給彆人?怎麼會,畢竟我自己都還單著,怎麼可能會把你這個優秀的異性資源對彆的女人拱手相讓呢。”曲安歌笑著對白忘川說道。

白忘川回過神來,也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我也剛想起來,總裁並沒有什麼同齡朋友。”

所以他剛才完全是關心則亂,自己嚇自己。

聽見白忘川對她的‘反擊’,曲安歌也不生氣,畢竟她沒有朋友也是事實,“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和那位漂亮又有錢的小姐姐牽根線?”

白忘川看著曲安歌,正要說些什麼,辦公室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曲安歌隻能略帶遺憾的看了白忘川一眼,而後回到副總裁的位置上坐好繼續辦公。

身為副總裁,曲安歌一天下來最大的樂趣就是空閒的時候逗逗白忘川,除此之外,就是繁重的工作量。

白忘川身為副總裁的秘書,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

電梯裡,白忘川正準備去給董事會送曲安歌處理好的文件,現在是上班時間,電梯內隻有白忘川一人,就在電梯即將啟動的前一瞬,電梯門被打開,褚楚抱著一堆文件同樣來到了電梯裡。

見到白忘川,褚楚一臉的驚喜,“白秘書,是你,我們兩個還真是巧啊。”

白忘川態度清冷而又疏離的看著褚楚有些尷尬的表演,褚楚到底不是專業演員出身的,現在一副巧合的驚喜模樣被她弄得表演過猛。

而褚楚不知道她的表演在白忘川看來很浮誇,在和白忘川稍微寒暄,電梯關上,已經開始運行後,褚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把一側的頭發順到耳後,確保白忘川可以看到她美麗的臉龐和天鵝頸似的脖頸曲.線。

等做完了這些後,褚楚笑著問白忘川道,“白秘書在副總裁那裡工作辛苦麼,聽說白秘書還是副總裁的生活秘書?”

這是原著裡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是她這個蝴蝶翅膀所造成的?想到這裡,褚楚心裡對此氣惱不已。

她不想讓白忘川和曲安歌兩人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會推動白忘川和曲安歌之間的感情進展,褚楚心裡就難受的很。

“副總裁她人很好。”白忘川對褚楚鄭重道。

褚楚聽了身形不由晃了晃,懷裡麵的文件直接撒了一地,回過神來,她連忙去撿。

正當褚楚把文件撿的差不多了,電梯到達了目標樓層,褚楚低著頭道,“我先過去了。”隨後不等白忘川說什麼,她就出了電梯。

白忘川也準備出電梯,但眼角餘光突然撇到地上被褚楚沒有撿乾淨的一張紙,可能是不小心從文件中掉出來的,隻有一頁。

白忘川把那張文件撿起來出了電梯,此時電梯外麵已經沒有了褚楚的身影,白忘川低頭看去,眉梢當即就是一挑。

因為這張紙上寫的就是安氏集團這些年來所做的慈善。

原主被資助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都不需要怎麼仔細尋找,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這無疑是女主的出招,這張紙也不是褚楚故意落下,就是故意給他看的。

隻是褚楚估計沒有想到,白忘川早就不是褚楚心心念念的原主,白忘川看到了這份慈善資料,絲毫不以為意。

沒一會兒,褚楚步履匆匆的返回,看到白忘川還沒走遠,不由鬆了一口氣,問白忘川道,“白秘書,我剛才不小心掉了一張資料,你看見了麼?”

白忘川把那份落單的紙遞給褚楚,褚楚從白忘川麵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心裡不由磨牙謔謔,麵上卻對白忘川充滿感激。

正當褚楚準備借此更接近白忘川一步,白忘川已經帶著文件離去。

褚楚的動作正好提醒了白忘川,隨著劇情展開,安氏集團不久之後將會迎來不小的動蕩,女主就是仗著先知先覺的金手指才從中脫穎而出,把曲安歌給趕出安氏集團的。

回去之後,白忘川的心思不由從工作中抽離,下意識看向了正在工作的曲安歌。

這一刻,白忘川很想問問,曲安歌對自己父親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白忘川不認為曲安歌會真心對待曲父的那些私生子和私生女們,但是麵上,曲安歌和那些弟弟妹妹們又沒徹底撕破臉皮。

更彆說安氏集團還有曲安歌母親一部分的股份,曲安歌若是被趕出去了,心裡肯定會傷心的。

要是曲安歌願意,他可以幫助她……

“怎麼了?突然發現了我的美,都看的目不轉睛了。”察覺到白忘川的視線後,曲安歌笑著反問了一句。

從表麵上看,曲安歌的氣場強大,旁人窺不到她內心深處的絲毫軟弱來。

白忘川也不能。

儘管曲安歌目前對他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60%,但顏值無疑占據了大半的原因,白忘川陪在曲安歌身邊,還沒和曲安歌真正交心過一次。

“總裁,不知你對安氏集團有什麼樣的看法?”白忘川想了一下,直接問道。

曲安歌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異色,沒有想到白忘川會這麼問,“你問這個乾什麼?”白忘川說白了就是一個打工的,這些可都不是他工作的範疇。

“我隻是關心總裁而已。”白忘川道。

曲安歌回過神來,笑道,“既然關心,那麼周末來我的公寓。”

