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村花(3)(1 / 2)

本文晉江首發獨發,希望小可愛們都來支持作者的正版呀~全國各地需要賑災的銀款,雖不至於一點口都不鬆,但想從戶部嘴裡把這筆錢給摳出來也不容易。

“王爺,咱們戶部掌管國庫,每天過來要錢的明目數不勝數,我們自己要是不嘴緊一點,國庫內就是有再多的錢也不禁花,這點還請王爺謹記在心。”戶部尚書交代穆雲封道。

對於不知情的外人來說可能以為掌管國庫是一件肥差,但是對於知情人來說,掌管國庫卻是一件苦差事。

手裡管著那麼多錢,多的是人巧立名目的從國庫裡麵支取錢財,你拒絕了也就相當於得罪人。

所以穆雲封的差事並沒有想象中的好做。

戶部尚書耳提麵命的交代了穆雲封嘴要緊的事,剩下的基本就沒什麼事了。

除非國家哪裡發生了大災,要不然國庫裡麵的錢輕易是不會動用的。

除此之外,大部分需要動用錢的地方都有固定份例,比如皇子成年了要在外建立府邸,嫡皇子份例比庶皇子們多一些外,他們從戶部支取到的銀錢並不存在上下浮動,份額都是固定的。

當然,要是帝王偏愛,或者自己外家有實力,給皇子自掏腰包添錢,這事戶部是管不著的。

穆雲封翻看了一下,把國庫幾大稅收的來源總結了一下,把國庫內的稅收分為三大類:民稅、商稅、官稅。

民稅包括但不限於百姓耕地的糧稅,紡織出來的布稅,自己榨油出來的油稅等。

這類稅收數量並不多,但是架不住它的群體基數太過龐大,完全可以和另外兩大稅收相抗衡。

商稅則是商戶們所繳納的稅收,那些做小本買賣的商人隻是所謂的小蝦米,商稅真正的大頭來源是鹽稅。

鹽稅是商稅裡麵的門麵擔當。

官稅則是國家官方產業,比如過道收取的路稅,官方驛站等行業,每年的稅收數量也非常的可觀。

雖如此,穆雲封手上現在掌管的國庫數量也不是多麼的豐盈。

因為稅收的來源總是固定的,但是需要用到錢的地方卻是多種多樣的。

這還是戶部嘴嚴,輕易不會支出,要不然交到穆雲封手上隻會是一個空蕩蕩的國庫。

現在國庫歸穆雲封掌管,穆雲封自然是要想辦法充盈國庫的。

想要攢錢,無非是‘開源’和‘節流’兩方麵。

戶部在‘節流’這方麵做的一直不錯,但是‘開源’方麵就不行了,國庫裡麵的錢,大家寧願保守的不動彈,也不願意冒一點風險,穆雲封也隻能在原有的基礎上一點點的改動。

就在穆雲封忙碌著國庫事宜,時間快速的流逝,蘇家的人上京來了。

數輛華麗講究的馬車從外駛向京城內,蘇家長房主母帶著一乾人入住到了蘇家在京城的房子裡。

她們在修整的時候給蘇淺洛去了信,告知蘇淺洛她們已經過來的消息。

蘇淺洛對於她們的到來是厭惡的,哪怕她們是一家人,看到蘇家長房主母親手寫的信,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去好好打聽一下蘇家的事,我要知道和蘇淺浣有關的一切。”

她不相信蘇家長房主母會不知道蘇淺浣的到來會讓她這個三王妃臉上有多難堪,或者是明知道,卻偏要這樣做。

畢竟蘇淺浣可是蘇家長房主母的親女兒,而她隻是二房的嫡女,一個隔房侄女哪裡有自己的親生女兒重要。

她不管蘇家這次上京來的真正目的,隻要蘇淺浣不犯到她手上就行,要不然她是不會放過蘇淺浣的。

相比起蘇淺洛那邊的心思來,蘇淺浣這邊就淺顯的多。

蘇家嬌養多年的嫡女有著彆人一望就能看到底的性情,儘管出去一趟讓蘇淺浣身上有了些許改變,但是依舊很好懂。

此時蘇家的園林裡,蘇淺浣緊抿著唇角,顯示著她此時的興致不高,事實上自從上路來京城,蘇淺浣就沒怎麼高興過。

蘇家長房主母見到她這樣,微微皺眉,口中歎息道,“你這又是何必呢,當初直接嫁給了三王爺多好,也省的這次再挑一次夫婿。”

蘇淺浣貝齒緊咬,“娘親,我不願意嫁進皇家,我也不想要一個身份顯赫的夫婿,我隻想嫁一個合我自己心意的夫婿。”

“這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你可知因為當初你逃婚一事,我們蘇家已經得罪了皇家,皇家雖然沒有開罪我們,但是哪容的了我們再而三的推辭,我的兒,你也該把自己的心給收收,學會腳踏實地的過日子才行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事啊,那都是文人寫出來專門哄騙你們這群閨閣小姑娘的謊言,可當不得真。”

