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總裁(5)(2 / 2)

之後,她如願以償的和白忘川結了婚,生了孩子,成了真正的人生贏家。

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讓看的心裡美得冒泡的褚楚愣住了。

因為曲安歌回來了,那個被她當年趕走,並且失去蹤跡的曲安歌回來了。

回來後,曲安歌和白忘川見了一麵,要不是夢裡的褚楚有能力,差點都沒發現他們之間的來往,夢裡的褚楚痛苦又難過。

可能是因為白忘川是她從曲安歌手裡搶過來的緣故,所以特彆的害怕白忘川再被曲安歌搶回去,夢裡麵的褚楚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白忘川給她解釋了很多遍,她都覺得這是借口,心裡永遠都無法安心。

而就在褚楚和白忘川相互糾纏之際,安氏集團遭遇到了內外危機,等到褚楚和白忘川兩人回過神來,安氏集團已經無力回天。

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汲汲營營一輩子的安氏集團在他們麵前倒塌,而毀了安氏集團的始作俑者就是多年後歸來的曲安歌。

原來從曲安歌和白忘川的重逢相見,還有她後麵的疑神疑鬼,都是曲安歌的算計。

曲安歌對白忘川並沒有什麼舊情複燃的心思,隻是想讓白忘川拖住褚楚的注意力,等到褚楚和白忘川回過神來,他們夫妻兩人已經變成了窮光蛋不說,身上還負債累累。

就好像偷來的時光終究要歸還一樣,兜兜轉轉,她們最後還是落了個同樣的結局。

夢裡麵的褚楚悔不當初,而做夢的褚楚更是淚流滿麵。

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夢啊,為什麼要以曲安歌為女主角?

難道就連夢裡,她也無法逃脫掉被曲安歌女主光環的支配麼?

不過夢裡麵的褚楚好歹把白忘川給搶過來了,她是不是該有所欣慰。

想到這裡,褚楚不由苦笑一聲,突然心灰意冷,覺得穿書什麼的,真是太沒有意思了。

就好像不管她走哪條路,最後都會敗在曲安歌手裡一樣,夢境的出現讓褚楚了卻心願的同時,也磨滅了她對曲安歌最後一絲勝負欲。

而隨著褚楚意誌力越來越微弱,外界,身材本就乾癟的老太太再也維持不住心裡的最後一絲生氣,而後慢慢沒了呼吸。

等褚楚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朦朧霧繞的天色,正當褚楚心裡一驚,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時候,身後猛的被人推了一把,讓她腳下不自覺的前行著。

褚楚回身一看,隻見她身後有著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剛才就是他們推的她。

下意識的,褚楚兩眼一翻,想要暈倒,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暈不過去。

這就很尷尬了。

黑白無常並沒怎麼理會戲精上身的褚楚,隻對褚楚道,“走吧,白忘川要我們帶你去見一個人,還好你及時死了,要是再晚一點,可能就見不到那個人了。”

“白忘川,你是說白忘川?”褚楚聽了不由激動道。

黑白無常沒有再跟褚楚廢話,直接拎著褚楚的魂魄就去了白忘川目前管轄的範圍內。

“忘川,嫂夫人,人已經帶過來了。”一處豪宅麵前,黑白無常跟白忘川和曲安歌兩人說了一聲,把褚楚留下後就直接離開。

隻剩下褚楚大腦一片空白的看著衣著華貴,身上貴氣逼人的白忘川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還有白忘川身旁的曲安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褚楚總覺得現在的曲安歌比曲安歌年輕那會兒的顏值巔峰還要漂亮。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你們是誰?”褚楚問道。

曲安歌看了褚楚一眼,道,“有個人想要見你。”

“誰?”