“敢不敢?”說著,曲安歌輕撫上了自己的唇瓣。

白忘川不期然又想到了那個不算吻的吻。

他有些模糊的猜測到,曲安歌可能在饞他的身.子。

曲安歌可不知道白忘川內心會這麼的遲鈍,畢竟她自認自己表現的一直都很明顯,而白忘川也沒有拒絕她。

更彆說,可能就連白忘川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對待她和彆的女人態度完全不一樣。

對於彆的女人,白忘川一直都客氣而又疏離的,而對她,卻又多了幾分帶有善意的親昵。

周末,等白忘川到的時候,曲安歌已經準備好了待客的紅酒。

因為不上班,今天曲安歌穿了一身寬鬆而又舒適的長裙,長裙的材質輕軟,極為貼服曲安歌周身的曲.線。

白忘川不知為何,看了心頭隱隱有些發熱。

他今天過來也沒穿正裝,而是一身休閒裝扮,再搭配上他身上乾淨凜冽的氣質,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情少年一般。

曲安歌看著這樣的白忘川,指尖微微動了動。

等兩人坐在一起,吃完了一頓簡單的西餐,曲安歌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坐在白忘川的身邊回答了幾天前白忘川問她的那個問題。

“我對安氏集團的感情很複雜。”

“小的時候,我一直都以為安氏集團是我父母兩人之間愛的結晶,可是誰知道,安氏集團這個名字,隻不過是一個出軌成.性的男人對妻子愧疚之下的補償。”

“我父親想用安氏集團,妻子的姓命名的集團名字來對外顯示他和我媽的感情和睦,但是當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那就是一個色.鬼,在外麵有著眾多情人和私生子私生女後,安氏集團的名字對於我母親和我來說就成了一個莫大的諷刺。”

“不過我爸雖然人品卑劣,但是做生意卻著實是一把好手,所以在知道我爸的風.流事後,我媽當年並沒有選擇離開他給外麵的野女人們讓位,而是留了下來,從此徹底的大徹大悟,不再把我爸放在心上。”

“做慈善就是我母親後來找到的有意義的事情之一,所以我當初才說我母親如果活著見到了你,她會很開心……”曲安歌看著白忘川道。

白忘川靜靜的聽著。

此時兩人的距離離的很近,曲安歌隻是稍微一抬手,就撫上了白忘川的臉,白忘川被曲安歌的舉動嚇了一跳,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無措。

“忘川,我可以相信你麼?”曲安歌雙手捧著白忘川的臉道。

白忘川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懷疑,對感情的懷疑。

畢竟就曲父那樣一個人,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給予曲安歌健全和足夠的父愛,更彆說曲安歌還不是曲父唯一的孩子呢。

曲安歌的母親用她的話說後半生到臨終前雖然過得也很自在,但那是在舍棄了對曲父感情的前提下。

父母感情的糟糕,直接被轉移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可以,你可以相信我……”白忘川手覆上曲安歌冰涼而又柔軟的小手,向曲安歌承諾道。

正當白忘川準備用溫情慢慢溫暖融化曲安歌內心的時候,曲安歌突然靠近白忘川,直接往白忘川的口中渡了一口紅酒過來,口感酸澀的紅酒中,白忘川舌尖好似品嘗到了一絲津甜。

那是……曲安歌柔軟的舌尖。

白忘川驀然睜大眼睛,口中的那口紅酒來不及吞咽入腹,直接從白忘川的唇角處流了下來。

晶亮的紅色在白忘川乾淨的下巴上劃出一道與眾不同的酒痕來,再往上一點,是白忘川盈亮微.腫,唇形姣好的粉潤唇瓣。

看著白忘川眼神懵懂的樣子,曲安歌不受控製的咽了一口唾沫,雖然她早就知道白忘川擔得上秀色可餐四個字,但此刻,她卻陡然生出了另一種陌生的食.欲來。

“喜歡我像剛才那樣對你麼?”曲安歌問白忘川。

白忘川有些迷糊的思緒快速清明過來,他搖了搖頭道,“我隻能說不討厭……”

“那就好。”曲安歌按住白忘川的肩膀,直接把白忘川的身體環住,給白忘川來了一個沙發咚。

而後,曲安歌坐在白忘川的腿.上,又喝了一口紅酒,往白忘川的口中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紅酒醉人,還是曲安歌醉人,白忘川隻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都被抽離,隻能任由力量不如他的曲安歌對他上下其手,為所欲為。

白忘川眸子如水洗一般,而後慢慢的纏繞上了一層迷霧,宛若在河中飄蕩的小船一般,就在曲安歌要對他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白忘川用最後一絲清明,用手捏住曲安歌的手腕,對曲安歌道,“再繼續下去,你可要對我負責的。”

“如果你想成為你父親那樣的人,那我很抱歉,我不是你母親那樣能夠忍受另一半花心風流的人。”白忘川對曲安歌道。

曲安歌一愣,直接望向了白忘川的眼眸——白忘川這句是認真的。

她不禁用手和白忘川來了個十指相扣,對白忘川道,“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雖然她還沒有想過一輩子那麼長,但白忘川隻要不犯像曲父那樣原則上的錯誤,曲安歌覺得她基本都能容忍。

宛若海浪打來一般,水中的小船頃刻覆滅掉,白忘川和曲安歌兩人的自製力潰不成軍,而後共赴沉.淪。

直到大半天以後,白忘川理智回籠,這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

他還沒有財務自由,沒有戀愛,甚至連婚姻的紅本本的都沒有,就直接省略了那麼多的步驟跟曲安歌在一起了……

這讓理智回籠的白忘川腦海有些懵,彆的同事做任務也是這麼迅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