“等東西都收拾好後,你就跟我一起去三王府去拜訪你堂妹,向你堂妹賠罪,當初要不是你突然來那麼一出,你今後又怎麼可能屈居於你堂妹之下呢,要知道她的出身和你可沒法比。”蘇家長房主母,蘇淺浣的母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聽到自己母親這麼說,蘇淺浣心裡的滋味有些難言,她知道當初蘇淺洛是替她嫁到王府的,她本應對這個堂妹心存愧疚才對,但是三王妃這個身份,還真讓她這個逃了這樁婚事,‘真正’的三王妃祝福不起來。

就像她母親所說的那樣,以後如果不出意外,她今後隻能仰望那個從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堂妹了,這讓她心裡非常的不習慣。

不過一想到蘇淺洛這個堂妹嫁入王府,需要操持府中事務,還要對自己夫君的妾室們照顧有加以示自己的賢良大度,蘇淺浣心裡就不羨慕了。

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那樣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日子。

就這樣吧,她對不起讓她替嫁,替她受罪的蘇淺洛,卻也讓蘇淺洛因此高攀上了她原本擁有不了的婚事,她們兩個現在誰也不欠誰的了。

蘇家長房主母攜蘇家幾位小姑娘去三王府的時候,穆雲封正好在家,出於禮節,穆雲封去和她們打了一聲招呼。

“臣婦見過三王爺。”蘇家長房主母向穆雲封行禮道。

她身後站著幾個小姑娘,除了比蘇淺洛大一丁點的蘇淺浣外,剩下的都是還麵帶稚色的小姑娘。

“臣女見過三王爺。”蘇淺浣垂眸行禮道,視野裡隻看見一抹玄色衣衫,耳邊聽到一道沉穩的聲音,“你們都起來吧。”

蘇家人到來,自然有蘇淺洛招待,穆雲封並沒有久留的意思。

察覺到穆雲封離開以後,蘇淺浣這才微微抬眸,蜷縮起來的手心裡微微沁出汗水。

她的年齡比幾位妹妹大許多,可以讓人一眼看清楚她的身份,三王爺是不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他會不會很生氣她的逃婚?

想到剛才行禮的就是和自己逃婚的夫君,蘇淺浣心頭染上一絲惆悵。

“浣兒,浣兒。”蘇家長房主母笑著叫蘇淺浣,麵上笑容未變,聲音卻一聲重過一聲。

蘇淺浣回過神來,就看到蘇淺洛正眸色不明的盯著她,蘇淺浣忙笑道,“讓王妃見笑了,是臣女剛才走神了。”

說完以後,蘇淺浣低下頭去,心裡依舊還有些不適應自己對蘇淺洛這個堂妹陪笑臉,隻是姐妹兩人的身份已經不同往昔,自然不能再用以前的態度來對人,她要學會習慣才行。

“王妃莫見怪,你也知道你這個堂姐從小性子有點憨。”蘇家長房主母幫女兒描補了一句道。

她這話讓蘇淺洛心下冷哼一聲,她已經得知蘇淺浣還是那個對感情抱有天真幻想的堂姐,今天心裡剛對蘇淺浣這個堂姐平靜了一些,見到蘇淺浣在穆雲封走後發起呆來,心裡又不喜起來,不過卻也沒有深究的意思,畢竟不是穆雲封看著蘇淺浣發呆,“不知道大伯母為姐妹們都看好了哪些人家?”

“這事還沒定下來呢,她們的婚姻大事總得好好相看相看才行,還要勞煩三王妃幫我們引薦一二呢。”蘇家長房主母說道。

雖然蘇家也有人脈,但是相看這種事,總是不嫌多的。

蘇淺洛眉頭微皺,道,“大伯母,實不相瞞,我這並沒有什麼可以走動的人家,這事我很有可能幫不上忙。”

“王妃太過謙虛了。”蘇家長房主母笑著道,以為蘇淺洛還在生氣長房當初讓她替嫁的事,心裡覺得當初直接讓蘇淺洛替嫁固然是他們長房做的不對,可是蘇淺洛卻是得了實惠的,這個時候要是還拿喬就有些過了。

“大伯母,我說的是實話,大伯母隻要去拜訪那些老親們就能知道一二,我這卻是不方便點明的。”蘇淺洛聲音冷淡道,彆說這事她幫不了,就是幫的了,那也得好好的斟酌一番,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還在閨閣的姐妹們未來有什麼造化,會不會嫁到和三王府有仇的人家,從而和她反目成仇。

“是我太過心急了。”蘇家長房主母笑著說道,心下卻微微一沉,她既然已經到京城了,那蘇淺洛沒必要把話提兩遍就為誆她,但是她又想不到蘇淺洛成為三王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出去走動的次數肯定不少,可是連人脈都沒結交下幾個,這中間肯定是出問題了。