“你喜歡的人。”曲安歌道。

原著裡,那個暫時頂了白忘川名字的男主本質上並不是罪大惡極的人,主要還是褚楚是穿書的,身為一個外來者,把那個世界既定的軌道給弄得亂七.八糟。

現在,要見褚楚的就是原著男主,那個和褚楚成了夫妻的男主。

男主的相貌自然不如白忘川的出色,但不知為什麼,看到他後,褚楚卻是一愣。

男主看到白忘川兩人帶褚楚過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褚楚,而是看向了白忘川身旁的曲安歌,嘴唇泛白地囁嚅道,“對不起……”

已經知道真相的曲安歌連個眼皮子都沒有給他,這讓原著男主眼中的光黯淡消沉下來。

一旁的褚楚已經清楚了原著男主的身份,這就是她死之前做的那個夢裡,她的老公啊,也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原著男主。

難怪白忘川會對她不假辭色呢,原來是個西貝貨啊。

“你看曲安歌乾什麼?到底誰才是你的妻子!”褚楚對著原著男主理直氣壯地說道。

褚楚的話讓原著男主的注意力放到了褚楚的身上,原著男主聲音平淡的問褚楚,“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句:你覺不覺得自己很喪天良?”

“你這是什麼意思?”褚楚不由懵了。

“褚楚,如果你沒有對我的人生橫插一腳,我的人生又怎麼可能過得如此淒慘,甚至還背負了良心債……反倒是你,不管是奪取彆人的功勞還是本該屬於彆人的男人和公司,心裡麵是怎麼想的?我想知道。”原著男主問褚楚道。

褚楚聽了不由睜大眼睛,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在指責她,這讓褚楚身體忍不住的發抖著,向原著男主怒吼道,“你以為我想這樣麼?我也不想的,穿書這件事情是我想不到的……”

“穿書這件事你沒想到,那麼後麵的事呢?也都是彆人強迫你,你無法反抗才那樣做的麼?”

褚楚被原著男主說的啞口無言,除了剛開始的穿書是被迫的外,剩下的不管是和曲安歌相爭,還是把男主給搶過來,一切都出自她的本心。

“你現在說這些,是想對我橫加指責麼?”無話可說的褚楚衝原著男主冷笑道,以為他是站在曲安歌那一邊的。

這讓褚楚心裡泛涼,縱使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把人生過得連原主都不如,但原著男主的指責還是讓褚楚眼前發黑。

“不,我隻是想說,你的做法是錯的,不管是律法上還是人情上。”原著男主對褚楚道。

“我因為報錯恩,還好曲安歌沒有大礙,所以身上的罪孽得以減輕,但是你和我不一樣,我是無心害人,你是屬於有心造孽的那種,所以你的刑罰會比我還要重一些……而我,已經快要出去了,我接下來也不能陪你了。”說完後,原著男主最後看了褚楚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等等,停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褚楚眉眼亂跳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她在人間造下的孽難道還要償還不成?

這是褚楚以前從沒有想過的,褚楚心臟不由緊縮起來。

而原著男主很顯然已經不再想搭理褚楚,因為他已經從褚楚那裡得到了答案,她本性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啊。

這樣的一個人,今後自然再不會和他有交集了,這讓原著男主心裡分外的不是滋味。

他和褚楚之間的感情,雖然不乏褚楚算計的因素,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是真的。

如果他能和褚楚一直生活順遂下去,那麼就算愧對了曲安歌也值了。

但可惜,褚楚隻有搶奪的手段,卻沒有守住自己東西的本事。

所以在和褚楚落魄之後,看到曲安歌變得光鮮亮麗以後,他開始後悔了,這種悔恨在死後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更是變成了極致。

隻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挽回曲安歌了不說,就連褚楚這個曾經愛過的女人,心裡麵最後一點濾鏡也被消磨掉。

相比起褚楚來,曲安歌對於原著男主的離去倒是無動於衷,隻是問白忘川:“他在身上罪孽消除之後,會投胎轉世成人麼?”

“這就得看他的運氣了。”白忘川道,隨後不再理會一旁的褚楚,拉著曲安歌的小手離開。

另一邊,褚楚慌亂過後,正準備跟在曲安歌和白忘川的身後離開,卻在半路上被人攔下,她大聲尖叫,想要讓曲安歌和白忘川兩個回頭,卻發現曲安歌和白忘川兩個人就像聾了一樣,頭也不回的離去。

褚楚看向攔住她的人,神色滿是驚恐,那個人倒也沒對褚楚動粗,隻道,“走吧,該輪到你的審判了。”

這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褚楚腳下下意識的後退,“你以為你們是誰,能夠定我的罪?”