這樣想著,蘇家長房主母就有些坐不住了,沒過多久就帶著蘇家幾個女兒告辭離去。

蘇淺洛知道,這次她們離去,未來有一段時間都不會再登門了。

三王府在京城.的名聲可不怎麼好,連帶著她這個三王妃赴宴也沒多少人搭理,為了不受到和她一樣的待遇,蘇家自然是要和她撇清關係的。

果不其然,之後蘇家長房主母再沒帶人過來拜訪過,讓蘇淺洛耳邊落得清淨。

而蘇家那邊,在打聽出來穆雲封這個三王爺在京城.的名聲後,蘇家長房主母拉著蘇淺浣的手,心裡頭一回慶幸道,“還好當初嫁到三王府的人不是你,你哪能經受的了那樣的冷待啊。”

“可是三王爺做的不都是好事麼?京城裡的人為什麼要討厭他?”蘇淺浣忍不住道。

她看過的話本裡,多少行俠仗義的英雄都備受眾人追捧,現在三王爺做的事比話本裡還要精彩,可是為什麼得到的卻是眾人的討厭?

蘇家長房主母聲音冷淡道,“是三王爺先犯忌諱的。”

“京城哪個家族的人脈關係不盤根錯節,誰能保證自家能一直出好苗子,三王爺行事如此狠辣,也莫怪連累的你堂妹在命婦中也吃不開了。”

“你們姐妹幾個出去也少在嘴邊提起三王妃,省的一塊被京城婦人圈子給孤立。”蘇家長房主母提點蘇家幾個姑娘道。

來的蘇家幾個女兒並不全都是長房的女兒,其中有嫡有庶,因為蘇淺洛的緣故,在場的蘇家幾個小姑娘並沒有蘇家二房的身影。

年齡小的幾個柔順的應下,隻有最年長的蘇淺浣眉頭皺起,覺得不應該這樣做,堂妹已經夠孤獨了,她們幾個親姐妹要是再不親近她,那她的日子該有多難過啊。

“以後赴宴不準接近你堂妹。浣兒,之前家裡已經容許你任性一次了,你回來了我們也沒有罰你,但是我和你爹,還有蘇家,都不希望你再任性了,你聽明白了麼?”蘇淺浣到底是蘇家長房主母生的,一看蘇淺浣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女兒是心裡覺得愧疚了,但是愧疚歸愧疚,這個時候蘇家還是和三王府撇清關係的好。

蘇淺浣嘴巴張了張,垂眸道,“女兒知道了……”

穆雲封在全方麵削減皇室宗親開支的時候有想過這個問題麼?

帝王覺得穆雲封還是太年輕了,讓天下供養皇室宗親,為的就是能給子孫後代留一個較好的生活條件,曆朝曆代的皇家都是這麼做的。

至於穆雲封所說的有損朝綱,的確會給朝廷造成一定的負擔,但是一個皇朝如果大廈將傾,皇室宗親卻並非最主要的原因。

“父皇,這個問題兒臣有想過。”穆雲封道。

“隻是曾有先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麼,賢而多財,則損其誌;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麼,愚而多財,益增其過。”

“兒臣覺得這句話挺有道理的,並且準備踐行,兒臣並不想我們皇室先祖當初得民心才建立起來的皇朝會在數百年以後被那群支持過我們的百姓後代所推倒。”

“我們皇朝並非末世皇朝,甚至可以說得上蒸蒸日上,但是我們不能無視繁華下麵的汙穢,要不然這些東西終將反噬到我們皇室本身。”

帝王看向穆雲封,“話都讓你說儘了,朕還能說什麼?”

“既然你已經做好自己這一支血脈泯滅於眾人的準備,那朕就成全你。”帝王開口道。

他知道,自己該出麵做一回惡人了。

穆雲封為帝王在民間提升了不知多少聲望,而現在,是該輪到帝王貢獻的時候了。

權利和義務從來都是對等的。

身為帝王,他自然知道削減皇室宗親的開支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雖然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是穆雲封,但是帝王卻不準備讓穆雲封出麵,而是準備全權接手這件事。

他是帝王,那些皇室宗親縱使再恨他也奈何不了他,但是穆雲封就不行了,這次穆雲封是真正的動搖了皇室宗親的根基,那些人不聯起手來活撕了他才怪。

但是想到以長公主為首的一眾皇室宗親妄圖插手帝位繼承人一事,帝王就對這些有血緣的宗親升不起任何的好感。

這次正好敲打敲打他們。

兩天後,幾個皇室宗親的子孫因為爭奪花樓花魁一事而往外不要錢似的揮灑銀子,被朝中的一位禦史大夫聽到,直接一本奏折呈到了帝王的玉案前。