“再說,我就算有罪,也在陽間受過了。”褚楚想到了年輕那會兒進去的那幾年。

要說她身上的罪孽,也就隻有曲父一件了,畢竟她就算有想害曲安歌的心,曲安歌到最後不也好好的麼。

“你的罪,並不是陽間的律法能判的了的。”攔住褚楚的人道,褚楚在他手中掙脫不了,隨後被帶到了一塊石鏡跟前。

石鏡在褚楚來到之後顯現出畫麵來,不過並不是褚楚現在的樣子,而是另一個女生,隻見那個女生在電腦上敲打著鍵盤,口中止不住的汙言穢語,“曲安歌那個婊.子怎麼可能配的上男主角,男主那麼優秀,就該讓他單著才對,實在不行,也隻能我上!”

那個女生喜歡上了一個裡麵的男主角,但不知是不是投入太深的緣故,她開始慢慢厭惡起男主角的官配女主來,更是在文下把女主角罵的一無是處,這已經能被稱為一種病態了。

更因為她對書中的世界念頭太過強烈,精神直接離體,來到了書中的世界,成為了一個和她精神力不相上下的書中女配。

褚楚睜大眼睛看著,終於認出來那個女人就是她。

石鏡裡麵的畫麵對她來說無異於公開處刑,更讓褚楚精神崩潰的是,當初所謂的穿書,也是由她的精神主導的。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不無辜。

回家路上,感覺到白忘川握她的手握得有些緊,曲安歌心思轉動,指尖在白忘川溫熱寬大的手心處輕輕撓了撓,“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對,我的確吃醋了,沒事你關心他的未來乾什麼?”而且還是當著他這個正牌老公的麵。

“那不是好奇麼,就是覺得他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曲安歌道,至於原著裡,男主對她的背叛,曲安歌反倒不放在心上,畢竟背叛了她的人又不是白忘川,說白了,原著男主就跟一個工具人差不多。

被曲安歌哄著,白忘川心裡麵的氣也就消了,畢竟彆人不知道曲安歌對他的心思,他還能不知道,隻是知道歸知道,情感根本就不受理智所控製。

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回了豪宅,也就是他們兩人在地府的家,地府的一個其實和地麵上並沒有什麼區彆,同樣有光,有月亮,更有便捷和信息化工具,還有很多不同時空的文明,總的來說,比單一的現代社會可豐富多了。

剛回到不久,白忘川就接到一個信息,不知信息裡麵是什麼內容,曲安歌看到白忘川眉眼肉眼可見的柔和起來,眼泛流波,“天庭的快遞到了,我去取。”

天庭的快遞……曲安歌想起來白忘川的確有跟她提過一嘴,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讓她老公這麼的高興。

沒一會兒,白忘川把快遞取回來,那是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瓶,裡麵宛若裝著一片星空似的,星光璀璨奪目,玻璃瓶裡,一根紅色宛若活物一般的絲線在玻璃瓶裡麵上下遊走著,曲安歌好奇的看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曲安歌問道。

白忘川打開玻璃瓶,把玻璃瓶內的那根紅線抽出來,彆看這根紅線在玻璃瓶裡麵的時候看上去短短的,但白忘川伸直手臂,這才完全把那根紅線給全都拽了出來。

一條紅色的絲線宛若波浪一般纏繞在白忘川的周身,白忘川對曲安歌道,“這是月老的紅線,相當於民間的結婚證,夫妻兩人綁定了紅線後,彼此之間的婚約就會生效。”說著,白忘川去找這根紅線的兩端。

曲安歌伸手一抓,紅線直接被她抓到手中,她同樣沿著紅線去找它的頭,卻發現,“紅線好長啊。”

“是很長,不過也就隻有現在了,等到我們把紅線都綁上之後,紅線就會化實為虛,不會再受空間距離的約束。”白忘川說著,已經找到了一頭,而後白忘川把曲安歌抱起,撩起曲安歌的褲腿,把紅線係在曲安歌的腳腕上。

之後,白忘川同樣把紅線的另一頭係在自己的腳腕上。

而後在曲安歌的注視下,兩人腳腕連接的那根紅線慢慢的開始消失,很快就化作虛無。

曲安歌下意識動了動,跑出門去,發現那根紅線真的不受空間的約束,對他們平時的行動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就是紅線的力量,現在已經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把他們兩人之間的緣分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曲安歌眼中綻放出異彩來,對白忘川道,“等過段時間,我要去天庭的月老宮中還願。”

“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白忘川對曲安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